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又會說吵到她,就是高高的塑牆就行,讓裡面人望不到外面就行,注意留一個通道。
襲人不明白方生這是做什麼,也不問,方生怎麼安排就怎麼去做,末了方生還叮囑最近有什麼拆遷的專案能接下多少算多少,不用擔心資金,不用擔心人力不夠,都盤起來,但也不招人眼,掌握這個尺度。
襲人就忍不住,問了一句:都接下來會撐死的。
方生說:你別管,山人自有妙計!
原來方生靠著船窗,看著起伏的浦江,心裡面一下就想到了蚯皇來了。
這傢伙,估計現在還在大禹島附近海域待著了,方生有這種感覺。
蘇慕雪曾經降伏一條小龍,那方生可以效仿她,降伏這條蚯皇。
妙處就在於蚯皇喜吃混凝土,方生估摸著蚯皇現在就在那倒塌了的如意棒附近水域。
那海底的混凝土,總有吃完的一天,真要讓蚯皇摸岸,到人類世界大吃一通,他又沒有大海怪哥斯拉的膽魄。
方生收服他,晚往那建築廢墟一放,吃的是混凝土,吐出來的幾乎就是可以媲美一級路建材料的東西,這麼拆得錢,那邊廢料加工成成品又得錢,這就等於左右手同時數錢,蚯皇就是他的搖錢樹。
方生心裡面真感激那陽光慈善基金會的官員,沒他的話,自己不會想到去大禹島,沒去大禹島,一時半會就想不到蚯皇,等以後想到這傢伙走了,大海茫茫哪去尋?
這時節去都怕是晚了。
小旅行社開張的迷茫,樂家再生資源公司的困頓,說實在的都不是方生能夠及時應對,這方面他欠缺得很,但若是有蚯皇在手,那一切就迎刃而解。
一個半小時,方生就到了大禹島。
一個半月後再來大禹島,離開的時候還不覺得,這再回來,從海州過來,兩相比較,大禹島現在的情況那真叫一個慘!
海水早就退了,原來的主街以及周圍的街巷都毀了,殘轉破瓦,整個就是廢墟一片,舊日繁鬧卻又寧靜的海島小鎮壓根就不見了模樣,只是看到許多人島居民在廢墟里繼續著清理工作。
日頭正烈,人們揮汗而不自知,方生心裡一熱,老百姓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家,家毀了最在乎的也就是老百姓自己。
整個廢墟只能看到兩臺大型推土機在工作,除了這之外,這個地方整個就好象被世人遺忘了一般。
方生拎著包跳了岸。
碼頭已經沒有個整樣,唯有一個大門還殘餘著,面已經暴露出三根直愣愣的鋼筋。
方生環顧四周,心裡忽然就想起不曉道人後來給自己如意觀的地契,現在看看,哪還有如意觀啊?方生心道被這老傢伙擺了一道,搞不好重建如意觀的任務還落在自己身。
得,這事不是眼前的,眼前就是先找到龍九公,然後晚到海里面走一趟,看能不能找到蚯皇,收服它做自己小弟,然後趁大晚把廢墟中的垃圾清理一下,靠人工得幹到什麼時候啊。
方生見人就問龍九公,很快人們一指,其實也不用問,稍微一尋摸,就看到這老頭在那一頭忙著指揮人清理現場。
在廢墟對面,被清理出來的平地已經搭好了帳篷之類,能看到婦女兒童們正在生火做飯,炊煙裊裊,一邊繁忙分秒必爭,一邊卻是家裡家外有條不紊。
方生心道,不靠天不靠地,更不靠海州的大老爺們,大禹島的人自己就可以把生活重新拉起來,整美起來!
龍九公這時候也看到方生,大步走過來,離著十多步遠就拱手大聲道:“恩公來了!恩公來了!”說著,龍九公大聲道:“鄉親們,恩公來了!”
龍九公這嗓島獨一份,一喊大家就都停手。
這個月,龍九公把方生他們幾個人提前知道海嘯之後就島做了這些事,怕大家不信就怎麼想辦法辦婚宴,以及想辦法讓大家山的事都說了。
這事別人聽的稀奇,但大禹島的人卻是親身經歷,生死就在瞬間,若沒那場婚宴,把島絕大多數婦孺先一步請到海州了,海嘯來這場面可真是要死不少人。
島人信媽祖娘娘,一說是這些義士是媽祖娘娘派來的,大海嘯過後一檢查,島原住民沒一個死了的,倒是死了不少外鄉人,特別是那艘大遊艇死的人,加附近海域的也死了小一萬人,若沒有這幾個義士,現在那是滿島縞素。
黃良天天呆在島,這事一說出來,三姑六婆就問那黃良的那婚事還當真麼?
胡麗一看這些老孃們的眼神不對,自己但凡矜持一點說個“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