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強橫無比的攻擊傳來,那是戰族的聖境強者無法坐視族人被殺,終於忍不住出了手。就當人們以為陳青會被擊殺時,等煙塵散去,只見一個巨大的深坑中,陳青正手抓那位戰族聖境的頭顱。而那聖境強者渾身都在顫抖,靈魂都被撕扯出來,正在掙扎著想要返回自己的頭顱中。
“大人住手啊!”
其他戰族聖境紛紛趕來,可陳青不為所動,猛地一吸氣,就將手中聖境強者的靈魂吸入體內,而那聖境強者立刻化成了飛灰。
殺死一個聖境強者的陳青仍不滿足,趁著其他聖境強者們還沒對自己形成包圍之勢,身形一竄就要再次發動攻擊,可這時一聲幽幽的嘆息傳入了耳中。
“哎……夫君,聽妾身一句勸,停手吧!”
這聲音是那麼的熟悉,可聽在陳青耳中是那麼的傷心,他狠狠的將手掌攥成了拳頭,身形停止了移動站在了那裡,任由戰族聖境強者們將自己包圍,一個身穿白裙面帶憂傷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竟然是陳青的正妻凌妙妙。
相對無語片刻,陳青淒涼的聲音從水晶頭骨下傳了出來。
“最終你還是選擇了與我為敵!”
聽到他的話語,凌妙妙流下了兩行熱淚,她想撲進陳青懷中,可看到陳青身上翻騰的滾滾邪氣,只得停下腳步。
“夫君,妾身從未想過要與你為敵,前世沒有,今生也沒有,以後也絕不會。妾身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這戰族不能滅,這血祭大陸也不能停!”
“無雙和鶯鶯死了,被魔族吃了,我又拿什麼血祭她們?”
凌妙妙的臉色突然一呆,她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陳青將責任歸到戰族身上同樣讓她不知所措。
“邪神大人,你要交代是嗎?那我們戰族就給你的交代,用我的血去祭祀兩位夫人的亡魂吧。”
一位戰族聖境突然出聲,在人們的驚呼聲中,伸手就拍碎了自己的頭顱,當屍體倒地,人們全都又把目光投向了陳青。
看著凌妙妙期待的眼神,陳青搖了搖頭,冷漠的聲音發了出來,“還不夠……”
“啪!”
他的話音一落,又是一位聖境強者自裁當場,可陳青還是沒有表態,就當又有聖境強者為了緩和同陳青的關係要自裁時,凌妙妙把劍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夫君,你是想讓我為兩位妹妹陪葬嗎,只要你點頭,我立刻去陪她們。”
凌妙妙的淚水一直都沒停過,陳青一捂胸口,血跡從嘴角流出,浸溼了骷髏面具。
“好吧,我給戰族十年時間,十年之後他們如果未能逃離這天地牢籠,就別怪我心狠了。去把我的佩刀拿來。”
聽到陳青終於松嘴,凌妙妙一擦眼淚,趕緊派人去拿邪神佩刀。邪神佩刀別人很難碰觸,卻一位聖境用魂力攝取了出來,陳青伸手將其吸到手中。
刀一入手,陳青就感覺自己的實力再爆漲,那種舒爽的感覺差點讓他喊出聲,而且這刀跟自己水乳交融連為一體,就像是身體的延伸。
在人們的眼神中,陳青揮刀砍斷了右手上之前用的戰族九品戰刀,刀尖打著旋插到凌妙妙腳下的地面,而刀柄部分卻被陳青收起。
看到這一幕,凌妙妙的心也劇烈疼痛起來,果不其然,陳青絕情的話語就從嘴裡冒了出來。
“刀以斷,情也斷,你我今後形同陌路,你被我休了。”
話音一落,陳青騰空而起,眨眼間就消失在天際,凌妙妙整個人都癱倒在地泣不成聲,緊握刀刃鮮血橫流,而這鮮血落到地面同樣消失不見。
休了凌妙妙,在陳青的心中再次劃開了一道血淋林的傷口,只有殺戮才能解開稍微撫慰下他受傷的心,升入高空就開始四處尋找魔族的身影,一經找到就會追上去大開殺戒。
整整兩年的時間,陳青一直就沉浸在殺戮之中,一次都沒有返回凌天宗,也沒有進入過邪神宮,就是獨自一人遊蕩在荒野中,經常還對著天空仰天咆哮,盡情的發洩著心中的怨氣。
兩年時間裡,除了擊殺魔族,陳青還沿著血色山脈前進,一路上摧毀所遇到的所有魔窟。有時還會遇到已經被摧毀的化魔池,預示著頑強的人類並沒有被魔族打倒,仍是在頑強的抵抗著。
這一天陳青正在清晨的薄霧中行走,三匹魂力野狼在周邊尋覓著魔族生物的蹤跡,走著走著三匹魂力野狼就同時停下了腳步,接著喊殺聲就傳入了陳青的耳中,不用陳青吩咐什麼,野狼立刻竄進了霧氣中,加劇了前方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