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田歌也沒有看時間,以免自己失望,站起來四處走走。
藉助月光,他看起牆壁上的壁畫。
壁畫畫的是十八羅漢,田歌一個個看過去,看得仔細,一開始是為打時間,後面卻是看出了味道。
五百羅漢雖不知經過多少歲月,倒也是清晰可見,栩栩如生,手舞足蹈隱有大道韻味。
田歌越看越覺得其中有妙處,手腳不自覺地動了起來。
動作幅度一開始很小,到後來就撒開了,赫然就是一套拳,像是世俗的羅漢拳,但是卻又不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古樸與渾厚。
打來打去,打到最後一個羅漢,卻是伏虎羅漢,剛剛一伸手,就見一頭巨大的老虎直接從牆面撲出來,田歌嚇了一跳,趕緊招架,卻根本擋不了,眼前一黑竟然就被老虎一口吞了。
“啊!”田歌大叫了一聲,驚醒過來。
竟然是個夢!
田歌環顧四周,額頭兀自滴汗。
還好是個夢,可是那頭巨大的老虎也太過逼真了。
田歌一摸身站了起來,看四周牆壁,牆壁上哪還有什麼五百羅漢,空空如也,徒留蛛網。
田歌想了一會,覺夢中的那套羅漢拳精妙無比,無暇多想,立刻手足齊動,開始一招一shì地回憶那套神奇的羅漢拳。
總共是八八六十四招,可是這一驚,又沒有馬上回憶,田歌只想起三十二招,而且其中精義還有待反覆琢磨。
田歌演練了兩個小時,漸漸鞏固下來,透窗望過去,天已見亮。
田歌興奮起來,一晚上終於過去了。
田歌立刻走出泉寺,與付夢莉將給他一個機會相比,羅漢拳就顯得相對沒那麼重要。
田歌買好早點在女生宿舍前等待的時候,以方生為代表的江南五俠們在《玄武紀》海州西城外列陣相待。
新的一天殺戮開始,為了偉大的十億而努力奮鬥!
江河幫擺了一個防禦性最強的方陣,左右兩邊各有一支輕騎兵,前頭是重灌盾牌兵,看來僅僅一個晚上,江河幫又重新裝備了一下。
四海幫已經打出每天誓殺馬天仇的旗號,那麼江河幫的重點自然是保護馬天仇。
對於這一點,馬天仇也很憋屈,卻不能不把自己縮在陣中最核心部位。
“馬天仇,你成了縮頭烏龜嗎?可敢和我陣前說話!”扈嬈戴上青面鬼具,一帶馬,衝了上前,威風凜凜的樣子。
“扈二孃,要打便打,哪來那麼多廢話?”
“哈哈!”扈嬈仰天長笑道:“馬天仇,一幫之主,就這點膽量,你說還要打下去嗎?”
“扈二孃,別那麼多廢話,放馬過來!”
“江河幫的幫眾們,人在江湖,義氣為先,這固然重用,但識時務者為俊傑,如今江河幫日薄西山,有必要還呆在江河幫嗎?”
馬天仇臉色青,自己擺了個防禦性陣,只能被動挨打,一旦催動,陣法必亂,正是因為看到這點,扈二孃才出馬言語打擊眾人計程車氣。
“各位兄弟!”馬天仇立時喊道:“不管怎樣,咱們都是胯下都有卵蛋的男人,不能被一女人騎在身上!”
“我呸!”扈嬈立刻說道:“馬天仇,你不是你娘生的?女人怎麼呢?女人更知道知人疼人,不像有的人,為了一己私利,拉兄弟墊背,這種男人,我呸!比女人不如!”
馬天仇捏緊拳頭,氣得哆嗦說不出話來。
“再說了各位兄弟,回家關起門來,被胭脂馬騎,是不是也別有一番滋味啊?!”
扈嬈此話一出,就連江河幫的一些幫眾也笑出聲來,方生身後的艾晴聽得臉一紅,心道這扈幫主什麼話都敢說。
像是知道艾晴心裡的話,方生道:“女人混戰男人堆裡,不粗魯不行啊。”說罷,方生神情一變,連忙催馬過去。
小影也幾乎同時看出異樣,忽的從馬背上騰起,站在方生肩上。
就在這當兒,扈嬈身前三丈的土地上忽然就冒出一個人來,雙手執圓月彎刀,腳一跺人倏地竄來。
快!太快了!
但扈嬈反應也快,不見她有摘的動作,那鳳翅鎦金鏜一下就交在手上,雙手一舞。
那人全身心都在扈嬈身上,即使鳳翅鎦金鏜破了自己身也要把彎刀遞進去,分明就是一死士,然而完全沒想到彎刀還沒等遞進去,撲的一聲,整個身子後先至的小影長劍插透。
死士氣一洩,人卻依然帶著慣性撞向扈嬈,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