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守株待兔,倒也沒有錯。
孟飛步出,頓時吸引了無數修煉者火熱眼神,待到看清不過是區區一名生死境中期修煉者,便紛紛沒了興趣,將眼神挪開到一邊,繼續尋找自認像是大能者的那位前輩。
孟飛皺了皺眉頭,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也知曉此處應該發生了一些事情,他無意詢問,此刻只想著早些離去,好生準備一番靜待考核大賽。
但此刻尚未等他離去,便是有一道冷笑傳來。
“管事大人,當日我跟您說的那個修煉者,正是此人,入我煉符協會丹火房,卻無需繳納元石,這種資格,只有六品分舵的舵主及以上大人們才有的殊榮,此人不過區區一名生死境修煉者,怎能有資格享受這種待遇?”
開口者,正是三日前被罰受創的阿其薩,此刻這名煉符協會修煉者依舊面色發白,眼眸裡面滿是怨毒之色,畢竟若非孟飛,他也不會落得今日這般局面。
雖然吞服了不妙靈丹妙藥,但這傷勢,恐怕需要許長時間,才能完全恢復過來。
阿其薩身側,那莫爾德管事目光平淡看了孟飛一眼,隨即轉過頭去,此刻他可沒有精神浪費在一名生死境修煉者身上。事情他已經報了上去,那古崑崙如此膽大妄為行事,自然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孟飛眼底冷芒一閃,但此刻終歸在煉符協會勢力範圍,不可因小失大,這般螻蟻般的存在,想要打殺,不過翻手間,但此刻卻不能因他招惹麻煩。
古崑崙上前一步,笑著開口,道:“先生怎麼這麼快便出來了,在下說了半月內無償使用,便絕對言出必踐,先生不必有半點不安。”
孟飛對此人倒是頗有些好感,而且不知為何,他心中有種莫名的預感,這古崑崙日後對他應有極為重要的作用,只是這感覺來的極為蹊蹺,雖然並無根據,但孟飛依舊選擇相信。
“呵呵,不過是隨意測試一些東西,眼下已經完成自然便出來了,這是你的令牌,還請收好。”
古崑崙倒也沒有多勸,笑著接過令牌。
孟飛拱手正欲離去,不想卻是看到一個熟人。
來者正是那白牛,此刻似乎又做成了一筆交易,正帶了一名修煉者向此處行來。
白牛遠遠看到孟飛,面上不覺流露幾分欣喜,對於這位當日手筆大方又好說話的客人,他心中也是頗有好感,所以當日拿了元石後,才沒有馬上退走。
不過後來七品靈符之劫現世,此人修為較低,無法承受符劫威壓,這才不得不離去,今日見孟飛安好無事,心中倒也歡喜。
兩人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阿其薩眼神陰沉,此刻忍不住冷哼一聲,俯身在那莫爾德管事身邊數聲低語。
莫爾德眉頭微皺,隨即微微點頭。
阿其薩冷笑,起身上前,攔住白牛去路,淡淡道:“從今個開始,咱們東城煉符協會,不會再做你白牛的生意。”
“你帶來的人,可以平價使用火房,但你卻不能從中收取到半點佣金抽成,若是白牛你願意無償替我煉符協會招攬生意,那在下也不會出手阻攔。”
說話間,此人更是冷笑連連。
白牛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
若是僅失去火房這一項收入來源,倒也不是無法接受,但關鍵之處,在於此事一旦傳開,眾人盡皆知曉他受到了煉符協會的擠壓,還有哪個膽敢與他親近。
這一招,可謂是釜底抽薪,陰毒至極。
白牛不服,似是據理力爭,逐漸化為激辯。
“嘭!”
阿其薩出手,此人修為高出白牛一個層次,使得後者沒有半點反抗之力,面色煞白,吐血之中,踉蹌倒地,頗為悽慘。
“哼!我煉符協會的規矩,何曾需要向你這般螻蟻存在解釋,居然膽敢在此生事呱噪,當真不知死活!”阿其薩厲喝開口,倒也頗具威勢。
莫爾德管事皺眉,低斥道:“此人既然膽敢挑釁我煉符協會威嚴,教訓一番便是,勿要下重手了,速速將他處理妥當,以免落人口實。”
阿其薩恭謹點頭,此刻正欲出手將那白牛提起帶走,只要離開眾人視線,他再如何出手炮製此人,還不是憑藉自己喜好,即便到時錯手將這向來不對路的東西殺了,想必也沒人會注意到這點。
身為煉符協會的三品煉符師,再加上與莫爾德管事的血緣關係,這阿其薩自信絕對無人膽敢招惹自家。
但就在此刻,尚未等他動手,卻是有一名青衫修煉者將那白牛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