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云，面色更是疲憊虛弱，“我怎麼了？”

“你發病了，護衛們餵你吃了藥。”

“嗯。”南少喃喃應了一聲，不過今日猝然的昏厥顯然與過往發病的症狀不同，以前從來沒有過，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因為他手腕上莫名的刺痛，還是說……

他的病已經愈發嚴重了。

想起剛剛突發的情景，凌嫣然也有些後怕，問道：“你得的是什麼病？”

南少稍稍坐起身子，淡淡道：“只是中了暑熱。”

這種敷衍任誰都聽得出是藉口，凌嫣然略略不滿，故意激他道：“什麼暑熱，你是被小孩推了一下就昏倒，不好意思說罷？既然你的身子那麼弱，就不要逞強了嘛，何必在那裡和我爭論那麼久，難道面子比性命還重要？”

南少輕哼了一聲，並不回答，只撩了車簾，問向騎馬跟在車旁的護衛道：“什麼時辰了？”

“少爺，您醒了？已快過午時了。”

“讓馬車回府，還有傳話給大哥，就說我今日去了寺裡以後，有些睏倦，就不進宮了，其他的事別給我多話。”

“是。”

放了車簾，南少仍舊窩回自己舒適的位子，這才正眼打量起一旁的凌嫣然和小男孩。一雙好看的鳳眼瞥過女子時，熠熠生光，只是瞟過小孩時，則赫然陰沉幾分。不過好在南少身上還是有些力虛，一時並未發難。

倒是凌嫣然瞅著他，好奇問道：“怎麼，你今天原本要進宮嗎？皇宮好玩嗎？”

她還沒有去過皇宮，聽爺爺說是個漂亮的地方，但也止於漂亮而已。

“沒什麼好的，不如待在自己家裡舒坦。今天是皇后誕辰，因沒有大辦，便只是請了皇族百官，在宮中小聚為她慶賀。”

“哦。”自然，凌嫣然是不覺得皇族百官同聚一處的宴會，能叫做小聚，反正天子皇族，也不是她能遇上的。只是當今皇后是南少的姑姑，南少身無官職，平常進出皇宮應該就是去看望她的，想來感情還算不錯，今日面上尋了其他緣由沒有赴約，應該是身上的病痛還沒有好轉。

凌嫣然便請辭道：“你醒了便好，那我們也不打擾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去郡王府看你。”

語落，她就傾身想要叫車伕停下，不想身後的南少卻是猝然向前一傾，握住她的手臂，喊道：“等等。”

“做什麼？”凌嫣然神情疑惑。

南少放了手，又坐回去，一時也說不出為什麼不想讓她離開，只是覺得這樣碩大的車廂裡坐著她，似乎是要比往昔只乘自己一個，來得……舒坦。可這話他是斷然說不出的，誰叫眼下還有第三個人在，南少不輕不重得瞪了一眼女子身後的男孩，忽然靈光一閃，好看的眉角里含著一點陰險。

“你之前不是說我是被孩子推倒後才昏厥得麼？我想了想，或許的確是這樣的，既然是這樣的話，你們這兩個始作俑者現在是想要溜之大吉麼？嗯？”

凌嫣然皺了皺眉頭，“可你現在不都沒什麼大礙了。”

“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何況即便我之後大好了，就可以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嗎？這和始亂終棄又有什麼分別？我倒要拿這件事去同凌將軍討個說法，他為人正直，想來一定會不偏不倚的吧？”

“你想怎麼樣？”凌嫣然應得心不甘情不願，她約莫能猜出來南少接下來提出的要求，一定不會讓她舒坦。

南少窩在陰涼的竹麻涼蓆裡，嘴角噙笑，“隨我回府裡去，往後照顧我便是你的責任了。”

“你南郡王府有那麼多婢女護衛得伺候你，還要我幹嘛？”凌嫣然直直脫口問道，只是語未落，她自個已經想了明白，誠然這個暴露公子就是要她過去當個被他耍弄的奴僕，於是語調急忙緩和下來，“南少，反正我每日都要來向您請安的，自然會好好照顧你。”

行駛的馬車許是磕著了石子，猝然一晃，凌嫣然的身子原本很是穩當的，奈何瘦小的林斐然沒有坐住，一個趔趄就要跌下去，好在凌嫣然眼疾手快，一把將他護在懷裡，只是又一陣顛簸，於是乎，女子柔軟的身子跌在了身後人的懷中，可謂正中下懷。

凌嫣然就聽見輕脆悅耳的笑聲響在她的耳根後，男子陽剛的氣息格外灼熱，“照顧我？是像那天一樣在床榻上照顧我嗎？”

“哇！”

凌嫣然猛地一下推開男子，一手抱著斐然，一手捂住耳朵退到了馬車口，卻怎麼都掩不住她羞紅的面容。

南少看在眼裡頓時心情大好，方才還有些隱隱作痛的手腕已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