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的讓兒子去打電話的雲凱,此時雙手止不住顫抖的看著手中已經泛黃的紙張。 滿是歲月痕跡的雙眸通紅,嘴裡不停的呢喃:“老夥計,真有你的,哈哈哈。” “老夥計,我就知道,我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 神情似哭似笑,狀若進入有些癲狂的狀態。 於是雲凱的大兒子趕緊打電話,而小兒子則是趕緊跟著進書房,神色緊張的看著自己父親。 “父親,您沒事吧?”這受苦下放的時候都不這樣,怎麼回來了,反感要承受不住似的? “老頭子,咱們有話好好說,你不要激動,一會你身體又受不了了,”雲凱的愛人面帶憂心道。 想讓他平靜下來。 聽見眾人關心的話語,雲凱這才將目光從手上的紙上移開,開心道:“你們放心,我沒事,我就是太高興了。” 說完之後,又高興的哈哈大笑起來,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笑的這麼開懷過。 宋寶玉就這麼默默的坐在一旁一看,她無法想象,這是什麼樣的友誼,才能讓一個幾十歲的老爺子,為對方開心的像個孩子…… “小友,你、你不要介意,我是真的開心,真的為我這個老夥計開心啊。” 說到這裡,剛才還開心笑的老者,聲音又不住哽咽。 喜極而泣。 宋寶玉擺手:“我也由衷的開心,能讓老前輩洗刷冤屈,是我的榮幸!” 這麼一個忍辱負重的前輩,不應該被埋沒的! “好好好!”雲凱不停的點頭:“咱們國家,就是需要你們這樣思想覺悟的年輕人,才能越來越好!” 沒多久,雲凱口中的‘馮叔’就來到,宋寶玉看見他第一眼,就知道,她英愛就是照片上的人:馮芝友。 依舊是白髮蒼蒼被歲月侵蝕的模樣,唯一不變的就是那依舊挺拔不屈的傲骨。 “老夥計,為爭剛才著急忙慌的給我打電話,出什麼事了?”跟來的還有一個警衛員,不過被馮芝友留在外面。 雲凱並沒有將話都說出來,而是讓家人都先出去。 小兒子云為強還十分不放心的說道:“父親,您可千萬別激動,有什麼事咱們慢慢說。” “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此時的雲凱也已經平靜了不少,朝他們揮揮手讓他們離開。 屋內就剩下宋寶玉和兩個老者。 馮芝友望著宋寶玉,奇怪的詢問:“這位小同志是?” 這老友著急忙慌的讓自己過來,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小同志不成? 宋寶玉十分有禮貌的給馮芝友問好,這老人雖然也看著蒼老無比,但身上卻有一股久居上位者的威嚴。 她這個感覺其實沒有錯,馮家是十分有能耐的,能在動亂時代還保持自身,甚至還能將好友給撈出來。 可見是有多厲害了。 但面對景吾的事,誰都不敢插手,畢竟那可是沾染到叛國的重罪,觸之即死。 就算他們都相信好友絕對不會這麼做,但都沒有證據,誰都不敢插話。 “這位是小宋同志,我學生的愛人,這東西就是她給我送來的,你也看看吧。” 雲凱將自己一直緊緊抓在手裡的東西交到馮芝友手上。 馮芝友好奇的看,結果越看眼睛瞪得越大,逐漸變得和剛才雲凱的狀態一樣。 “這、我這就讓人去調檔!”說這句話的時候斬釘截鐵。 雖說裡面的事情景吾已經交代清楚,但想要確認,還是要先進行調檔檢視。 特別是那些隱秘的檔案還要一層一層申請,如果真的有景吾提到的那個代號,這就能和這封信對上。 之後再讓人去他信裡面說的地方檢視,若是真的找到那些東西,那麼景家,就不是叛國。 而是國家的功臣! 一想到這些年,景家受到的苦難,還有自己老友過得日子,蒼老的馮芝友終是沒忍住淚流滿面。 宋寶玉離開的時候,天色已經黑,是馮芝友讓警衛員開車送她的,本來要留她在雲家一起吃飯,不過她拒絕了。 雲凱此時也有心情開玩笑道:“這麼晚還沒回去,一會我的學生都要著急的來我這裡尋人了。” 畢竟剛才宋寶玉跟著自己離開,學校是不少人都看見的。 當然這句話也只不過是打趣而已,但也表明了雲凱心在對趙溫良的態度。 如果前面說只是對趙溫良這個年輕人惜才的話,那麼現在,那就是真正的將他當成自己的學生。 可以隨時帶著身邊教導的那種。 晚上一輛軍用車駛入小巷口,不少人都看見了,但是當看警衛員開啟車門,宋寶玉從車內下來,周圍陷入安靜。 如果之前因為宋寶玉和趙溫良兩口子又是買腳踏車、又是天天吃肉,還會引得周圍人說嘴。 那麼當看見宋寶玉從軍用車上下來,後面所有的竊竊私語全部都消失。 因為他們都以為,這小夫妻倆絕對是有軍方背景,他們就是普通小老百姓,哪裡敢說人家壞話? 今天的事宋寶玉回來也和趙溫良說了,趙溫良點頭:“你做的對,如果這是真的,那麼景家,這些年日子肯定過得不好。” “不過下回不要這麼莽撞,你可以先和我說,我去探探教授的口風的,”趙溫良無奈道。 媳婦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