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厲害。
跟隨在家主身邊的修煉者急忙低首,一個個噤若寒蟬,眼中盡是震驚。
居然有人打了少爺的耳光?
他們都是常年跟隨在家主身邊的老人,林長青表現的卻平靜,他們越能感應到這份平靜下隱藏的潑天怒火。
不管是誰對少爺動手,他都要倒黴了!
“是誰打的你?”林長青淡淡開口,他不問原因,不管對錯,簡單一句就表明了他的強硬態度,他想要知道的只是誰動手打了他的兒子,然後出手幫他討還回來,就是這樣簡單。
“他。”林子木明白父親大人的意思,他轉身看向孟飛,手指毫不猶豫點在他的身上,心中忍不住生出一股快意!
他也未曾想到父親大人竟來的這麼快,不過如此正好!
林長青抬首,目光順著林子木指向落到孟飛身上,但下一刻,他身體微微一僵。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林家主會一怒下出手的時候,他卻做了一件令所有人驚掉下巴的事情,只見林長青腳下一步邁出來到孟飛不遠處,拱手道:“敢問這位可是血雨道友?”
孟飛心中微動,他血雨之名僅在邙元宗使用過,此人顯然已經看過了與他相關的圖影玉簡,看來今日事情或許不用動手了。
他點點頭,道:“在下正是血雨。”
林長青與邙元宗一長老交好,此前也正是透過此人的渠道,才得知了孟飛的圖影玉簡,在第一眼時就認出了他的身份,如今再經他證實,便再無懷疑了。
能夠逼迫邙元宗主退步,讓整個邙元宗不敢妄動之輩,必然有他強大之處!
有關此事,邙元宗雖然已經下了禁口令,具體原因林長青並不知曉,但邙元宗在孟飛面前的退卻,卻是不爭的事實。
林長青腦海中念頭急轉,便已經有了決定,拱手道:“犬子向來行事莽撞,不知有何處得罪了血雨道友,若有不妥之處,老夫代為向道友致歉。”
以孟飛的身份,應該不會無故與林子木為難,今日之事,原因八成是在林子木身上,而他也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林長青在知曉了邙元宗一事後,自然不想因這點與孟飛結仇。
林子木面龐陡然僵硬,聽得父親開口他心中並無憤怒,有的只是震驚與後怕!
能夠讓父親這樣,則表明孟飛有著令整個林家商團忌憚的力量,好在他之前表現的極為安分,否則孟飛未必不敢殺他。
想到這裡,他背後長袍已被汗水打溼。
孟飛目光落在林子木身上,淡淡道:“怎麼回事,還是讓他來說吧。”
林長青點頭,轉首看向林子木,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去,寒聲道:“子木你說,究竟因為何事得罪了血雨道友?”
林子木已經明白了眼下局勢,自然不敢胡言亂語,老老實實將他與張赫聯合陷害方士海等人的事情講了出來,言罷他向孟飛恭謹行禮:“血雨大人,此事皆是晚輩的不對,無論任何懲責晚輩都可接受,還請大人莫要與晚輩一般見識。”
“胡鬧!我林家商團從不做仗勢欺人之事,否則也無法走到今日!子木,這次的事情你太讓我失望了,即便沒有血雨道友,讓我知曉了也絕不會輕饒了你!”
林長青低喝臉上怒意勃發,倒不像是作偽,言罷轉向孟飛,歉意道:“血雨道友,這孽子如此行事,道友如何懲治,老夫都無異議!”
孟飛目光在他臉上掃了一眼,或許這林長青動怒不假,但如果他真的要嚴懲林子木,怕是他也不會如他所言般袖手旁觀吧。不過既然林家商團有意退讓,他也不願不依不饒。
“既然林道友這般開口,血雨亦不願與道友結怨,只要東辰宗將方士海等人安全放回,此事就算揭過。”
“子木,還不快向血雨道友道謝!”林長青低斥一聲,道:“血雨道友放心,老夫與張允長老相熟,還請道友給我一些時間,我自然能說服他將此事了結,送回方士海等人。”
孟飛點點頭。
張允臉色陰沉,眼中卻露出了忌憚之意,他原本等到林長青到來,便是想要借他的手再去試探一番孟飛,但事情的發展顯然與他預料中並不相同。
從林長青的表現來看,這血雨必然有著極深的背景,讓林家商團不敢與他為難。
一時間,他心中頓時驚疑起來。
“張長老聽我一言,莫要與這血雨為難,將此事揭過吧。”林長青略微拱手,低聲言道,語落,他將自己所知邙元宗之事完整道來。
張允沉聲道:“林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