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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不要小氣,也常常叫纖秀坊來家給她們裁些新衣。”大老爺就來了興致,隨意交代大太太,“我們楊家也就這幾個女兒,不要虧待了她們。”

這三個女兒倒有兩個是正院的嫡女,還有一個,也是大太太素來喜愛的庶女。

大太太又怎麼不肯。

就笑,“老爺這樣說,倒是顯得我日常苛刻,不肯給她們做新衣了。”

幾個人都笑,“娘若是苛刻,天下就沒有不苛刻的主母了。”

大太太在錢財上也的確大方。

自從三娘子、四娘子出嫁,幾個姨娘搬到了小花園,二太太回了西北老家,這兩年來,楊家內部就再沒有出過什麼么蛾子。

兄弟姐妹彼此和睦,大太太面上又做得公充,就連大老爺,得了閒也都愛往正院跑,叫了兒女繞膝圍坐,享一享天倫之樂。

卻是一掃幾年前的烏煙瘴氣,把日子過得越來越清明,越來越舒坦。

連帶了大太太的身子骨,也一日好似一日,許久都沒有犯過哮喘。

大家請過安,就又都進了東次間,大老爺和大太太在榻上歪著,五娘子、六娘子輪流說笑話逗樂,大老爺又叫七娘子背幾首詩來聽。

天倫之樂,不言而喻。

到了向晚時分,伴著轔轔車聲,九哥就進了正院。

“爹、娘!”

九哥今年也十三歲了。

身量就較之七娘子抽高了好些,飯量更是大得像無底洞,連說話的聲音都嘶啞了起來。

有個少年的樣子了。

大老爺看著兒子一臉的寧洽莊重,心下就止不住的喜歡。

卻故意板起臉,“你的那篇時文,張先生怎麼說?”

今年春天,九哥也考了秀才的名分,他自從開蒙,就屢受名師教誨,平時相與的無不是飽學之士,一個秀才功名,自然是手到擒來。

十三歲的小秀才,卻也是可以誇耀一番的了,當年大老爺中秀才時,亦不過十三歲。

卻偏偏越是出息,大老爺就越怕他驕傲輕狂,對了九哥,總沒有好臉色,就是雞蛋裡都要挑出骨頭來。

九哥新寫的時文,大老爺公務就算再繁忙,也是篇篇都看,看了還要挑出毛病,讓九哥改了再給張先生挑一遍。一篇時文就要這樣輪流改上三四次,才能令他滿意。

幾個姐妹也都慣見大老爺訓子,就彼此使眼色,又對九哥做鬼臉,笑他的這篇文改了三次,大老爺看著像是還不滿意。

九哥卻是一臉的莊重。

“關隴有信到,張先生的父親去世,先生很傷心,正預備舉家奔喪,就沒有給我們上課。”

全家人都吃了一驚。

張先生老家在關隴一帶,他多年來孤身在外遊學,在江南紮根,也不過是近十多年的事。

如今遇到父喪,舉家奔喪,也是理所應當。

“那三娘子豈不是也要跟著動身?”大老爺不禁叮問了一句。

九哥就點了點頭,“聽先生的意思,已是送信往江西命三姐夫丁憂,直接和三姐從江西回老家守制讀書。”

張家二少爺很爭氣,昭明十一年就考上了進士,眼下在江西做了官。三娘子自然是隨到了任上。

“江南這麼大的家業,也就丟在這不理了?”大太太關心的卻是別的事兒。“他們張家的田土可也不少啊。”

像這樣在外安家立戶的人家,遇有喪事,往往不是舉家奔喪。

張先生如果只是帶著大兒子回家奔喪,吩咐家人在江南閉門守孝,也還算合乎情理。畢竟張家的家業也不能算小。

這一門都撤回老家去守制讀書,就讓人有點回不過味來了。

大老爺和大太太對視了一眼,都覺得有些古怪。

“唯亭這是……”大老爺若有所思。

七娘子欲言又止,露出了沉吟之色。

大老爺就問七娘子,“怎麼,你想到什麼了?”

和兩三年前相比,他對七娘子說話的態度,已隨意多了。

“女兒是想,”七娘子就猶豫著開了口,“張先生雖然沒有出仕,幾個兄弟,卻都或多或少和官道有所牽連。他們人在京城左近,或許,也是收到了什麼風聲……”

這句話,就道破了大老爺的猜疑。

大老爺和大太太都泛起了沉思之色。

……………:今天又犯2了,無力捶地

來歡慶新一卷的開始和本文第一次大規模跳躍時間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