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柯:“……”說的好像我認識一樣。
“白叔你不是同道中人嗎?!以前沒聽說過餘賢真人和雲徵真人?!”腦殘粉林桀同志依舊孜孜不倦地在找共鳴,彷彿跟著他一起傻了三個人還不夠似的。
“唔——”白子旭摸了摸下巴,“我跟你們看的大概不是同一波書,這玩意兒還指定教材?”
林桀一臉“好遺憾”的表情,終於放棄說服這兩個異類加入“拜大神”教。轉頭便恢復一臉智障的樣子,朝君宵走了兩步,傻不愣登地仰臉看著那個高大的黑衣男人,用夢遊一般的聲音道:“我上輩子一定拯救了世界……最崇拜的人生標杆居然就在我面前,還成了我師父和老祖宗……”
人生標杆霍君宵抽了抽嘴角,凍著一張臉,默默退了兩步,站到了白柯旁邊。
這個舉動讓白柯產生了一種極為詭異的錯覺,彷彿一隻黑色的大狗默默貼到主人身邊似的……
這也是不能好了!
白柯搖搖頭,低聲衝君宵道:“怎麼?”
君宵也偏頭低聲回了他一句:“看到他們這樣覺得牙疼。”
白柯低聲接到:“我有辦法。”
君宵聲音壓得更低:“什麼法子?”
白柯認真道:“上次把花生米辣得噴了三天火氣的閻王椒還有麼?剁一把碾碎了嚼一嚼,牙立馬就不痛了。”
君宵轉頭,看著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白柯,一臉無奈,半晌沒說話。
“又怎麼了?”白柯被他看得很無辜,轉頭看著他,和一旁一臉崇拜加敬畏的幾個人簡直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
“沒。”君宵黑沉沉的眸子一轉不轉,看了他半天后,忽地就笑了,“突然覺得老天果真待我不薄。”把這個從雲端上走下來的人送到了自己身邊,讓自己得以如此平等地同他聊著天,句句都無甚意味,卻尋常得讓千年前的自己覺得是種奢望。
白柯莫名覺得一陣不自在,轉頭摸了摸鼻子:“……”真是……蛇精病。
即便被拉下了雲端,白柯不裝逼毋寧死的天性依舊堅韌不拔,瞬間便恢復了一臉淡然的樣子,長腿一邁便轉身回到了石桌邊坐著,那氣質那神態,頗有幾分高人之相,天人之姿。
一旁倚著花生米老不正經的餘賢也不知從哪兒又掏出個玉盞,一聲不吭地斟了一盞酒放在白柯桌前,道:“悶蛋,吃飯吃得渴嗎,喝點水。”
看似格外淡定的白柯八風不動地端起玉盞一口喝了,綿香的酒味入口他才驚覺不對,可是已經晚了,*辣的酒勁已經一路從喉頭燒了下去。
白柯轉頭瞪著趁機陰他的餘賢,然後“當”的一聲,玉盞從手裡掉到了桌上,又“咕嚕嚕”滾了一圈。
看完全過程的霍君宵嘆了口氣,衝餘賢道:“這招玩了那麼多年,還沒膩麼鹹魚師祖?”
餘賢一聽這稱呼捋著鬍子的手就是一頓,瞪眼道:“這麼多人在呢,不要沒大沒小!再說了,我這招百試不爽還不就是因為你每次都樂得旁觀,從不提醒?”
君宵咳了一聲,然後走到石桌邊,俯身衝依舊坐得筆直的白柯道:“頭暈不暈?”
白柯隔了幾秒後,搖頭斬釘截鐵道:“不暈……你們聊,我先回房。”
“站得起來麼?”君宵繼續問。
白柯繼續斬釘截鐵:“能。”說著果真站了起來,一臉雲淡風輕,長身玉立。
君宵打量了一眼,接著問:“能直走麼?”
“當然。”白柯轉身便邁開了長腿,朝小屋……的窗子走去。
餘賢一臉得逞的壞笑,晃了晃玉壺道:“這悶蛋果然還是一杯倒啊。”
“別鬧,那是窗欞,走這邊。”君宵連哄帶扶地費了好一會兒勁,才把固執地跟窗子較勁的白柯弄進了臥房。
走了會兒神就發現自家兒子已經不省人事的白子旭整個人都不好了,也顧不上糾結自己身為“同道中人”沒聽過雲徵和餘賢是不是知識面太窄了,匆匆進了屋,守著白柯去了,邊守還邊唸叨:“一杯倒這種事情還帶遺傳的嗎?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孩子也這麼不禁灌呢,下次周圍得杜絕酒的出現,簡直是反人類的東西……”
偏愛反人類之物的餘賢咂吧著嘴,然後衝被晾在那裡的四人道:“還站著作甚?該修習修習,該養傷養傷,該交代事情交代事情。花生米——”說著,他反手拍了拍身後倚著的龐大寵物,衝林桀的方向一揚下巴:“這小子一看就荒廢了兩天沒勤加修煉,別呼了,起來,去跟這小子練兩把,你看看你這一身的橫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