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說,整個淩氏一族已是名存實亡。
而且據傳說,被拘役的信族,還有著一種非常神秘的力量,可供其主吸收。
有時候,這老鬼還忍不住暗中嘀咕,這孟前輩明面上針對凌成山,暗中是不是早就打著收編淩氏一族的主意。
當然,就算此老有這個想法,也不敢說出來,畢竟這只是他的猜測,而且有關信族之事,他也只是從一本古籍上看來的,至於是不是真的有這麼回事,他都不敢確定。
眼下在這東峰之上,恐怕除了羽青荷之外,便再沒有人膽敢靠近孟飛了。
而且,能夠無需孟飛同意,便自由出入紫源居的人,也只有羽青荷一個,其他人,即便是鬼谷子,也不敢未經稟報,便私自靠近。
對於眼下這種情形,孟飛卻是半點沒有放在心上,修為到了他這般境界,直指本心,意念堅定無比,已經不是區區外物所能影像,不過這點落入羽青荷眼中,卻是讓小丫頭頗為不滿。
“孟大哥,你明明是做了一件大好事,那凌家做下無數的壞事,早就應該被人屠滅了,現在楚師兄他們居然這麼怕你,好像看你就跟要吃人的妖怪一樣,實在是太過份了。
還有鬼谷子師尊,雖然他掩飾的很好,但我也能看出來,師尊在面對孟大哥的時候,心裡面也是小心翼翼,十分謹慎。
他們怎麼都沒有發現孟大哥的好呢,不行,我以後一定要把他們的觀念扭轉過來。”
羽青荷憤憤不平開口,可看著孟飛輕笑毫不在意的模樣,小丫頭心裡面便是一陣洩氣。
這位正主一點都不著急呢,她在這跳腳也沒啥用處啊。
看著羽青荷悶悶不樂的模樣,孟飛輕笑搖頭,道:“羽青荷,我等修煉者修行大道,修的不僅是功力,還有自家心境。
外界如何,哪怕是流言蜚語,與我又有何干?孟大哥只要自己問心無愧,輕鬆自在就好,又何必要去顧忌他人的眼光,遵循他們喜歡、或者可以接受的處事方式。
再者說了,在這裡,孟大哥心裡面在乎的只有青荷你一人,只要你這個小丫頭明白孟大哥,對於這些外人的看法,咱們也就不需要考慮太多了。”
羽青荷雖然不明白孟飛所說的道理,但聽到孟飛說他在這裡,所在乎的人,只有她羽青荷一個,小丫頭心裡面滿滿的全是幸福,此刻眯著眸子接連點頭,也就不在這事情上多做糾纏了。
孟飛看著羽青荷嬌俏可愛的模樣,只覺的心中安然。
或許淩氏一族,真的有無辜族人受到牽連,但他對自己的做法,依舊沒有半點後悔,重新開始,他依舊會這麼去做。
保護自己身邊的人,這是孟飛修道至今,一直堅守的信念,若是連這點都無法做好,那麼又何談踏足巔峰,睥睨世間,這大道不修也罷。
就在這時,孟飛目光微閃,隨即揚手虛握,一枚傳信玉簡頓時出現在其手中,確定沒有異常,這才分出一絲神識進入其中,片刻後孟飛抬首,嘴角流露幾分歉意。
羽青荷見狀,雖然心裡有些不樂意,卻還是聽話擺了擺手,道:“不用送本小姐了,青荷自己離開就好,下次再來看孟大哥。”
為了保證小丫頭一心一意,專注修煉,孟飛與羽青荷約定一週之內,才能來尋他一次,下次再來,至少也是七日之後了。
待羽青荷離去,孟飛輕彈袍袖,起身行至門外,朗聲道:“廣先生請進。”
聲音並不高昂,如常人交談一般,但下一刻一道遁光從遠處呼嘯而來,在院前收斂,露出其中一名老者,正是那煉符協會的廣寒子。
“呵呵,孟先生果然好手段,此番行事,雷厲風行,當真令人心中欽佩。”
孟飛聞言,淡淡一笑,自然明白這老鬼所言乃是凌家之事,他雖然並未暴露身份,卻絕對無法隱瞞過羅天宗當日在場的一些修煉者,所以眼下孟飛也沒有否認的意思。
“不過是在這危險的修道之路上,為了自保,而做下的無奈之舉罷了,哪裡值得欽佩二字,廣先生言重了。”孟飛此番開口卻是發自內心,頗有幾分感慨之意。
廣寒子聞言,微愣,隨即面上流露若有所思之色,目光看向孟飛更多了幾分謹慎,能夠說出這般見地,看來這人果真不是尋常之輩,心境修為亦是極強。
“呵呵,此處不是相談之地,廣先生請入屋一述。”孟飛微微拱手,並無更多客套,轉身向內行去。
這般行事,輕鬆自然,毫無做作,絲毫沒有輕視怠慢之意,廣寒子輕笑,尾隨其後,進入客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