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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他感覺大師兄筆直的身軀即將被壓彎。

在他的印象裡,大師兄的腰板似乎從來都未彎過,無論何時他都是挺胸抬頭!

而此時他卻聽到三個鄙人,三句看似是褒獎實際卻是高高在上的話語。

張小刀最受不了這種言語,他認為這算是戰鬥中的語言騷擾。雖然他也願意這麼做,但卻不願意他的敵人這麼做。

最重要的是他擅長這個!

在大祭司話音剛落之際,張小刀怒睜雙眸,暗運一口元氣,狂喝一聲:“別逼/逼。”

張小刀喊出的三個字聲音近乎撕裂,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來嘶吼,音衝雲霄,在大頂山山巔反覆迴盪。

這聲音傳入人們耳中猶如驚雷炸響,人們感覺到耳膜生疼之時,也不由得感到了一種爽快。

然而張小刀的目的不止於此,落入其他人的耳朵中別逼/逼只是別逼/逼,但落入大祭司的耳中別逼/逼便是張小刀凝結了此時所有修為的意念巔峰一擊。

只他罵的物件是教廷大祭司,雖然罵的酣暢淋漓,意氣風發,但意念攻擊卻未見任何成效。

大祭司的臉色開始變得有些怪,他的目光似乎穿過了大師兄看向了張小刀,由衷的稱讚道:“先生果然是先生,大弟子半步神通,二弟子不過靈源小兒便可揮動意念之法。”

罵完一句的張小刀臉色泛白,顯然因為剛才那一嗓子有些消耗過度,見大祭司毫髮無傷,他心中頹然之際,更湧出厭惡感。

於是再次回答道:“別他媽逼/逼。”

這一次沒有意念攻擊,只是純粹的語言攻擊,所以更加無法傷到大祭司的一根毫毛。

臉色蒼白的大師兄這時道:“師弟,看來我真的打不過他。”

張小刀默然,不知如何是好,本來剛剛因為兩句髒話將心頭鬱結抒發一空的鬱結再次迴歸心頭。

張涉川輕咳了一聲踏出了一步,來到了大師兄的身邊,抽出了腰間的三尺青鋒,腳下雪地泛起雪花漣漪,他消失在原地。

崖坪上傳來了一陣驚呼,相對比這天地異象的神通,張涉川的出手更能激發盛唐宗門弟子內心中的戰意。

下一瞬張涉川來到了大祭司面前,似沒有任何動作,卻在瞬間刺出了九百劍。

任何物體在他如此狂暴的長劍面前都將被刺成篩子。

大祭司似乎也明白這一點,便向後退了一步,張涉川九百劍全部刺空,只一步便讓他感覺咫尺天涯,他的劍甚至連大祭司的衣角都碰不到。

但他的名字叫做張涉川,即便咫尺天涯又如何?他必將涉川越水,去到他想要抵達的地方,他單手輕捏劍訣,手中長劍嗡鳴一聲,一化為二。

命玄境當手掌五行,腳踏陰陽,方能步入巔峰知命知玄!

張涉川的兩把飛劍,一為陰,二為陽,一道寒冷凝霜,一道炙熱如火,兩劍交匯之時,陰陽融合威力無窮。

天地之間有異象叢生,只是畫面模糊不清,似水【乳】交融,似有魚兒遊動。

當兩這兩把飛劍來到大祭司面前時,大祭司不禁第一次感到了辣手,但還是極為寫意的單掌一拍。

手掌與飛劍接觸沒有任何聲音,但半空處的異象卻瞬間破滅,劍身上那如同水銀一般的光芒黯淡無光。

倏地,飛劍變為凡鐵,墜落在雪地之中砸出了小坑,卻連濺起雪花的力量都已消失。

與此同時,罡風消散,大雨變為凡雨,打溼山巔上的人們,墜落在雪中迅速凝結出了一塊塊冰地。

張涉川如同被人一拳擊中的面門,徑直的飛跌在了大師兄身前,再無聲息。

大師兄被壓彎的腰板再次挺直,擦了擦嘴角的血問道:“沒事吧。”

張涉川依舊沒有任何聲息,直到陳青竹焦急來到他的面前,將其扶起,才可見他的除了微微眯著的雙眸證明他還活著,臉色宛如死屍。

“我廢了。”張涉川平靜的說出這三個字後,開始嘔血。

如同泉湧一般的血漬無法壓制,染了他的青衫,彌了一片雪地。

陳青竹強做鎮定,卻手腳慌亂的擦著自己師傅的血液,越擦越多,越擦張涉川的臉色便又難看了一分。

大師兄看著輕咳了兩聲的大祭司,似沒理會張涉川,卻對張涉川道:“不死就行。”

大祭司似乎很不理解神通境之下的人為何會聯手破掉逼迫掉自己的神通,他看了一眼已成廢人的張涉川,平靜的道:“光明賜予人間希望,光明賜予萬物衍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