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知道了,去把軍師和諸位統領請到城頭議事”天寒地凍,張燕披著一件單衣如銅澆鐵鑄一般結實的肌肉暴露在寒風之中,卻絲毫感覺不到一絲的寒意,反倒是即將到來的大戰讓他熱血沸騰
“大哥,要打仗了麼?再不打仗兄弟們馬刀都快生鏽了”眭固的大嗓門在南鄉城頭傳出老遠,城頭上早已到來的其他將領不由得相視一笑,看來這個酒鬼昨天晚上又喝多了
“**的還知道要打仗了,怎麼不泡在酒缸裡乾脆淹死算了”黑山騎兵的另一個統領,眭固和張燕的生死兄弟於毒大笑說道
“嘿嘿……”眭固也不辯駁,只是嘿嘿一笑若無其事的帶著一身的酒氣來到眾人之前,其餘人對他的遲到也早已習慣了,只是莞爾一笑
“老三,大戰在即軍令並非兒戲,從今日起到剿滅秦陽叛軍之前,你不許再沾一滴酒否則軍法論處”
“大哥……”眭固的臉立即變成了苦瓜,眼神可憐巴巴的望著張燕
“軍令如山斷無戲言”
張燕喝斥完眭固之後,目光掃了一眼面前的一個個統領除了垂頭喪氣的眭固之外,所有人都將腰板拔得筆直,靜靜等待著主帥的命令望著眼前這些從北方黑山就一直跟隨著自己,將生命都交付給自己的兄弟,張燕深深吸了一口氣他要對這些人負責,他要讓這些兄弟在即將到來的大戰之中全部活下來
“軍師,把如今的戰況跟大家說一下”
“是”鬚髮皆白的楊鳳緩緩從城頭唯一的座位上站起並非是他年老體弱,相反身為符咒師的楊鳳在戰力上並不弱於在場的任何一個鬥者他坐著,只是因為整個黑山軍對他這個足智多謀的智者的尊重
“兩天之前,我大軍所有的部隊都已經完成了戰略部署,如今逆賊秦陽和他的黨羽已經成為了甕中之鱉按照目前的戰報分析,賊軍已經開始向著上庸集結,並且想要在暗中聯絡荊州的劉表他們的目的很簡單,他們要重奪回城,並且從漢中之外尋求補給,意圖做困獸遊鬥……”
“軍師,你只說我們應該怎麼打就是了只要你和大哥說話,刀山火海我眭固都去把秦陽狗賊的腦袋拿來”
“閉嘴”張燕一聲冷喝,心中暗暗一嘆麾下這般兄弟在沙場之上勇猛無雙,但是卻只能為將兩軍交戰,豈能僅僅是勇猛便能取勝的呢?
“呵呵,無妨……”楊鳳微微一笑,不以為意繼續說道:“各位將軍只管回去,將麾下計程車氣調整到最高,一旦敵軍稍有異動我軍便會立即出擊到時候戰場廝殺,就要依靠各位將軍了”
“於毒眭固”張燕待楊鳳說完,沉聲說道
“在”
“黑山騎兵所有人馬枕戈待旦,把刀磨利把馬餵飽戰場上要是有一個慫包,我砍了你們的腦袋”
“大哥放心黑山騎兵沒有慫包”
“李大目,於氐根左右長槍營全軍備戰,槍不離身”
“遵命”
“左髭丈八,派出督戰隊全營巡查,有消極怠戰者殺無赦狗賊秦陽忤逆,大賢良師枉死,只要有我黑山軍在,黃巾大旗就不會倒”
南鄉城頭北風呼嘯,五萬黑山軍就如同是一隻在蟄伏之中的猛獸一般,在黑暗之中猛然睜開了血腥的雙眼,低吼之際露出猙獰的獠牙
“啊……嚏”秦陽擦了擦鼻子,望著面前滿臉口水面色不善的郭嘉,訕訕的笑了一下,“我說郭軍師,這天氣似乎越來越冷了哦……哎呀我擦”
郭嘉輕輕拍了拍身邊突然被召喚出來表情木訥的屍兵,陰陰一笑說道:“殿下,對不起了剛剛手抖了一下,這傢伙就冒出來了沒傷著殿下?”
秦陽狼狽的從倒下的椅子上爬起來,“臭小子,不要以為只有你會召喚哎呀,我的手也抖了一下……,黃巾力士給我揍他……”
“嘭,嘭”聲中,滿營眾將目瞪口呆的看著巨大的黃巾力士和神情木訥的屍兵打得不亦樂乎,所有人都遠遠避開唯恐受到牽連,整個金頂大帳之中烏煙瘴氣熱鬧非凡
“報殿下裴元紹將軍派人來報,如今裴將軍已經到達指定位置做好準備,隨時等候殿下訊號呃……”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秦陽滿身是土的從桌子下面爬出來,若無其事的打發了有點懵圈的傳令兵
“郭軍師,出來議事……,郭軍師?誒?郭嘉哪去了?算了,他不來我們就先開會,對了順便讓廚房把飯菜都端來,我們邊吃邊談”
“我……我在這裡……”一堆破碎的座椅之中傳來郭嘉微弱的呻吟之聲包括馬元義在內,滿營眾將在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