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力的時候,孟飛就表現的遜色了許多。
時於尚未凝聚成水之力的孟飛來說,他唯一能夠拿出手的東西,或許就是今日大顯神威的那種游魚身法了。
正如人生而會走,鳥生而會飛一樣,魚也是生而會遊。
或許不會走路的瘸子,和不會飛翔的鳥兒都能夠找得到,但是不會游泳的魚,那除非是死魚了!
這種在海底游魚身上學到的身法,被孟飛成功的融入了他的身法之中,已經成為了一種嶄新的輕身功法。
在這種功法中,有水的靈動,也有著風的飄渺,更有兩者相融的味道,再加上水底游魚那種蘊含了深刻的水之至理,從而結合成了一門嶄新的功法。
正是這門功法在適才的戰鬥之中,讓楚天涯吃了一個大苦頭。
無論他的真氣如何滂湃若海,但大海正是魚兒的歸屬,他根本就奈何不了孟飛。
此時,孟飛將自己所領悟的身法,同樣的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
雖然此刻他游魚功法,已經是相當的了得,但是對於尚未悟通水之力的孟飛來說,這一門功法,還僅僅是一個半成品。
所以他毫不吝嗇的將之公開,並且對楚天涯期以厚望,若是透過他的指點,能夠讓孟飛將這套身法完善,並且透過這一次的進步而悟通水之力的話,那就是大賺特賺了。
只是,讓孟飛失望的是,楚天涯雖然他的游魚身法讚不絕口,但卻並沒有提出什麼改進之處。
孟飛大惑不解的詢問,楚天涯長嘆一聲,道:“孟兄弟,這套功法是你獨創,正如老夫的有形鎧甲一樣,老夫如今根本就沒有領悟,又如何能夠給予你什麼指點呢。”他頓了頓,道“老夫日後能夠摸索出一些經驗,一定如實相告。”
孟飛這才知道,原來在這位老先生的心中,自己的游魚身法,竟然能夠與他所創的有形鎧甲比肩。
他心中頗為忐忑,看來自己在對方心目中的地位,也是遠非常人可以比擬了。
芒茫的海水,時不時的潮湧而至。
將島嶼的海岸線,淹沒在海浪之下。
孟飛靜坐在海邊,用著一種超然的目光看著這一切。
在他的眼中,閃爍著一種異樣的光彩,他似乎是看到了那海天一線的盡頭所在。
隱隱的,孟飛覺得自己距離凝聚水之力,似乎就僅有那麼一步之遙。
但問題是,無論他如何想要走出這一步,結果都是不得其門而入。
正當他全身心的將心念沉溺在這一片碧波大海之中時,耳中卻突地聽到了一陣充滿了力量的長嘯聲。
孟飛訝然轉頭,維中充滿了驚訝。
他當然能夠聽出,發出這道長嘯之聲的,正是楚天涯。
自從一月之前的那番深談之後,楚天涯就開始閉關了。
孟飛對於他的心情非常理解,畢竟他自己也曾經有過多次的經歷。
而且他還曾經前往楚天涯所居住的地方去過幾次,雖然並沒有見到老人,但是從感受到了的氣息中可以知道,老人似乎是進入了某種頓悟的境界之中。
這一點並不奇怪,以老人的修為,對於五行力量的掌握,已經達到了他目前所能夠達到的極限地步。
再加上他還有著融合三系力量,獨創出有形鎧甲的經驗,此時的修為已經到了一個頸項所在,一旦得到了孟飛的提醒,頓時是觸類旁通,有所感悟。
這就是厚積而薄發,一旦踏出這困擾了他數百年,乃至於上千年的死局,立即就是海闊天空,進入了另一方的世界。
長嘯之聲,隆隆不絕於耳,孟飛心中欣慰,這位老人竟然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順利的突破了,他的底子之深厚,實在是匪夷所思。
不過若非有以前那樣不可思議的積累,他也不太可能做出突破。
然而,就在孟飛為之感慨萬千之時,又是一道長吟響了起來。
這道長吟聲,同樣充滿了剛勁的力量,而且還隱隱的帶著一絲挑釁的味道。
只不過是一瞬間,楚天涯的長嘯和白龍馬的長吟聲,已經混在了一起,並且同時朝著一個方向移動著。
孟飛的臉色微變,他甚至於不用聽下去,也知道這一人一馬肯定都是趕往島嶼中心的那片山谷之中去了。
原本盤坐的身軀陡然間站了起來,孟飛飛一般的朝著那裡跑去。
一路上白影一閃,小龍鼠不知何時也出現在他的身邊。
孟飛伸手一操,將這小傢伙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