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搶奪。
……
日上三竿的時候再次起程,從七殺谷裡出來,黃昏時分在一條淺淺的小溪旁紮營。
夜晚,拉馬車的九匹駿馬系在溪邊的石塊上,任由它們自己吃點溪邊的水草、喝點溪中的清水。至於陳風的小黑則任由它自己在附近溜達,和陳風相處了幾年,小黑已經初通人性,不會亂跑了。
溪邊紮了三個帳篷,三個帳篷呈“品”字型,三帳篷中間點著一堆靜靜燃燒的篝火,偶爾才能聽到火中有噼啪的炸裂聲。
午夜,四下裡很靜。
李玄冰早已經進帳篷裡睡熟了。虞可晴也早早地進了自己的帳篷,唯有陳風還一個人獨坐在篝火旁邊,不是在思索什麼問題,也不是在琢磨武功心法或者武功招式,而是在笨拙地縫製著一副虎皮手套。
虎皮是在七殺谷裡無意中找到的,一張很漂亮的黑虎皮。
陳風看到它的時候,就生出要用它做一副手套的念頭了。
他忘不了兩天前的那個晚上,在七殺谷的議事大殿上,他的雙手拳面傷成了什麼樣子。就是現在,他拳面上的傷也還遠遠沒有痊癒,只是剛剛結痂而已。
陳風很清楚短時間內,他很難弄到北冥神功後面的心法,所以,他以後吸來的內力,都只能透過兩天前那晚類似的方法來煉化。
這樣血腥暴力的煉化之法,難免會讓他一而再地受傷,尤其是雙手,所以縫製一雙厚一點的手套很有必要。
只是,對於縫製手套這種事,他從沒有做過,做起來太笨拙,針頭已經三次紮了他自己的左手了。
當陳風又一次扎到自己手指的時候,旁邊的帳篷門簾被掀開,頭髮已經解開,及腰的黑髮披散在肩後的虞可晴從帳篷裡出來。
她肩上披著一件保暖的裘皮大衣,大衣雪白,篝火搖曳的光亮下,她白衣勝雪,黑髮順直,鵝蛋臉光潔柔和,眉眼如畫,陳風聽到聲音側臉去看,頓感眼前一亮,如此清醇的女孩兒,是他生平僅見,那一霎,陳風感到自己心房似乎劇烈地跳了一下,那種感覺,前所未有,卻很美妙,讓他一時收不回自己的目光。
虞可晴目光一低,看見陳風左手食指上滲出的一滴血珠,她眉眼一彎,淺淺地笑了。“陳大哥,我來幫你吧?”
軟軟的言語中,她已經伸手過來取陳風手裡的針線和虎皮。
陳風手縮了一下,下意識地想拒絕,但手只是微微縮了一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