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貝爾摩德聽著他如此“和煦”的邀請,原本置於庫拉索腰際的右手收了回來,任由袖珍手|槍跌落到地上,雙手緩緩舉到頭頂,半點沒有要耍花招的跡象,模樣看起來堪稱乖巧。
但乖巧?
這個形容詞庫拉索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將其與這位千面魔女聯絡起來的,她只覺對方此刻一定藏著什麼算計。
她這麼想著,也不忘好心提醒降谷零:“小心她耍詐!”
惹來魔女似笑非笑的目光和意味不明的一聲“噢?”
但她並沒有多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更精準一點來說,在降谷零出現後,貝爾摩德的視線總共只在庫拉索身上停留了2、3秒時間,那雙湖綠色的眸子盈盈轉向他,語氣刻意帶了幾分曖|昧:“都這麼熟了,不用這麼緊張吧,你頂得我有點痛呢,bourbon~”
庫拉索斜她一眼,面帶無語。
降谷零聽著她吐氣如蘭的曖|昧言語同樣無動於衷,無情地給她扣上一對玫瑰金手鐲,核善無比地微笑:“都這麼熟了,走吧。”
魔女看看他,又看看手上的手銬,無奈搖頭:“真是過分呢。”
降谷零看了眼庫拉索,語氣轉為溫和:“這裡就交給你了,山口老師。”
庫拉索聽著他的稱呼,神色一動,眼底帶上了幾分感激:“應該的。”以及,謝謝!
她很感激他。
現在這個老師的身份其實是公安為了抓捕組織殘黨而設下的陷阱。
她是自願的,在被抓捕後,她和愛爾蘭一樣,都自願配合了他們的行動,他們都很清楚,如果琴酒一心想殺他們,他們恐怕很難存活,即便如此,他們也還是做出了這個選擇。
如今貝爾摩德果然來了,她也幸運地毫髮無傷,按理她的任務已經結束了,她應該找個時間找個理由辭去這份工作,回到那個公安的小黑屋裡……
她其實很不捨得,她當真很喜歡這份工作,能夠跟喜歡的孩子們在一起,她真的覺得非常開心、非常滿足……她想,她往後的時光中,都會懷念這段經歷的。
但她也知足的,她每天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珍惜著美好的時光,所以,她本已做好準備……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意外驚喜!
降谷先生與那個聰明乖巧的小孩“降谷透”之間的身份她是有所猜測的,不過無論他以前是誰,她知道如今他是零組組長,他剛剛這話,已經表明她的身份已經過了明路,可以當個普普通通的小學老師了!
只要她老老實實的,公安就不會對她的生活加以干涉。
如此夢寐以求的日子,她當然無比感激!
“噫~真是區別對待呢。”僅僅從他們的對話就猜出他們之間“交易”的貝爾摩德表現得無比悵然,即使被銬了手銬也不耽誤她飆演技。
降谷零睨了她一眼,沒有搭理她,只冷酷地將她帶上了自己的車,不忘透過耳麥讓其他人繼續留守,以防萬一。
貝爾
摩德卻沒有死心,嘴巴不停巴巴:“你就不怕我將這裡的部署告訴別人嗎?就這麼信任我嗎?”
“貝爾摩德。”降谷零突然一本正經地叫了她的名字。
“……嗯?”
“烏丸蓮耶……你們boss,真的死了嗎?”他問出了這半年來始終盤旋在心底的疑問。
這半年,他和萩原、松田他們都在養傷,松田他們因為烏丸蓮耶開啟的那道加固鋼板牆、加上他們的位置距離爆炸的幾個點都比較遠,反而是受傷最輕的。
而他和萩原,得虧烏丸蓮耶自爆的那股爆炸力基本都集中在他自己身上了,作用到他們身上時發揮的威力遠遠比不上正常的炸|彈,再加上他們當時所穿的作戰服,讓他們成功活了下來,只是之後他們各自在病床上躺了大半年。
不能動彈的時候,只要清醒著,就不能阻止降谷零的腦袋瓜子繼續思考。
他總覺得那次的行動有很多的不對勁。
那兩個突然出現、對琴酒他們下殺手的人暫且不論。單看那些人造生物和機械體,以及前期用來監視他們的那麼密密麻麻的機械動物,他就懷疑烏丸蓮耶應該早有準備。
當然,這也可以解釋為他們的行動過於突然,就算烏丸蓮耶提前做了一部分準備,也仍舊令他措手不及,最終不得不自爆。
然而,降谷零就是覺得奇怪,最奇怪的地方應該就在於,烏丸蓮耶都自爆了,他們這些離他最近的人,竟然沒死?
但看烏丸蓮耶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