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文香玉說只願意道歉,還不等宋寶玉說話,曹承志就已經先開口。 “文香玉同志,你怎麼說也是在文工團工作的同志,難道一點紀律都沒有嗎?” 面色嚴肅的曹承志直接就點明瞭文香玉的身份,顯然是對她剛才說的道歉十分不滿。 宋寶玉挑眉,感情是文工團的啊,難怪這麼傲氣。 不過知道底細,這就很好辦了。 文香玉聽天曹承志拿自己的身份說事,剛才還委屈的的臉,現在看向他,直接就變得眼淚汪汪。 “曹大哥…” “文香玉同志,請叫我曹同志,”對於文香玉那馬上就要冒出的眼淚,曹承志也是一點都不感冒。 可文香玉說什麼都不願意寫道歉信,這要是真的寫道歉信,那可就真的說自己做錯的。 到時候要是團裡面也知道,那可是要處分的。 她就想著,簡單的道個歉就是了,反正這些人又不認識自己,道歉又不能怎麼樣,至於這些公安,肯定不會說出去。 沒想到曹承志一點都不給自己面子…… 看見文香玉淚都要掉下來,胡所長還是還是沒忍住道:“曹隊長,這件事還是進屋說去吧,一直在外面怎麼說也不像話。” 面色嚴肅,顯然也很不高興。 畢竟鬧出這種事,其中一個是文工團的,一個是他們公安所的,又有這麼多群眾在旁邊看熱鬧,到時候都不知道在外面傳成什麼樣。 到時候公安所和文工團一起丟臉。 雖然現在我已經開始丟臉了…… 宋寶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這幾個人商量著說話,是不是把她給忘記了? 文香玉十分感激的看著胡所長,結果還沒等她說話,就聽見宋寶玉那微涼的聲音。 “既然文香玉同志是文工團的人,那咱們就按規矩辦事。” 文香玉:什麼規律? 胡所長:這還有一個難纏的。 至於曹承志,這是眼眸中劃過一抹笑意,顯然剛才這些話都是他故意說的。 文香玉的身份,其實曹承志就是故意讓宋寶玉知道。 因為他的身份並不適合做什麼,畢竟公安的身份,和文工團的同志為難,到時候上面說不得還有人要和稀泥。 所以故意給宋寶玉提個醒,後面的事還得是宋寶玉來說。 如果宋寶玉一定要一個道歉信,到時候文香玉一個處分,肯定跑不掉! “道歉信必須寫,你還要當著所有人的面在供銷社門口唸,讓所有人都知道是你汙衊了我妹妹。” “這位女同志,這麼做是不是有些過了?”胡所長一臉不贊同。 文香玉要是真的這麼做了,以後估計就在文工團待不下去。 “你們都是女同志,這件事要不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做人留一線。” 胡所長是真的覺得宋寶玉這要求過分了。 在他看來,這不過就是兩個小姑娘吵架,然後動手,這種事情每天都在上演,沒必要這麼較真。 宋寶玉冷笑:“您覺得一個女孩子的清譽被毀掉,是一件小事?” 胡所長:我沒這麼說啊…… “這位文香玉同志今天當著所有人的面,那我妹妹是狐狸精,勾引她物件,現在說不定整個玉河縣都已經傳開了。” 整個玉河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這還是在供銷社裡面發生的事,說不得都已經傳成什麼各種亂七八糟的版本。 這也是為什麼她故意在公安所門口鬧起來的原因? 就是想鬧大,讓所有人都知道,不然以後趙溫言怎麼在供銷社那裡工作? 說不得以後每天都要面對別人異樣的眼光,搞不好連工作都得丟。 “我沒有這麼說,這不過是女孩之間的打鬧……”這女同志怎麼一點面子都不給呢…… “誰家女孩子之間的打鬧是毀別人家女孩子清譽的,難道這位同志希望自己家的女兒也這樣被別人罵是狐狸精?” 胡所長被宋寶玉一噎,臉都有些漲紅,因為他還真的就有女兒,還是最疼愛的小女兒。 “不行,我、我道歉就不錯了,道歉信不會寫,更不會念,你還打了我兩巴掌,咱們也算是扯平了。” 文香玉梗著脖子說道,臉上還有那明晃晃的巴掌印,顯得尤為可笑。 宋寶玉也不和她廢話,看向曹承志:“曹公安,這件事也是因你而起,麻煩你告訴我一下這位女同志是哪個文工團的幹事。” “既然這位女同志不願意自己寫,那我只能找上領導了,我不能管,那就讓你們領導管吧,我看你們文工團丟不丟得起這個人。” 這種人她覺得沒有任何必要慣著。 “你、你敢……”文香玉有些急了。 這要是真讓隊裡知道,自己工作可就真沒了,這下子急得眼淚都要冒出來。 委屈巴巴的望著曹承志:“曹大、曹公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怕你被別人搶走才這樣的,你要幫幫我啊。” 眼淚委屈巴巴的掉下來,這下子是真哭了,就連之前都吃了她不少東西的人都有些同情。 想要開口幫忙說兩句話,可是對上曹承志那張臉,立刻就又蔫了。 這一向是不好說話的,再說了,他們也從這中間看出了一點苗頭,那被文香玉找麻煩的女孩,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