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一隻閉一隻眼,包容他的話,那這次的事情鬧得實在是太大了。
少林是中土最大的佛門聖地,每天來少林敬香祈福的信徒不知道有多少,當時那婆娘鬧將起來,周圍圍觀的信徒香客不知道有幾千。 在眾目睽睽之下,少林的方丈雖然心裡不捨,但也只有無奈地將道塵逐出門牆。如果破了色戒還能繼續呆在少林,那少林在江湖上、在信徒香客們的眼中還有何形象可言?
對於被逐出門牆,還俗後取名叫練石生的道塵,倒是很沒心沒肺的無所謂,甚至有些歡欣喜悅。
從小在少室山上長大的他,就像被關在籠子里長大的一隻老虎、獅子,對於山下的花花世界,早就嚮往不已了。
偶爾跟隨師父師叔他們下山去市集上採買什物或者化緣的時候,他的眼睛總是不夠用,總感覺件面的一切都比少室山上的要新奇,要好看。
再說,還俗了,他也只是從少室山上搬到少室山下來住,每天還是可以去山上練功,去看師兄弟他們,晚上又有自己喜歡的小媳婦給自己暖被窩,讓自己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這樣的日子,怎麼不比當初在少林做和尚的時候美了十倍?
那幾年,因為這小子還俗後的愜意生活,羨慕得山上他那些師兄弟們個個凡心蠢動,甚至連一些年齡已經老大不小的師叔師伯私下裡也動了凡心。
在這小子還俗之前,少林每年還俗的僧人只有三五人,但這小小子還俗後的三五年,這個數字卻是增長了七八倍。最後,少林方丈玄悲不得不頒下一條禁令 道塵,也就是練石生,終生不得再踏上少室山半步,並責令練石生儘快搬離少室山下,不得允許,永生不得近少室山方圓再裡。否則將被收回一身的武功。
自此,練石生悶悶不樂地搬離了少室山,也漸漸止住了少林年輕弟子們那蠢蠢欲動,欲要效仿練石生的還俗之心。
如今,練石生舉家搬離少室山下,已經有三年了,現年正好三十的他比以前在少林的時候,不僅更加氣勢更加威猛,身形也更加健壯了。
站在那裡,就像一座鐵塔,行走之間。如獅如虎。
他的眼睛很大,濃眉大眼,目光望到哪裡,都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感覺他隨時都可能暴怒起來。
光是他這幅長相,這些年來就沒人敢主動惹他。
不過他平時為人倒是不蠻橫,畢竟是出身少林,受佛家慈悲教育多年,待人接物都很和氣,但即便如此,還是沒人敢惹他,因為住這附近的人幾乎人人都知道這咋。練石生每天早晚都耍在自家後院裡折騰他家院子裡那幾棵大杭樹,每每將後院的幾棵楓樹都打折在後院裡,過幾天他又不知從哪裡弄卞,“品消的槐樹栽在院子裡。很大人都嘀吐這個練石生是不萬和瑰樹有仇,要不然這輩子怎麼這麼偏好折騰那些瑰樹呢。
但不管那些普通人怎麼議論練石生,練石生這些年來始終不曾放下一身的武功。
羅漢拳和龍爪手早已經被他練得爐火純青,昨天晚上,他更是感悟到了天人合一的宗師境界。
因此,他今天一大早就抱著自己的小兒子來到鎮上的酒樓,點了滿滿一桌子酒菜,和他那只有五歲大的兒子,你一口我一口地喝起了烈酒。沒幾口就把小兒子灌醉在自己的懷裡,他也不在意,這樣的出格之事,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他習慣了,他老婆孩子也都習慣了,甚至連他那個潑辣的丈母孃現在也懶得就這件事情說他了。
喝著喝著,練石生忽然聽到酒樓裡的說書先生用很誇張的語氣在說一個新近出名的江湖新秀。
只聽那白白胖胖的說書先生一拍手裡的驚堂木,大嘴一張,吐沫橫飛地說:“話說那個陳風陳少俠,乃是出身五毒教二長老葛離葛大俠門下,一身武功那叫一個精湛,五毒神功、金蛇秘笈、五毒煙羅步那些五毒教有名的沒名的武功,他是統統都練過,可以說是刀槍棍棒十八般武藝,那是樣樣皆會,樣樣皆精帆 …”
說書先生說陳風出身五毒教二長老葛離門下的時候,練石生從面前的花生碟裡揀起一顆花生瀟灑地扔進嘴裡,一邊嚼,還一邊微微點頭,看來這說書先生嘴裡提到的陳風還是一個名門弟子,雖然是邪派的,但武功應該還可以。
但說書先生接下來就說陳風既學了五毒教的五毒神功,還學了金蛇秘笈、五毒煙羅步等所有有名的和沒名的武功,他就啞然失笑了。
金蛇秘笈在五毒教的鎮教地位他還是知道,那金蛇秘笈只有五毒教的教主一人可以修煉,那陳風只是二長老的一個弟子而已,有何資格修煉金蛇秘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