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的場面太過索然無味!
法義小和尚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回到靈隱縣擋住更多的荒人。
而大荒人中實力僅次於首領巴日的勇士巴達目的也很明確,便是拖住法義小和尚。
兩人的境界差距懸殊,奈何法義小和尚不知道如何攻擊,似乎思維中根本沒有出手傷人的意識,這才讓巴達可以拖延到如今。
巴達為了拖住法義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幾乎招招都耗盡體內元氣的巴達,每每出手都不留餘地,也只有這樣做他才能真正拖住眉清目秀的小和尚。
只是讓巴達吐血的是,他拼盡了全力的出手,也只能‘拖延’,每一次法義的都會用身體的任何部位進行擋格。然後他會發現,他貫注在長刀中的力氣與元氣全部煙消雲散。
這種感覺極為難受,就像憋足了力氣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而這種感受讓巴達‘吐血’這二字也並不是誇張形容詞,他是真的在吐血。每出一刀都在吐血。
法義小和尚細心的數著。在他被逼出靈隱縣之後,巴達一共出了一百三十四刀,而百刀之後,他每一出一刀都會噴出一口鮮血。
法義小和尚看著周圍雪地中滿是鮮紅,臉色格外鄭重。
腳步一直都比法義小和尚快上半分的巴達在這時揮出了第一百三十五刀,吐出了第三十五口鮮血。
這一次鮮血不再軟綿無力,或者流淌嘴角,而是變為了一道血箭在他的口中噴射而出。
血箭在半空中行進了數尺之後無力墜地,一些血肉混雜在這口血箭之中躺在雪地上格外醒目。
法義小和尚只豎起了兩根手指,夾住了巴達的長刀道了句:“何苦。”
何苦?巴達仔細的品味著這兩個字,彷彿嘴中又有些同伴的血肉滋味,感受著體內的翻江倒海,終於忍不住腳下一軟。
“噗通!”巴達倒在了雪地之中,雙目呈血色,凝視著漆黑的夜空。
小和尚法義並沒有和尚的覺悟,沒有道一句‘阿彌陀佛’而是直接轉身衝向了縣城。
不久後,他看到了猶如人間煉獄一般的靈隱縣,看到了他完全來不及阻止阻止的一幕。
那破敗不堪的廢墟旁,李冬敏手中血紅的匕首掉在了血紅的雪地中,跌倒在了牆根旁,卻頑強的伸出了一隻手。
這隻手白皙的手上沒有一絲血漬,緊緊的握住了胖子滿是血漬的手,兩人對視一笑,沒有慘烈,卻有一股滿足的味道。
…………
…………
同樣是半柱香之前,騎著跑的比馬還快的毛驢,中年男子在山坡上看到了燈火通明的靈隱縣,心下不由一沉。
他在邊關生活了三十年,當然知道能夠穿越盛唐邊關的荒人有多強,即便這次的事件是因為某個只想上位的白痴做出的白痴事,但能穿越邊關的荒人也絕對不會弱,至少被逼入絕境的荒人不是靈隱縣的民團可以低檔的。
於是,他喝道:“大黑。”
被稱作大黑的毛驢鼻孔噴著白氣,又學了馬鳴之聲,再次加快了步伐的頻率。
可它的速度即便再快,中年男子依然心急如焚,所以在大黑又跑出了數步之後,中年男子魚躍而下,整個人如同離鉉之箭,衝向了那燈火通明之地。
靈隱縣內北角,誓言要瘋狂一次的蕭輕劍與江秋已然瘋狂。
超過三十的大荒人與民團獵人的激戰已經進入尾聲,大荒人還活著六位,而這一帶獵人們卻一個都沒剩下。
江秋的身邊是一具屍體,致命傷是橫貫背部切斷骨骼的刀傷。她卻很仔細的看著屍體的臉孔,很乾淨,沒有血漬。
這張乾淨的臉孔並不出奇,說實話江秋在沒來到這裡之前一直覺得鄉下人長得都差不多,黑黑的,分不清的五官。
但她現在必須記清這有些模糊的面容,因為那背部的刀傷是因她而來,是他救了江秋的命死在了這裡。
而站在江秋身邊的蕭輕劍正在笑,他的兩腮上有些並不均勻的血跡,眼神發亮,亮的有些病態,就像臨死之人的迴光返照。
如果拋棄那顆被張小刀打掉的門牙,蕭輕劍的笑可以稱之為‘獰笑’只是少了顆門牙,就讓這種笑容顯得有些滑稽。
但是六名大荒人並不覺得滑稽,他們很謹慎的包圍兩人,從剛剛交手的情況來看,這兩人的實力明顯高出其他人一籌,現如今陷入絕境,拼死已經是唯一選擇。
缺了一顆門牙的蕭輕劍在這時莫名其妙的說了句:“師姐,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