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急忙慌跑路的趙有福沒發現,自己身後來回一直都跟著一個人,氣呼呼的就跑回家。 對著自己媳婦和兒子又是一頓罵。 “趙溫良的媳婦都能給他買一輛腳踏車,你們呢,就知道吃白飯,連活都幹不好,要你們有什麼用。” “一個個賤種,都不知道孝敬老子,白養這麼大了。” “還不快點給老子把飯菜和酒拿出來,一群賤玩意……” 在趙家院子外面的田四方那個聽見趙有福那叫罵聲,心滿意足的回去。 邊走邊嘀咕:“喝吧,今天給你一起準備下酒菜。” 然後一臉興奮的小跑遠去,不過不是跑回家,而是跑向牛棚和豬圈的方向,那裡已經有人等他。 等田四方回到家的時候,苗紅差點就沒讓他進門:“你這是掉豬圈裡滾一圈去了?” 臭烘烘燻得她想吐。 結果這傢伙還抬手聞了聞,確實聞到一股臭味,衝著媳婦嘿嘿笑道:“這不是想學這趙家小丫頭賺兩個工分嘛,結果這太臭了,這工分還是讓那小丫頭賺好了。” 說完就將將身上的衣服脫掉,也沒有想著洗衣服,而是先跑去沖涼。 想著自己今晚還要乾的事,原本還想著先不沖涼的,可想想自己要是不沖涼,媳婦就不給她進屋吃飯了。 大不了晚上再洗一次就是了。 吃過晚飯,宋寶玉便說到:“我今天考上了哦,後天就要去工作,到時候買東西很方便的,” 準確的說,是換東西很方便。 “這麼快就出名額了?”趙溫良有些詫異,這剛考試就出來,這也太快了。 “嗯,今天一起考試的就那麼幾個人,很快的,只不過還沒有對外公佈,我今天買腳踏車的時候剛好碰見主任,就知道訊息啦。” 這確實是主任當面告訴她的,第一名的成績,她可是實至名歸的。 “今天還順便把小學到高中的書本也拿了回來,晚上我給你們上課哦,”給自己老公和小姑子上課,想想怎麼覺得這麼興奮呢? “嫂子,我也要學嗎?”趙溫言懵懂的看著自家嫂子,自己就認識幾個字,還是以前三哥上學的時候教的。 “學啊,我教的,你是三哥也一起學,你不喜歡啊?”宋寶玉笑眯眯的看著小姑娘。 忍不住想要逗一下她。 “喜歡,嫂子說的我都學,”趙溫言連忙點頭,生怕自己晚一步嫂子就要難過。 她不想要嫂子不開心和難過,好不容易遇見一個對自己這麼好的人,趙溫言就想著,嫂子的話都要聽的。 晚上宋寶玉和趙溫言都是在廚房裡輪流洗澡,不過都是暫時先簡單的擦洗一下。 主要是水桶傢俱什麼都還沒弄好,想來好幾天過去,應該也差不多了吧? 今天的夜空有些暗淡,只有零散的幾顆星星閃耀,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手上不知道拿著什麼東西。 悄摸摸的往村中央走去,還不時的往四周瞅一眼,確定沒人,將手裡的東西全部潑在村中央的石頭上。 一股瀰漫的臭味,差點將田四方都給燻著。 剛做完這些,就聽見不遠處傳來有人跌跌撞撞走路的動靜,伴隨著還有熟悉罵罵咧咧的聲音。 兩人提著手上的桶就趕緊跑。 然後躲在暗處看著那走過來的人影,熟練又有些不穩的開始爬上石頭,田四方想笑又強行憋著。 怕自己忍不住笑出聲,趕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想到自己手上剛才抓了什麼,又手忙腳亂的用衣服擦嘴…… 黑暗中的人開始晃悠悠的爬上那大石頭上,喝醉酒的趙有福腦子已經有些不清醒。 就是覺得,今天這石頭怎麼就有點難爬呢? 於是其他人還沒捱罵,這石頭今天倒是頭一遭捱罵。 “你個破石頭,就連你也欺負老子,你是不是尿了?又髒又臭的石頭,活該人人都能踩你!” “你就和那個小賤人一樣,不懂孝敬老子,老子今天還要尿在你身上!” 此時喝多的趙有福腦子已經不清醒,見什麼都要罵,說要尿在石頭上面,還真就開始動手脫褲子。 “張嘴,老子尿,你要用嘴接著……” 一泡尿真就尿在這大石頭上面,沒有聽見任何回應,趙有福興奮搖晃。 “你們這些賤貨,孬貨,就配喝老子的尿,哈哈哈哈,啊……” “啪”一聲,伴隨著趙有福痛呼的聲音,背部火辣辣的疼,不知道什麼在背上打了一下。 “誰打……啊……”不給趙有福繼續說話的機會,身上不停的捱打,每一下都重重打在他身上。 只能手忙腳亂的想要伸手阻擋,連朦朧的腦子都酒醒大半,不停的抱著腦袋在石頭上面跳來跳去。 “別、別打啊……”嚎叫的聲音給寧靜的青山村加入一股喧囂。 可石頭上面不知道沾了什麼東西,黏糊糊的,趙有福又在上面跳來跳去,整個人直接就滑倒。 重重的摔在石頭上面。 渾身上下更是沾滿了那黏糊糊又散發著惡臭的玩意,成功將醉酒的趙有福弄清醒。 可那打他的人沒停手,不停的揮舞手上的東西,一個勁的打,最後更是將一桶子黏糊糊又惡臭的東西都潑在趙有福身上。 田四方正打的起勁,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