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意在密信上掃過時,李澤豐的雙眼瞳孔瞬間睜大,他死死抓住密信,充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盯著上面的文字,“先帝駕崩”“新皇登基”。李澤豐的呼吸忽然急促起來,想要開口說話卻說不出來,仰頭噴出一口鮮血,身體重重倒在椅子上,昏死過去。
“太子殿下!”駱奇雄一驚,早就料想過李澤豐的反應會很大,但卻想不到他會吐血昏迷,駱奇雄連忙向門外喝道:“來人,快傳軍醫官!”
李澤豐雖然吐血昏迷,但身體並沒有大問題,只是急怒攻心,再加上喪失至親的悲痛刺激,所以才會吐血昏迷,只要修養幾天,再適當的用藥物補充一些元氣就行。這讓駱奇雄等人大鬆了一口氣,如果李澤豐再出什麼事情,那問題就大條了。
鐵血要塞的議事大廳裡,端坐著十幾人,這些人除了李澤豐的親信手下賀行之和彭戰外,其餘的都是駱奇雄的心腹部下,坐在首位的就是駱奇雄,至於李澤豐,目前還在昏迷中。
從帝都傳來的兩卷密信,已經在眾人手中傳閱了一遍,現在眾人都申請凝重,特別是賀行之和彭戰兩人,他們是李澤豐的親信,自然更為緊張李澤豐的將來。
“駱將軍,此事定然有蹊蹺,先帝不會輕易剝奪太子之位,這定然是劉文成在旁讒言。而且先帝頒發聖旨才不過短短的四天時間就駕崩,然後新皇登基之後才公佈先帝駕崩的訊息,這其中隱藏著什麼?先帝駕崩的原因,定然不會是新皇所說的重病那麼簡單。”賀行之道。
“賀先生之言有理,可惜西北離帝都太遠,許多訊息傳到我們這邊的時候已經太遲了,鞭長莫及啊!”駱奇雄嘆道。
“那,駱將軍是如何打算的?”賀行之謹慎的問,如今李澤豐可以說失去了一切,只餘一個趙王的空名,駱奇雄的態度就十分重要了。
“帝都事態不明,我將靜觀其變。”駱奇雄道,他威嚴的目光在眾將身上掃過,“不過,如果查明先帝駕崩事有蹊蹺,是有奸臣擾亂朝綱,趁機獨攬大權,那本將自不會讓奸臣陰謀得逞,甚至不惜起兵入帝都,以清君側!”
“末將等願追隨大將軍,兵入帝都,以清君側!”下面的洪虎等人,紛紛起身抱拳喝道。
賀行之和彭戰對望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喜色。
帝都天北城皇宮,御書房裡,新皇李澤凱坐在寬大舒適的龍椅上,雙手撫摸著龍椅兩邊黃金雕刻而成的龍頭,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終於坐上這龍椅了,夢想了多少年啊,想不到真的實現了,而且還這麼快,從此之後,自己就是整個北元帝國的皇帝,掌握萬萬人的生死大權。
這種感覺,真是太爽了!
“皇上,要注意形象,你現在是一國之君,是萬民之首,就要有一國之君的樣子。”攝政大臣劉文成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御書房,不冷不熱的道。
“劉卿家,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怎麼不讓護衛稟報就隨意闖入御書房?”李澤凱不悅道,他正在享受皇帝的樂趣呢。
“皇上,臣是攝政大臣,有先帝的特許,可以隨意進出皇宮。”劉文成還是不冷不熱道。
李澤凱一時語塞,同時也想起自己還有許多地方需要依靠這個老狐狸,於是強壓下心中的不悅,道:“劉卿家放心,朕只是享受一下身為皇帝的樂趣罷了,不會有辱國體的。”
“皇上,現在可還沒到你享受的時候。”劉文成道。
“怎麼?朕現在是一國之君,帝國的皇帝,難道還不能享受?”李澤凱道。
“皇上,你忘記了西北的那位?”劉文成陰冷道,“還有現在帝都的許多王爺,他們都對先帝駕崩有所懷疑,並且對皇位眼熱得很,這個時候皇上你說你能享受嗎?”
“那,依劉卿家之見,朕該如何?”李澤凱道,他可不希望龍椅都沒坐暖的時候就丟了皇位。
“只有一個字,殺!”劉文成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語氣滿是殺氣,“將所有威脅到皇位的人殺乾淨。”
“不行,他們都是朕的兄弟,朕怎麼可以手足相殘!”李澤凱大聲道。
“嘿嘿!皇上,你連弒父都能做得出來,手足相殘又算得了什麼。”劉文成冷冷道。
“不,我不想的,是你逼我做的。”李澤凱忽然猙獰叫道。
“這皇位也是我逼你坐上去的嗎?皇上,為了你的皇位,臣就代你做出決定了,下旨剷除一眾王爺。”劉文成一邊說著,一邊走了出去。
看著劉文成頭也不回的背影,李澤凱忽然全身冰冷,癱坐在龍椅上。
第21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