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軒,你知道四方銀行嗎?”
白鳳軒的手環在對方腰上,“嗯,以海外華商為背景的民間銀行。最早的時候,叫四方錢莊。成立最初,是為了服務海外華商資金需求,最初建立在廣州。而後,隨著海外華商實力擴大,四方錢莊改為四方銀行,在廣州眾多銀行裡,也是獨樹一幟的銀行。”
沈懷景沒有想到他了解這麼多。
當然得了解呀。
畢竟,銀行家的女兒跟他搶媳婦,他能不上心嗎?
“本來我有想法,這次去廣州見了博雅,想請他們的四方銀行到江城設立分行。正好博雅這次來了,我跟他一提,他也同意,以後籌措軍費這塊,至少可以省點心。”
白鳳軒親了沈懷景一口,沈懷景摸了摸自己的臉,“說正經事呢。”
“這也是正經事。我的媳婦,真真是什麼都為我考慮。我上輩子到底是積了什麼大德,能有這麼好的媳婦。”
白鳳軒把頭往沈懷景懷裡蹭,沈懷景被他弄得癢癢,忙推開,手裡的書落到了地上。
沈懷景彎要去撿,卻被白鳳軒給拾了起來,“嗯,咱們家媳婦還很愛看書。我得跟媳婦好好學......”
“騙子。明明你早看過了。”
白鳳軒把書扔桌上,仰頭看著懷裡的人,“是看過了。養傷那大半年,想你的時候,很想你的時候,特別特別想你的時候,就看書。因為你喜歡我看書。我想做點你喜歡的事,哪怕你並不知道。”
沈懷景發現,這個男人就是生來克他的。
總是能這麼不經意地就扎到他的心。
過往的時光,他補不回來。
過往的情感,他也不知道要怎麼還。
但這個男人,每每這麼不經意提及,他就覺得心疼得緊。
好在,這個男人一直等著他,一直沒有放棄。
要不然,他就錯過了這麼好的男人。
沈懷景低頭親了一口白鳳軒,“到底去哪裡了?”
白鳳軒笑道:“媳婦哄哄我,我就告訴你。”
沈懷景不想慣他這毛病,作勢要起身,白鳳軒立馬把人拉回來,“好好好,我說。”
“我剛剛說去當土匪,你不信。真去當土匪了。既然,周家在鎢砂礦的事上給我軟釘子,那我就給他點硬手段。人嘛,總歸都是這樣,疼了才知道乖。”
“所以......”
沈懷景看著白鳳軒。
“所以,我讓二哥在雲州把運送鎢砂礦的船給扣下了。聽說,是賣給德國人的。反正,我不急,誰急了,誰知道。”
“二哥......”
沈懷景想到上回把人給打得鼻青臉腫,白頌軒走的時候罵罵咧咧。
說他們倆是一對瘋子,還說他們自己玩就好,不要去霍霍他。
“二哥沒說什麼嗎?”
沈懷景現在是氣消了,當時打人的時候,一點也不覺得過分。
但到底是自家男人的哥哥,白鳳軒也沒對他二哥下那種狠手。
“他......”白鳳軒攬過沈懷景的脖子,親了一口,“他說弟媳婦的手好辣!”
“他是羨慕,嫉妒,咱們不理他。”白鳳軒親了一口不過癮,又在沈懷景唇上啄了啄。
江城的鎢砂礦開採時間並不長,也不過幾年時間,存量卻很大。
這幾年,周家掌控著鎢砂礦的買賣,也跟外國人做生意。
江城還在胡老三手裡的時候,從江城出去的鎢砂礦都有胡老三的人一路保駕護航,自然也沒有出過什麼問題。
白鳳軒駐守江城之後,也沒有對鎢砂礦動手。
大概周家也沒有想到,在給了白鳳軒一個軟釘子之後,白鳳軒會給他來這麼一招。
“扣了?老子一路上都有打點,怎麼可能被扣?那東西雖是值錢,但能買的人也不多,更何況那麼多貨,走了這麼幾年,從未被扣。”
周楚洋是半夜得到的訊息,說是運送鎢砂礦的船在雲州被攔下,幾條船都給扣押了。
“白鳳軒!”周楚洋咬牙切齒。
他早就知道白鳳軒沒那麼好說話,怎麼可能因為沈懷景答應吹枕邊風,白鳳軒就放棄了入股鎢砂礦,原來在這裡等著他。
“去,去請沈......”他想說請沈懷景,但話沒說完,才想到如今是半夜,便改口道:“天亮之後備一份厚禮……算了,回頭我跟父親商量之後再說。”
周楚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