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墨生身體放鬆了幾分,摟著她在側,聲音還有些黯啞地說:“我們的遺傳物質,很容易讓生物受孕,不分種類,燒了更簡單。”
徐瀟猛地想起了徐元說的事情,眸色一沉。
杜墨生沒看見她的表情,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腦袋:“宇宙之心是我們的承諾,還有另一件東西,是我們的誓言,等我取回來,我再要你。”
“如果沒有那個,發生了……會怎麼樣?”徐瀟因為他的話,心中又羞又亂,燥熱剛剛平復下來的身體,又微微有些顫動。
杜墨生沉默一瞬:“我能忍耐。”
他用手指滑過她光滑的後背,摟住她的腰,讓她更加貼近他。
想起徐元的話,徐瀟卻堅持地問:“我是說如果,會怎麼樣?”
“兩種可能。一是你會因為我體內的病毒而亡,二是你會因為孕育我的後代而亡。”
杜墨生的話,將徐瀟躁動的情緒一點點地抹平。她有些心疼地望著身邊的男人,眼神越發清亮。
她伸手挽著他的手臂,臉頰貼著他的肌膚,半晌說不出話來。
杜墨生身體裡越來越空虛,可她這樣貼著他,暖暖的體溫竟然讓他在空虛裡有片刻的滿足。他深深地望著她,覺得彼此心跳都糾纏在一起。
他突然有些理解那位空間領主為何會將一心怨憤都灑到他們一族身上。如果他懷裡的女孩某一天早早地離他而去,悵然若失的他,還指不定會怎樣發洩那漫長歲月裡的寂寞空虛和憤恨。
稍微想了那種場景,他的呼吸都似乎停了一頓。繼而,他的手臂緩緩地在她肩頭收攏,緊的彷彿不想再放手。
徐瀟的心顫了顫,乖順地被他抱著。
直到她的肚子發出咕咕的空響,她才意識到他們從進來開始就滾到床上,幾個小時都沒吃飯啊!
杜墨生眼神一亮,又盯著徐瀟。
“不,這次你別再給我喂什麼古怪的東西了。我剛剛看過廚房,有很多食物儲備,我自己去煮。”
徐瀟堅持要自己起來,杜墨生也只得爬下床給她撿起那些被他隨意拋落在地的衣衫。
他自己還裸|著上半身,精|壯的身體上還殘留著淡淡的汗水痕跡。
徐瀟嚥了咽口水,輕輕別過臉。
他已經伸手過來給她穿衣服。
“啊,我自己來!”徐瀟一把抱住自己的衣服。
杜墨生卻掰開她的手,衣服一件件地抖了抖,認真地給她穿起來。他之前沒做過這些事,動作有些笨,可非常細心,甚至在給她穿內褲時,還用溼巾給她輕輕擦了幾遍下面。
徐瀟的臉越發紅了。
“以後你的衣服只能我來脫,我來穿。”他說。
“我又不是孩子。”徐瀟完全不能習慣這種衣來伸手的狀態,要不是他給的食物太奇怪,她覺得飯來張口都會變成她的未來。
杜墨生挑眉,反問:“你不喜歡?”
“呃……不是不喜歡,是……”徐瀟不知道怎麼回答。
有她這個回答就夠了,杜墨生坦然地說:“為妻子服務是我的責任。”
徐瀟扶額,她忘記和他是說不通的,他的本性比看起來更為執拗。
她飛快地逃離開他的視野範圍,去做兩人的晚餐。
雖然腿腳軟麻,但她並不是真的和他做過,加上怪物般的體力,於是很快就精力十足的在屋內裡忙碌。
杜墨生簡單地套了件衣服,坐在沙發上看她忙碌。
很快,徐瀟做好了飯菜,端到桌子上。
不過她看起來比較鬱悶。
被徐元的手藝養了太久,徐瀟突然自己下廚後才發現,技術生疏了不說,做出來的味道也可怕得差點變成黑暗料理。
黑兮兮的一盤肉絲散發著太過濃重的醬油味,可憐兮兮地躺在盤子裡。
杜墨生吃了一口,就這樣咬著筷子半晌沒說話。
徐瀟小心地問:“難吃要不我再重新做。”
沒想到杜墨生下一刻飛速地吃了起來,要不是顧及身邊的她還沒吃,他差點都舔盤子了。
一向動作優雅慣了的他,難得有這麼狼吞虎嚥的時候,看得徐瀟愣住了。
杜墨生意猶未盡地放下筷子,有些抱歉地看了徐瀟一眼:“太好吃……沒忍住……”
他的解釋有些彆扭,但他的確望著盤子裡僅剩的東西而咽口水。
想起他之前給她做的燒烤小白鼠,徐瀟突然覺得自己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