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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青翎箭箭簇散發著黝黑的光芒,將秦宏視線之內全部塗抹成漆黑。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秦宏的長棍擋在了臉頰前,青翎箭與長棍接觸的剎那間火花肆意,秦宏一口血便噴了出來。

秘術後的拓拔烈接此箭都要重傷,秦宏自然比拓拔烈差了不少,一口鮮血噴出後,他強行扭轉腰肢,延遲了青翎箭一瞬,但卻改變了受箭的方位。

下一息,他的左肩被青翎箭穿過,一蓬血花兒在半空中綻放,秦宏直接砸進了雪地之中,以臉著地,發出了一聲巨大的悶哼。

黑衣老者立刻來到秦宏身邊,將其扶起,三顆藥丸塞入其口中,秦宏蒼白的臉色終於恢復了少許。

林間一片肅靜,奔逃中的劍門弟子停下腳步,看向了西方,彷彿根本沒射過這一箭的張小刀騎著老青牛走來,看了看倒地的敵人,沒有看口,看向了江秋卻簇起了眉頭問道:“你怎麼也來了?”

江秋無法形容此時的心底感受,只是木訥的看著張小刀,聽著熟悉的聲音。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張小刀騎著老青牛來到江秋身邊,翻身下牛,將其扶起,沒有寒暄,而是看向了秦宏道:“沒射死你,不錯。”

這種居高臨下的口吻,對於秦宏這種天之驕子來說是徹底的藐視。

然而他此時已經重傷,全身無力,更可怕的是體內元氣隨著肩膀上的雪洞流逝速度極為迅猛,不出五息間他體內元氣必將空空如也。

陳青竹與大師兄這時來到了張小刀身邊沉默矗立。秦宏身邊的黑衣老者道:“你我雙方實力對等,不必在這裡較真,山頂再見。”

“你那隻眼睛看到的對等?”張小刀問道,然後蹙著眉頭又看了一眼身受重傷的江秋。

江秋抿住紅唇,將頭低下,陳青竹看了一眼她,沒有開口,看向了前方,但眼神之中卻有些耐人尋味的味道。

黑衣老者聞言後沉默了片刻。然後道:“我很強。”

話畢,黑衣老者散發著出了他磅礴的元氣,張小刀臉色一變。

他完全可以感受到快要逼近命玄境的氣息,這種氣息對現在的張小刀來說仍舊無法抵抗。

只是他身邊站著大師兄。

大師兄輕聲道:“我來。”便踏出了兩步。

黑衣老者無心戀戰。將身受重傷的秦宏抱起,張小刀卻發現秦宏正用怨毒的眼神看著自己,必殺之心已起無疑。

對於這種潛在的危險,張小刀一向秉持著能抹除就抹除的態度。於是他便抽出了落雪長刀,想加入戰團致兩人於死地。

黑衣老者神色肅穆,隨手一招一杆風幡便到了他的手中。

這風幡就像是一面旗幟。旗面通體漆黑滿是油垢,無法迎風飄揚,看上去黏糊糊的極為噁心。

大師兄向前的腳步忽然一頓,似乎變成了虛心求學的學子問道:“一般好幡分為六種,不知你這屬於哪一種?”

黑衣老者沒有說話,輕輕搖幡。

一股颶風突兀的出現在林中猛然前行,所過之處一片異象,老樹迅速蛻皮,斑駁的樹皮飄揚在空中成了木屑,粗壯的樹幹迅速小消瘦,變成了一根彷彿被人削過樹皮的幼苗。

白雪沒有紛飛只是瞬間消失,躺在地面上的屍首化作白骨,恐怖之極!

張小刀看著颶風來到眼前,擋住了江秋與老青牛,而大師兄卻在颶風中行走,本就有些老舊的棉襖出現了無數個切割口,宛若乞丐。

張小刀神色凜然,準備催發落雪刀黑夜抵擋這攻時,卻見大師兄走的看似極慢,卻已經來到了黑衣老者的面前。

他輕輕一點那密佈油垢的風幡,點出了一圈圈似水波盪漾的漣漪。

風幡瞬間變得潔淨如初,那颶風風勢忽然漸弱,吹在張小刀的臉蛋上柔和到了極致,再不具那刮碎世間萬物的威勢。

張小刀將落雪刀放回了刀鞘之中,終於明白這種戰鬥他根本插不上手。

黑衣老者見大師兄只一指便破了自己溫養多年的風幡不由得心頭駭然,索性折斷風幡,將其變為尖刺刺出。

大師兄緊蹙眉頭,剛剛看似他稍占上風,其實付出的代價極大,此時黑衣老者果斷捨棄風幡搏命乃是明智之舉。

近在咫尺冒著尖茬的旗杆直刺大師兄的面門,大師兄冷哼一聲單掌在半空一拍,旗杆碎裂一分為三。

黑衣老者再棄旗杆,單掌由握轉拳,毫不停滯。

拳頭終於來到了大師兄的面門前,大師兄不閃不必雙眸一凝,黑衣老者頓時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