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郭嘉這小子還算機靈。”秦陽點點頭,郭嘉料想的應該沒錯。這次漢靈帝可是派了十萬禁衛軍去“押解”黑山軍奔赴前線,黑山軍不走也得走。不過郭嘉辦事秦陽還是放心的,想必他一定會找個藉口帶兵回到漢中的。
“對了,我那個金絲楠木的鳥籠子還在麼?”秦陽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
“殿下,最近帝都有點『亂』,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再……”管亥一怔,以為秦陽又要上街去“體察民情”,隨即撓頭勸道。
“少廢話,讓你去拿來就拿來,我有大用!”秦陽一腳把管亥踹出房門。
片刻之後,管亥莫名其妙的拿著鳥籠子進了秦陽的房間。秦陽抬眼看了看鳥籠之中那隻『毛』『色』雪白的鳥兒平安無事,一邊悠閒的喝水一邊“咕咕”叫著之後,才放下心來。隨後提筆在一張帛書上寫了幾個字,小心的疊好用繩子困在了鳥兒腿上。
做完這一切之後,秦陽才長吁了一口氣,拍了拍手說道:“行了,咱們出去把鳥放了。”
此刻管亥更是莫名其妙,待到來到院中,秦陽開啟鳥籠,籠中的鳥兒撲稜著翅膀展翅翱翔,飛沒影了之後才開口問道:“殿下,你這是……”
“飛鴿傳書。”秦陽望著天空,淡淡說道。漢代雖然已經有了飛鴿傳書這種通訊方法,但是卻不甚普及。這鳥籠中的鴿子是秦陽隨身所帶,一來可以拿它當做搭訕美女的法寶,二來便是在危急時刻給自己人傳書通訊。
此次秦陽只是在信中寫了一句話,“靈帝即將駕崩,大『亂』將起,明年一月後兵發帝都,小心董卓!”望著信鴿飛走的方向,秦陽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就讓他們鬥吧,只要我在中平六年能夠比董卓更快的兵臨帝都城下,那麼這個天下就還是我秦陽的。”
秦陽對漢中發出資訊之後,就開始過上了“老實本分”的官僚生活。每天深居簡出,窩在府中不問世事,歌舞昇平。因為他知道,不但張讓不會放過自己,府外必定安『插』著御林軍無數的明哨暗哨在盯著自己。就是曾經在朝堂之上支援自己的曹『操』袁紹等人也絕對不會對自己放心。
事實上秦陽的猜測也並沒有錯,僅僅是蹇碩和何進派在秦陽府邸周圍盯梢監視的探子就足足有數百人。看來他們的確是被秦陽的“反覆無常”給弄懵了,到了現在也不知道秦陽到底是傾向哪方,還是有更大的野心和陰謀。在此期間,只有蔡琰沒有避嫌來到秦陽府上兩次。秦陽在鄭重詢問了蔡邕的近況之後,又“不經意”的問了問貂蟬的情況。在得知兩者皆平安無事之後才放下心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轉眼秋去冬來。一場大雪過後,雄偉的帝都便在籠罩一片銀裝素裹之中。此刻的帝都已經從那場可怕的災難之中恢復了過來,百姓總是喜歡回憶起美好的事情,那些殘忍可怖的殺戮早已在他們的腦海中被逐漸淡忘。甚至他們互相之間偶爾還會津津樂道的談起那充斥著血與火的夜晚。
秦陽裹著披風,將風帽壓得極低,踩著腳下的積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在他身後,是緊緊跟著他,目光警惕的管亥和二十個親衛營的好手。更遠處,自然還有禁衛軍和御林軍的暗哨。
聽著帝都百姓相互之間隻言片語的談論,秦陽嘴角邊不由得泛起一抹微笑。看來帝都之中的百姓要比其它地方幸福多了,遠離殺戮喧囂,即便是發生一場如此激烈的廝殺,都能在平息不久之後引起他們的興奮來。若是換做帝國之中戰事正酣之處,恐怕那裡的百姓只會是一聲苦笑吧。
秦陽此次出行並沒有坐車,也沒有帶更多的護衛,他身後的那些暗哨什麼的足夠保護他安全了。這也是秦陽第一次感覺到被相互敵對的雙方一起盯著的好處。那就是,雙方誰也不願先動手,好讓對方落得一個收買人心的好處。十常侍是害怕秦陽與何進聯合起來,而何進卻是不知道秦陽與十常侍的關係,也與十常侍有著同樣的顧慮。
皇宮之前,站得如標槍一般筆直的御林軍掃了一眼秦陽以及身後的管亥等人,輕蔑而又有力的喝道:“皇宮禁地,嚴禁靠近!閒雜人等滾開!”
秦陽歪嘴一笑,看來這“狗眼看人低”的『毛』病在帝都這個地方是一種很嚴重的傳染病,基本上看門的人都有這種『毛』病。但是漢中卻是沒有,因為漢中的黃巾明王殿下可是經常微服私訪“體察民情”的。
不過今天秦陽沒有心情去給這些看門狗“治病”的心情,他向前走了一步,一翻手拿出一塊金『色』的令牌,淡淡說道:“大漢帝國漢中牧,關內侯秦陽,奉陛下詔進宮面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