傍晚,許昧言睡在床左頭,柷郚在床右頭。 許昧言睡不著,又怕翻來覆去吵醒柷郚,於是就睜著眼看著天花板。 腦子裡總是想著手機上看著的東西,許昧言懊惱的翻過身,與睡眠中的柷郚面對面。 許昧言看著柷郚,光潔白皙的臉龐,濃密的雙眉,立體的五官,張揚的外貌在睡眠中顯得柔和起來…… 真好看,如果是沈斯嶼的話,如果畫面上的人是沈斯嶼的話…… 許昧言微微睜大雙眼,臉頰又有隱隱發燙的感覺,許昧言趕緊翻過身,背對著柷郚。 動靜有些大,柷郚從睡夢中醒來,眯著眼睛,聲音沙啞:“哥?你腿疼了嗎?” 沒有人回應,柷郚以為許昧言只是翻個身,沒多想,睏意讓他連眼睛都睜不開,於是轉頭就又睡著了。 許昧言一動不敢動,直到感覺到身後平和的呼吸聲,才稍稍放鬆了僵硬的身子。 肯定是人就在眼前,所以才想成他的,嗯,沒錯,肯定是這樣。 許昧言閉上眼睛,想了想王傑,眉頭皺了皺,很好,心情平復了,甚至有些噁心…… —————————————— 過了一週左右,許昧言實在不想在家裡了,柷郚經不住許昧言那委屈的表情,就答應了。 考慮到許昧言沒有完全好的原因,家裡還是招了司機,接送二人。 兩人又回到了每個下課柷郚都會來找許昧言的時候…… 王傑回來了,頻頻有人朝他看去,王傑咬了咬牙,這些人憑什麼看不起他,明明他給班裡爭得了第一名。 就算他做錯了,那柷郚也打了他,兩清了。 王傑想起柷郚對他說的話,也不敢不去跟許昧言道歉。於是就去了許昧言班級。 許昧言正在班裡學習,有人叫他:“許昧言,有人找你。” 許昧言抬頭,看見王傑,嘴角微勾,慢慢的走了出去。 許昧言明知故問道:“有事嗎?” 王傑咬了咬牙,彷彿受了多大屈辱一樣:“對不起,我為運動會的事向你道歉,希望你原諒我。” 許昧言看著王傑,眸光深邃,好一會兒,輕笑道:“嗯,我原諒你了。”才怪 於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王傑諸事不順。 作業明明寫了,也交了,老師卻總是說他沒交;集體發什麼東西的時候,他的也是最差的;什麼髒活累活都讓他幹…… 路上碰到張磊,主動打了招呼,張磊也不理他。 —————————— 一個長相甜美的女生道:“你以後別過來找我了,我都說了我不喜歡你。” “你什麼意思,你也看不起我,你憑什麼看不起我,我他媽都是因為你。”王傑怒道。 “什麼叫因為我,是我讓你把許昧言弄傷的嗎?自己是小人別甩鍋到我身上。”白佳怡譏諷道。 小人,在她眼裡自己竟然成了小人!王傑氣的五官猙獰起來,雙目赤紅,他猛地將白佳怡摁在牆上,怒吼道:“你他媽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你有什麼資格?!” 白佳怡眼眶溼潤,被嚇的臉色蒼白,用力的去推王傑,王傑還在吼著,“恰好”老師過來了。 “幹什麼呢!”老師大喊著,拉開王傑。 “老師,他剛才…………”白佳怡受了驚嚇,看見是老師,立馬委屈的告狀。 於是王傑又出名了,許是受不了了,沒幾天就轉學了…… “哎,許昧言,聽說了嗎?王傑轉學了,我看啊,是在這呆不下去了。”許昧言的同桌八卦道。 許昧言聞言淡淡道:“誰知道呢……” ———————— 過了不久,許昧言突然對柷郚說:“還是分房睡吧,兩個人睡一起,還是有些不方便的。” 而且他最近總是在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有時候早上醒來小小言也會變得奇怪…… 兩個大人沒什麼意見,都隨孩子們。 而且再過半年,兩個人就要初中畢業了,柷郚也沒什麼理由再和許昧言一起睡了,於是就答應了。 “我去別的房間吧,哥你就睡這個房間裡就行。”柷郚開口道。 許昧言看向柷郚,柷郚接著說:“你認床,記得小學畢業那一年去旅遊,住在酒店裡,你一晚上都沒怎麼睡著。” 許昧言抿了抿嘴,其實他不是認床,是因為之前都是和柷郚一起睡的,突然一個人睡,有些不習慣…… 傍晚,許昧言翻來覆去,嘆了一口氣:“果然……” 第二天許昧言醒來,下意識的去推旁邊,卻摸了個空。 哦……對……分房睡了,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時間過得很快,天氣越來越冷,許昧言的傷慢慢好了起來。 “哎,你們寒假都去哪裡玩?” “沒想好呢?” “這麼多作業,哪有玩的時間啊?” “就是啊。” 許昧言將手裡的寒假作業整理了一下。 “叮鈴鈴鈴——” “放學了,放學了,放寒假嘍。” “同志們,明年見啊!” 許昧言將羽絨服的拉鍊拉到最高,撥出一口氣,白色的水霧消散在空氣中,許昧言拿起書包, 向外走去。 柷郚在外面等著他,見他出來,將手伸進許昧言口袋,許昧言僵著身子,呼吸微滯,隨後感覺到手心一熱,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