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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盈說晚上有個宴會,就先走了。
方生無事可做,就把床底劉剛老爸留下的書以及工作筆記抽出來看。劉剛爸寫的工作筆記,相當於日記,很是有趣、驚險,方生一下看得入迷。
晚上八點左右,海州方家大少爺方俊在家中剛剛完成兩個小時的高強度訓練,衝了一個澡,門鈴響了。
不會是付夢莉這妮子吧?方俊心道。
這妮子纏著自己帶她回家。方俊知道她心思,過年前,見她父母一下。不知道她怎麼想的,自己怎麼可能去見他父母了?管家的聲音傳來:“少爺,是錢少。”
方俊心中一動,錢如龍登門造訪,而且事先沒打電話直接就過來,透著有些不尋常。方俊立刻走了出去,在外頭迎這位昔日的錢大少。
方俊走到外頭,就看到錢如龍手裡拿著一玻璃酒瓶,裡面的金黃色的液體閃耀著動人的光芒,這是一百年前的卓爾葡萄酒。
錢如龍嘴角掛著笑意,道:“不請自來,歡迎不?”
“歡迎之至。”方俊也笑道。
兩個人進來大廳,徑直走到小型酒吧房,各自坐下。
錢如龍先未說話,拿開酒器麻利地開酒蓋,“砰”的一聲,室內立刻酒香四溢。
“好酒!”方俊嘆道。
“這是錢峰以前孝敬我的。”錢如龍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我聽說錢峰死了。”方俊道。
“死得好!”錢如龍給方俊倒滿酒,然後給自己倒滿,舉起杯。
方俊也舉杯。
兩個人碰了一下,然後微微晃動金黃色的酒液。
喝了一口酒,感覺口舌之間的甘醇回味無窮,方俊眼睛直視錢如龍,道:“這事不是你乾的吧?”
錢如龍晃了晃頭,目光中忽然閃過一絲懼色。
不像是假的,方俊心中閃過一絲疑問。
在他心中,很想知道這昔日好友是否真做過這事,如果做過,那麼,他在錢家,似乎還有翻身的可能。
“我倒希望 是我做的,不過,我做與沒做都沒關係,因為我是最大的懷疑物件。”
方俊笑了笑,道:“也是。”
錢如龍搖了搖頭,笑道:“這些日發生許多事,感慨良多,我是前車之鑑,你可不要學我。”
什麼意思?方俊眉頭擰起來。
錢如龍看到方俊臉色不快,心中冷笑,果然跟從前不同,從前不管怎樣,這方家大少對自己臉上始終都是春風一般的笑容。
昨晚老爺子面對來自方家的警告,竟然慫了,這讓錢如龍大為驚訝,看來方家有自己不知道的底蘊。
錢如龍這趟來,就是鞏固一下與方俊的“友誼”,當然,到他們這個層面,沒有足夠的實力,或者用處,那是沒有交往必要的。
“錢峰死了,你又有希望 了。”方俊說道。
“我還是沒有希望 。”錢如龍道:
“怎麼呢?”
“人不是我殺的,那就是別人殺的。錢峰一死,我是最大的懷疑物件,不管怎麼說,錢家子弟死,是要給一個說法的。”
方俊露出思索的神情,道:“你的意思說是另有別人。”
錢如龍點點頭,道:“這個人,比錢峰隱藏得還要深。”說著,錢如龍雙目中再次流露深深忌憚之色。
方俊笑了笑,道:“你們家情況還真複雜。”
“是啊!”錢如龍嘆了一口氣,喝了一口酒,道:“所以,我們家老太爺當場逼問我的時候,我連忙否認,說自己打算出錢家,到葉家去做事。”
“哦?”方俊沒聽說過這一出,“雄哥那?”
“不是,葉曼手下。她正好有一個超級導遊計劃,我去參加培訓,以後就去做導遊。”
方俊嘴禁不住微張,事實上,他把自己假設成錢如龍,有種種作為與辦法,但是,方俊沒想到錢如龍很乾脆地出走葉家。
落地的鳳凰怎麼也要強過雞,錢如龍到葉曼那做事什麼事都可以,但是導遊,那可是純粹的服務行業,試問昔日的海州大少,成為點頭哈腰的導遊,若是面對從前的熟人,情何以堪?
這說明什麼?方俊瞳孔微縮,這傢伙豁出去了!
看來是葉曼非常重視這個超級導遊,而錢如龍就捨棄所有尊嚴要做這個超級導遊,其最終目的,方俊馬上想到了,就是依然追葉曼,最終入贅葉家,開闢另一片天空。
很有可能,是否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