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是一大威脅,如懸掛在脖子上的利劍,隨時都能落下來。
在山中居住了半個月,杜風深深的感受到了山中生活的不便,各種生活用品缺乏就不說了,最緊要的還是那些孩子,因為擔心山上的野獸,只能被困守在山谷裡面,彷彿籠子裡的小鳥,這對他們來說是十分殘忍的事情。
所以杜風必須儘快解決了丞相府這個大麻煩,才能讓餘家村光明正大的出山生活,最不濟也要讓丞相府不會再找餘家村的麻煩。杜風想起了李澤豐,李澤豐貴為帝國太子,卻被劉文成迫得離開帝都,如果聯合李澤豐將劉文成從丞相之位拉下來,那麼劉家就再不足為懼了,沒了牙的老虎還怕什麼?
看著黑陶城的繁華,杜風大為感嘆,這一路上經過了幾個城市,卻沒有一個城市能比得上黑陶城。此時杜風的心情是愉快的,一路經過了幾個城市,都聽到了關於自己的傳聞,常聽人在街頭小巷和酒樓上談論自己,對於所謂的年輕一代第一人杜風並不在意,不過成為名人感覺還是有些爽的。
開始時杜風也沒可以的隱瞞身份,被一些城中的大家族子弟糾纏了一番,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那些大家族子弟哪裡甘心讓一個小地方出來的人壓在頭頂上,杜風應付了幾次後就嫌麻煩了,乾脆低調做人。
在杜風欣賞城中繁榮景象的時候,前面一兩馬車飛快的奔來,在行人如織的大街上如入無人之境,而且根本就沒放慢速度的意思,街道上的行人嚇得紛紛閃避,馬車的後面還跟著幾個騎馬的護衛。杜風也將馬牽到一街邊讓開了道路,這樣的事情見多了,也就沒有什麼衝動去教訓一下,敢如此放肆的都是城中有權勢的大家族子弟,只要不惹到自己身上,杜風也懶得去出手了,很多事情並不是出手就能解決問題的。
“啊!”
一聲慘叫,一箇中年男子閃避不及,倒在地上被飛奔的車輪從雙腿上壓過,他的一條腿頓時從中折斷,趴在地上起不來,口中慘叫連連。街邊的路人紛紛讓開,卻沒人敢去扶那男子一把,顯然對馬車上的人十分畏懼。
“哈哈!好玩!”華麗的馬車裡傳出來一個年輕和張狂的大笑聲,語氣中透著對普通人生死的淡漠。
杜風眉頭皺了皺,想不到竟然傷到人了,不過杜風也只是有些憤怒,並沒有出手的打算,這個人也只是傷著,並無性命之憂。這個世界仗勢欺人的事情太多了,管是管不過來的,而且這裡離帝都已經不遠,杜風也擔心丞相府在這裡的勢力較大,萬一身份洩露就不好了,雖然脫身是不成問題,但總歸麻煩。
於是杜風憐憫的看了一眼還在地上哀號的中年男子,臉上有歉意的神情,搖頭牽馬就走。
“停!快掉頭,剛才太好玩了,本少爺要再輾一次。”馬車裡那個人大聲喝道。
架車的車伕立即停馬、掉頭,看他熟練的駕御著馬車,顯然技術十分不錯,馬車很快就掉過頭來,在馬車裡那個聲音的指揮下,再度向倒在地上的中年人衝了過來。
受傷的中年人大駭,他萬萬想不到跑過去了的馬車又再跑了回來,可是他一條腿已斷,哪裡還能躲避得開,只好目露絕望的看著馬車奔了過來。路邊的其他人看到此情景也是於心不忍,但卻無人敢出聲,即使出聲也改變不了。
太過份了!杜風目光一冷,如此不拿人命當一回事,其罪當誅!原本還不想多事的,但此人竟然如此過份,再不出手就心中有愧了。
“輾過去!輾斷他的狗腿,哈哈!”馬車裡的人興奮的大喊著,他已經將車簾掀開了,露出一張年輕而瘋狂的臉,他要親眼看著車輪輾過那人的雙腿,這情景會讓他感到無比的興奮和刺激。
就在馬車要輾過中年男子,那男子已經面露絕望之時,杜風飛身落到了馬車跟前,一手挽住了駕車的馬匹的韁繩,巨大的力量直接將馬拉得前蹄離地,發出一聲嘶鳴。同時杜風一腳踢在車轅上,馬車前奔的勢頭頓時止住,而馬車裡的年輕人和車伕因為慣性被甩出了馬車,摔倒在杜風的面前。
“嘶!”
街邊的路人看此情景無不震驚,力挽奔馬,這要多大的力氣才能做到?
那年輕人和車伕被慣性摔到地上,摔得七暈八素,那年輕人抬頭看著站在面前的杜風,厲聲喝道:“大膽叼民,竟敢攔本少爺的馬車,還將本少爺摔下車來。來人,將他亂劍砍死。”
青年的幾個護衛見杜風一人就攔下了馬車,雖然震驚杜風的修為高強,不過此時聽到主子的命令,立即打馬朝杜風衝了過來,手中的長劍閃爍著寒光,要將杜風亂劍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