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溫言一路小跑回去,心臟還在怦怦跳個不停,臉也燒的厲害,實在是羞的。 那人,那人說話剛才怎麼就這麼直白啊。 沒有被人追求好過的趙溫言,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可又不敢告訴嫂嫂聽…… “言言,怎麼了,怎麼跑的喘這麼厲害?”宋寶玉送看見趙溫言這模樣,好奇的詢問。 “啊,沒事,就是剛才路上被一隻貓嚇到,跑的快了些……” 一個最聽嫂嫂話的小姑娘,今天還是第一次和嫂嫂說了謊,莫名的她就是不敢和嫂嫂說今天有人說想要追求自己的事…… 宋寶玉點頭,沒有再詢問什麼。 於是就這麼錯過了知道一條大尾巴狼想叼走自家妹子的事。 第二天一清早,曹承志心情十分好的來到所裡,平時那張不苟言笑的臉都帶上了笑意。 手裡還提著一個袋子。 “曹隊,今天心情似乎很好啊,”另一個隊的大隊長湊到曹承志身邊,好奇的詢問。 曹承志笑著將袋子遞到他面前:“沒什麼,這裡有糖,要吃嗎?” 將邊上的人看得一臉懵,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傢伙竟然會買糖,還拿到所裡給眾人吃。 於是,昨天才剛傳出來曹承志有物件的訊息,今天就變成了:曹隊長馬上要結婚了! 而平時喜歡在曹承志身邊轉悠的王元,今天莫名的都不敢往前湊,甚至眼神要有些心虛的樣子。 不過沒人注意罷了。 再過兩天就要過年,供銷社一如既往的忙,裡面幾乎是人擠人,每個櫃檯前都擠滿人。 趙溫言負責的糖果餅乾這邊更是熱鬧,於小意都過來幫忙。 “你是趙溫言?”一個扎著兩個大辮子,大大的眼睛,眉目有些英氣的女孩子站在趙溫言面前。 穿著粉紅色的大襖,下身是一件淺綠色的棉褲,在一群灰撲撲的人群裡面,顯得十分亮眼。 是個精緻漂亮的女孩。 趙溫言沒想到有人認識自己,可自己對她沒有印象啊。 不過還是點頭應承:“是我,同志你……” “啪……” 還不等趙溫言說完話,文香玉就一巴掌揮在趙溫言的臉上。 “你幹什麼!”一旁的於小意將手裡拿的秤桿直接扔下,就將被打得有些懵的趙溫言拉到身後。 對面前的女孩子怒目而視。 蔡淑敏讓另一個同事看好那邊的櫃檯,自己也往這邊走。 “你這人怎麼回事,怎麼打人啊,”蔡淑敏對面前的女孩怒目而視。 其他排隊準備買東西的眾人也立刻退開,然後莫名的就將剛才打人的女孩和櫃檯都圍了起來。 “就是,你這女同志怎麼能什麼都沒說就動手打人嘞。” “人家小姑娘臉都打紅了,你必須道歉,”有熱心腸的人在一旁看著趙溫言捂著臉掉眼淚的模樣,忍不住開口幫腔。 “你一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咋這麼沒素質,咋能打人家小姑娘嘞,”不少人對那年輕姑娘指指點點。 一個看上去眼神兇厲,一個委屈抹眼淚,眾人自然是站在弱者這一方。 “你們知道什麼,有些人就憑藉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就會勾引男人,”文香玉看向趙溫言的目光就像淬毒一般。 說出來的話更是像是要將她踩進泥潭裡面。 “一個小姑娘,就這麼缺男人?看見別人的物件你就往上貼,像你這種,就應該一口唾沫淹死你。” 文香玉雖然紀輕,可罵人的話是一個比一個毒,將趙溫言嚇得眼淚都忘記掉了。 她從來都不和別人爭執,現在被這麼指著鼻子罵,更是不知道會回應。 只動的已經搖頭,小小聲說道:“我沒有,我沒有。” 可在別人的目光中,弱小如塵埃。 文香玉的罵聲,彷彿又將趙溫言帶回了以前的生活,惡毒的話一句一句的往耳裡鑽。 要不是於小意抓著自己,她都要找個角落縮著不敢抬頭。 這已經在她心裡形成了慣性:捱罵就要找角落躲著,這樣彷彿就能保護自己一般。 “你這女同志,沒憑沒據就上來汙衊人家小姑娘,還動手打人,你再這樣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蔡淑敏插著腰一把擋在趙溫言和於小意麵前,雖然她們相處沒有多久,但趙溫言的為人她們都信得過。 小姑娘膽子特別小,還很乖,做事認真還賣力,說什麼都不可能是那種搶別人男人的人。 她們是不信,但其他人可就不這麼想了。 看見這年輕女孩這麼氣憤的都找過來了,那肯定就是有苗頭的,於是原本指責年輕女孩的目光變成指責趙溫言。 “這人家說的有模有樣的,不會是真的吧?” “小姑娘看著年紀輕輕的,怎麼就幹出這種事呢?” “我真沒有,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也不認識你物件,你憑什麼汙衊我?” 原本一直被罵的趙溫言,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勇氣,忽然就大聲的反駁。 紅著眼眶道:“我什麼都沒有做,才不怕你,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毀我清白,我、我、咱倆就一起死!” 如果這樣被人誣陷清白,她哪裡還能有活路。 被於小意拉著的手還發抖,顯然說這句話的已經用了自己無盡的勇氣。 可是看著兩個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