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山頭有一破敗的建築,竟是一烽火臺,不知道年月。
烽火臺儲存得還算完整,四面牆都在。
這是最佳的宿營點。
晚上八點,眾人一起動手在烽火臺內燃起來火,乾柴也揀了許多,都堆放在牆角。
揀來的大枯枝被架在烽火臺上,非常整齊地橫豎擺著,上面再鋪上三層寬厚的葉子以及茅草,這樣,即便晚上下雨也是不要緊。
火燒得正旺,方生與侯開兩個回來,帶來他們捕獵的獵物:兩隻漂亮的長尾巴大鳥,還有三隻碩大的竹鼠。
付夢馨搶過後面的事,剝皮剖肚去掉內臟,然後用棍子串起來,灑上一點鹽巴徑直就在架在火上烤。
烤了一會,燒烤得金黃的鳥人們尚能忍得住,但那肥碩的竹鼠,一烤就是不斷髮出“滋滋”的聲響,油香四溢,這就讓人食指大動起來。
一個多小時,四男四女吃得肚圓,各自拍肚,露出十分滿足,若是三天都是這樣,倒是像出來踏青春遊。
吃過了,眾人興致高,聊了起來。
與其他人比起來,錢如龍情緒不高。
方才,錢如龍和張留以及一個女學員出去揀乾柴時,心頭忽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錢如龍不明白這這感覺的由來,扛著乾柴往回走到時候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發現自己正在上的是錢峰老婆的剎那,也有這類似的感覺。
這一對照,錢如龍心裡就有些惴惴。
吃完半隻竹鼠,雖味道極好,但依然沒有調動起錢如龍的情緒。
錢如龍抹嘴的時候忽然想到,如果錢峰後面還有人,那麼,眼下就是一個機會。
荒郊野外,以及向來以靈異聞名的天姥山,自己在這裡出點什麼意外,既容易發生又不惹人懷疑。
錢如龍自問若是自己,定會抓住這個機會。
錢家人,做事一向不喜留一線的。
錢如龍越想越心驚,山林中的走獸飛禽並不可怕,可怕是隱藏在山林中的人。
方生注意到錢如龍面色發白,有些不在狀態,問道:“你怎麼呢?”
錢如龍嘴唇哆嗦了一下,道:“不知怎的,我總覺得有人在跟著我們。”
“是嗎?你有這樣的感覺?”方生轉頭向其他人問道:“你們呢?”
付夢馨點了點頭,道:“我好像也有一點,但不能確定。”
“不會吧?”一個外表可愛俏麗的女生說道,臉色頓時不好起來。
能參加超導的,即便是女生,其實身體素質、膽略方面並不比男生差多少,但是這麼一個茫茫大山,的確是少有的經歷,免不了心裡有些慌。
方生笑道:“這感覺沒錯,應該是有人跟著我們。”
錢如龍聞言心裡咯噔了一下,但同時又燃起了希望 ,看方生神情篤定,似乎胸有成竹。
一路上,方生也是若有若無有這種感覺,直到坐到這他心頭才確定。
方生深諳地脈“藏”字訣,因而可以說比別人靈敏百倍,但是感覺不到暗藏的惡意,想是教官組裡派來的人,想到這,方生說道:“大家不要擔心,我想大概是教官組的人跟著我們,畢竟這樣的任務有些風險。”
付夢馨點點頭,道:“應該是這樣,馬教官說如果完成不了就按紅色鍵,自會有人接應,我想就是有人偷偷跟著我們。”
錢如龍暗出了一口氣,應該是這樣。
“可是我們有很多組,大家都不走一條路。”一個女生道。
付夢馨抬手晃了晃手中的手錶,道:“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手錶就把我們的位置說得清楚。”
張留道:“沒錯,現在教官組肯定是全程監控我們的行動,結合詳細的衛星地圖,我們的方位應該很清楚。”
付夢馨拍了拍手,道:“啊,吃飽了,時間還早,不如我們講故事吧,像《十日談》那樣,假設現在的世界是喪屍世界,城市裡面到處都是遊蕩的飢餓的喪屍。”
“哇,夢馨姐你說得好恐怖啊。”女生聲音有些尖。
付夢馨微笑道:“這樣才有意思啊,海州已經徹底被喪屍佔領,只有一小部分人活在地下世界苟延殘喘,而只有我們……”說著,付夢馨舉起手指點著,“只有我們八個逃出來了。”
不得不說,付夢馨的嗓音很感性,也很讓人有一種不知不覺身臨其境之感。
關於世界的命運,或者說“喪屍統治論”是一個時下非常主流的觀點。
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