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也是一笑,指著劉曄說道:“先生,這位乃是曹丞相的使者劉曄先生。有什麼話不必避諱,但說無妨。”
“哦,幸會幸會……”賈詡聞言對劉曄微微一拱手,隨後對秦陽說道:“殿下,當今天下最亂之地當屬何處?”
秦陽道:“最亂之處?那應該便是中原了吧……”
賈詡點頭道:“殿下說的不錯,當今天下,關中大地殿下一人稱雄,西涼馬騰俯首帖耳。荊州劉表與益州劉璋固步自封,不思進取。江東之地雜亂無章,幽州公孫瓚被袁紹所逼自保尚且困難。各地均有其主,但惟獨中原幾大諸侯相持不下。”
說到這,賈詡看了一眼面上已經有些變sè的劉曄繼續說道:“中原之地,兗州之主曹cāo,徐州之主呂布,豫州揚州之主袁術,冀州青州幷州三州共主袁紹,諸強並立。而曹cāo的兗州地處核心之處,可謂強敵環飼,若是此刻曹丞相再度與殿下為敵,那不是自尋死路麼?”
秦陽恍然點頭道:“原來如此,看來曹丞相的確是深謀遠慮啊……”
劉曄聽二人的對話,不由得面sè變了又變,急忙說道:“賈先生此話雖然jīng闢,然我主曹cāo乃是雄主,帝國天子陛下坐鎮許都,擁兵數十萬,戰將數千員。執天子劍,奉天子令征討不臣。即便我兗州地處諸侯環飼之中,又又何懼哉!”
賈詡笑道:“劉先生不必激動,我家殿下尚且還沒有定下和戰大計,劉先生何必著急呢?”
劉曄冷哼一聲說道:“我主乃是與秦大人英雄相惜,故此才力排眾議,有意與秦大人盡釋前嫌。我主曾有言,若是秦大人願意與我兗州聯手,主公必定將滯留在許都的喬玄大人送歸漢中……”
“喬玄?!”秦陽先是眼睛一亮,但同時心中立即冒起一絲的涼意。這曹cāo竟然jīng明如斯?自己與二喬姐妹的關係並沒有公諸於眾,難道這曹cāo竟只憑在宛城與魯山之上的那些蛛絲馬跡便猜測到了自己的心中所想不成?!
賈詡見秦陽目光閃動卻又默然不語,心中便已經猜到了七八分秦陽所想。略微沉吟之後,不禁一笑對劉曄說道:“曹丞相果然高義,既然如此,不知曹丞相希望我家殿下拿出什麼,來表示誠意呢?”
賈詡此話一語中的,既然劉曄將喬玄之事當做了自己一方的底牌。想必曹cāo對秦陽也定是有所求的。
果然,劉曄說道:“我主曹cāo誠心與秦大人結盟,自然別無所求。但我們作為臣子的,自然要為主上分憂。我曾見主上叨唸過,主上最為憂心的便只兩件事,其一,便是被秦大人扣留在宛城的典韋將軍,至於其二麼……拜賈詡先生所賜,我主身中了賈先生的奇毒,雖然無甚大礙,但若是能得到賈先生的解藥,我主定然寬心。”
“原來如此,劉先生真乃是為主分憂的賢臣啊……”賈詡呵呵一笑,目光望向秦陽。
秦陽也是知道,劉曄口中什麼為曹cāo分憂什麼的基本上都可以忽略。曹cāo這是擺明了和自己談判交換,用典韋和賈詡的解藥換回羈押在許昌的喬玄。
想到這,秦陽不禁看向了賈詡。賈詡微微一笑,立即明白了秦陽的意思,淡淡說道:“回稟殿下,小毒利爪上所具之毒,雖然不至於傷及曹丞相的xìng命。但若是沒有解藥的話,恐怕偶爾間的毒發,也會讓丞相十分難過。”
聽到賈詡可以在說到“難過”二字的時候特意加重了語氣,秦陽登時心中瞭然。隨後對劉曄笑道:“劉先生,既然丞相有如此誠意,那我秦陽也定然不會讓丞相失望的……”
劉曄目光一閃,喜道:“這麼說殿下同意了?”
秦陽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笑道:“不瞞劉先生說,這喬玄大人的確是與我秦陽有著幾分交情。能將其迎到漢中,我自然對曹丞相感激不盡。但,恐怕喬大人的分量還不足以一物換兩物吧?”
劉曄一怔,失聲道:“那秦大人的意思是……”
賈詡笑道:“我家殿下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若是曹大人真的有心來與我漢中結盟。那便可直接將喬大人送回漢中便是。至於典韋將軍和那解毒之藥,便要讓曹大人在兩者之間有所抉擇了。”
“這也二選一?!”劉曄沒想到秦陽竟然會在這種時候提出這種如同兒戲一般的要求,一時間他竟然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而在秦陽的心中,因為二喬姐妹的緣故若是能夠換回喬玄他自然是求之不得。但典韋乃是上將,若是放走了的話曹cāo定然如虎添翼。而若是將解毒之藥給了曹cāo的話,秦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