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尚香見丁奉目光閃爍,遲遲沒有說話。不禁眉頭一皺,生恐這小水兵丟了東吳軍的臉面,頓時輕哼道:“怎麼?你不敢去嗎?”
“去!當然去!小人丁奉,願隨郡主與各位達人鞍前馬後,只要能讓小人再殺幾個魔軍,小人死都願意!”聽到孫尚香的話後,丁奉不禁如夢方醒。立即點頭,向著秦陽等人拜了下去。
秦陽哈哈一笑,伸手扶起丁奉,說道:“既然如此,那便有勞小兄弟了。我叫秦陽,你以後便與這些人一起稱我為殿下吧。”
“秦陽?!”丁奉頓時呆在了當場,他難以置信的望著笑呵呵的秦陽。難道站在自己眼前這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男人竟然就是那帶領黃巾軍幾乎稱霸天下,並獨身擊敗魔主的那個秦陽?!丁奉頓覺自己好像在做夢一般,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秦陽見丁奉幾乎要驚撥出聲。急忙伸出手指在自己嘴邊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微笑道:“噓,丁奉兄弟,我此行乃是秘密行事。即便是吳侯也不知曉。所以還請小兄弟不要聲張。我們下船之後再說。”
“是,是!”丁奉何等聰明,立即便明白了此時的情況。原本都在船甲板下行船的水兵們都已經上來在甲板之上忙碌。而在省甤hūn港口之上,也是因為有船靠岸。不知從何處鑽出來不少揹著行裝的百姓。此刻他若是撥出秦陽的名字,豈不是明白的告訴魔軍。秦陽到江北了麼?!
秦陽見丁奉閉嘴,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此刻,剛剛離去的那位伍長也是再度走了過來,滿面帶笑的躬身對孫尚香說道:“郡主,各位達人,船已靠岸。不知各位大人是要在船上巡視一圈呢?還是下到岸上走一走?”
這名伍長的想法與丁奉一樣,都以為秦陽等人來到此處只不過是擺擺樣子隨便巡視一下罷了,所以儘量將話說得極為委婉。
不料,孫尚香卻是哼道:“什麼在船上巡視,下去走走?你以為本郡主是來這裡看風景的麼?一會兒除了丁奉之外,你們就都不用下船了,直接將船駛回柴桑便是。我們此去北地,不知要多久才能回來呢!”
“什,什麼?!”伍長聞言,頓時大吃一驚。難道郡主和這些大人們真的想要去北地魔軍那便探查?!他沒聽錯吧?那可是魔軍啊!丁奉怎麼也跟著去了?是了,定是這小子言語冒犯了郡主,郡主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帶到北地弄死他!活該……
想到這,這伍長頓時冒出了一層冷汗,幸災樂禍的看了一眼丁奉。當著孫尚香的面不敢多說什麼,滿心狐疑加驚恐的轉身而去,命令其餘水兵放下舷梯,好讓郡主一行人下船登岸。
而此時此刻,省甤hūn的港口之上已經聚集了不少yù要過江的百姓。就在剛剛不久之前,一隊魔軍從此地經過,又是抓走了不少男女回去充作勞役。這些百姓早已噤若寒蟬,此刻見到一艘上有士兵的船隻靠岸,登時如同看到了希望一般,向著岸邊蜂擁而去。
秦陽等人剛剛從船上走下,卻是愕然的發現自己前方几乎已經沒有了道路。滿眼皆是衣衫不整揹著鼓鼓的行囊,神sè惶然的布衣百姓。混亂的嘈雜聲,孩童的哭泣聲連成一片,雜亂不堪。
“這位大人!求求您,讓我們上船吧!原本我們這裡有數百人,剛才一隊魔軍過去,就剩下我們這區區不到百人了!”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噗通一聲跪在秦陽等人面前,雖然他們並不認識秦陽等人,但遠遠的看到船上那些士兵的態度,便已經知道這些都不是凡人。
“大人,我們都是東吳奉公守法的良民,我們不想死啊!”
“大人,我家相公已經被魔軍抓走,累死在軍營裡了,求求你可憐一下我們孤兒寡母吧……”
當著秦陽等人的面前,這近百人登時跪倒了一大片。大多都是涕淚橫流苦苦哀求,哭訴魔軍的暴行。
“一群刁民!你們不想活了麼?!你們知道你們攔著的是什麼人嗎?都給我滾開,再不滾開我就要放箭了!”就在這時,忽然之間從秦陽等人的坐船上發出一聲大喝,說話的正是整個船上唯一的一個吳軍軍官,那個伍長。
此刻,船上十幾個水兵已經接到伍長的命令,紛紛張弓搭箭,將森寒的箭尖對準了船下的百姓。只要那伍長一聲令下,頓時便亂箭齊發,shè殺眾人。
“徒弟,這也是東吳軍中的規矩麼?”秦陽皺著眉頭望著船上耀武揚威,以為終於拍到了郡主馬屁的那個伍長,聲音冰寒的問道。
此時此刻,孫尚香早已暴跳如雷了。見過丟人的,沒見過這麼丟人的。不待秦陽再說什麼,她已經大步走到船下,“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