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像一些勢力門下的坊市或者天兵城這等幾乎完全商業化的地方,為了不影響交易,都設有不準隨意御空而行的規矩。但規定僅僅是規定而已,在一些特殊情況下,還是不用太過理會的。例如現在這樣,太虛門弟子在自家宗門管轄範圍內被擊殺,那麼禁飛之事,便可以暫且放在一邊了。
太虛門執事的話語聲不低,周邊之人也可以聽得一清二楚,而且隨著宗門弟子的逐漸到來,他的聲音更是適當地提高了數分,傳出的範圍更為廣闊。但凡是聽了玉執事所說話語之人,臉色皆是變得古怪起來。
因為這些言語和事實的區別只在於沒有把裡邊的人物更換,不然眾人還真聽不出這是方才發生在這裡的事情。行人當中,一些熱血之人心中雖然對玉執事的表現感到惱怒,為白衣少女感到不忿,只是礙於太虛門人多勢眾,貿然開口幫助那陌生的二人實在是有些不智,故而把那即將到嘴邊的聲音又吞回了肚子裡面。
“原來如此。”聽完玉執事的回報,虛沐子捋了捋長鬚,將目光重新落在白衣少女與紅袍身影之上,淡淡道。
“那麼關於江長老的後輩被擊殺之事……?”一旁的玉執事見虛沐子好似並無太大的反應,於是試探問道。他保護不力,讓那名長老的後輩被殺,處罰之事必定是少不了的,但是倘若能夠將肇事者擒下,或許可以減輕一些江長老的怒火,自己會好過一些。
“自然是將肇事之人交由他自行處置。即便同為涅磐之修,但這裡畢竟是有主之地,若不加以懲戒,豈是誰都來我們太虛門這裡欺凌一番?”虛沐子雙目漸冷,捋鬍子的手也輕輕垂下,寒聲道。
聽聞長老之言,玉執事懸著的心也頓時一鬆。如此一來,亦算是有個說法了,他也不用過於懼怕返回宗門以後的事情。
“你這小輩的口舌倒是不差,竟然硬生生地把事實改動一番。”紅袍人影聽後冷笑一聲,開口說道。
“是與不是,待回到我們宗門之中,自會有所定奪。在此之前,閣下是選擇自縛還是由我們出手相幫?”聞言,虛沐子卻是沒有太多的感覺,直接回道。雖然對面人影身上的波動強橫,但他的身旁已經站著另外一位太虛門長老,在兩位均是不弱的涅磐修靈者的聯手之下,恐怕要轉涅磐強者才可以輕鬆面對了。
更何況天兵樓的主人,同太虛門屬於合作關係的那名隱約觸及轉涅磐的強者還未現身。這麼一來,除非那名紅袍靈士有三頭六臂,否則今天別想安然離開!
“虛沐子……。我記得你。同百年前相比,你的修為倒是更加精進了一些,看來是把那境界桎梏給打破了。雖然我們算是相識,但你們太虛門這般相待,恐怕還要你們宗門掌教出來向我等好好地解釋一番才行。”面對虛沐子那明顯的威脅言語,紅袍人影非但不懼,反而似笑非笑地說了出這番話語。
“難道我與閣下相識?”虛沐子聽後眉頭一皺,沒有理會那話語最後的張狂之言,率先疑惑道。
“呵呵。”紅袍人影輕笑一聲,就在他準備說話之時,一道虹光突然在天兵樓中急速掠出,使得在場眾人的視線一時間都集中在那突如其來的靈光之上。
“哈哈,老夫因為煉寶而遲了出來,沒有錯過什麼精彩之處吧?”
那道虹光一出現,便是有著一道狂笑之聲從中傳出。
當這道聲音響起的時候,玉執事等太虛門之人臉上皆是露出一抹喜色。
虛沐子的身旁,一道虹光漸漸落下,伴隨身體之上的靈光收斂,一名身穿紫袍的老者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葛兄。”虛沐子與另外一名太虛門長老同時對著紫袍老者抱拳笑道。
紫袍老者在略一拱手,稍作回禮之後,便也把目光投在前方紅袍人影與白衣少女身上,淡然道:“敢問兩位為何在我天兵樓之前鬧事?”雖說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何事,但現在整座天兵城都在太虛門的庇護之下,和他們站在同一陣線總歸是沒錯的。
見此,紅袍人影似是搖了搖頭,裡邊好像還有一道輕笑之音傳出。
白衣少女看著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的紫袍老者,櫻唇微張,傳出了一道天籟之音:“葛樓主,我們是今晚預約之人。”
這道聲音,不大,但落在這因發生事故而變得寂靜的街道里,卻是分外清晰。而被少女稱作葛樓主的紫袍老者在聽聞此話後,面色先是一僵,接著驟然大變,連忙道:“難道你是……?”
“葛兄?”對於身旁之人的臉色變化,虛沐子全部看在眼中,若將此事同先前對方那張狂言語結合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