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他自己,他是沒把握能找到北冥神功秘笈了,眼下,只有寄希望於書房裡的那個女人。
陳風隔著房門,從門縫裡看見崔秀英輕聲自語了那幾句話後,皺著眉頭又在書房裡踱了幾步,目光四處遊移,顯然還是希望在房間裡找到什麼秘笈。
幾分鐘後,她微嘆一聲,舉步向門口走來。陳風一見,立即悄無聲息地從那個窟窿裡下到下面那層房間裡。
陳風藏身在二樓房間裡,前文說過,因為賈老七的樓船被陳風鑿沉了,水淹了二樓一大半,陳風一米八幾的個子,站在水裡,水面也能淹到他脖子。
靠著船壁站在水裡,陳風豎著耳朵留意著三樓房間裡的聲音。
他剛在水裡無聲無息地站穩,就聽見樓上崔秀英的腳步聲從書房回到臥室裡,接著就聽見她提高聲音喚道:“都進來吧!”
隨著她這聲召喚,陳風就聽見樓上有八個人的腳步聲走進客廳,然後進入臥室。
這些人進來後就有一箇中年人的聲音問崔秀英:“四姑,現在掌門和二爺都去了,大師姐和三爺、詠荷他們也都不在,您看我們是不是要派人把他們找回來?還有,您看,掌門和二爺的喪事,我們是不是現在就開始操辦?”
幾秒鐘後,陳風聽見崔秀英冰冷的聲音回答:“立即派人找回他們!這艘船沉了,師父和二爺的喪事就全部移到外面露天操辦!”
“是!四姑。”
……
樓上八個人先後應聲,然後就聽見他們一一離去的腳步聲。
樓上的對話,陳風一字不漏地全聽在耳裡,此時樓上又寂靜下來,陳風就藉著這個時間在心裡尋思。
看來這個“四姑”崔秀英應該是不知道《北冥神功》的下落了,不過他們既然要召回賈老七的另外兩個弟子——杜慶和貝詠荷,那麼希望就應該還有一點。畢竟,從資料上看,崔秀英在賈老七五個弟子中,論武功,她不如潘玉鳳、賴北斗,甚至連喜歡女色的杜慶都比不了;論受寵程度,潘玉鳳既是賈老七兒媳,也有傳言她和賈老七有一腿,貝詠荷更是傳言是賈老七的心頭肉,最受寵愛,連星宿派僅次於北冥神功的化功**都傳給了她。
所以,崔秀英不知道《北冥神功》的下落,杜慶和貝詠荷卻是未必,尤其是貝詠荷,她既然最受賈老七寵愛,那麼她知道《北冥神功》收藏所在的可能性就是最大的。
如果連她也不知道,那可能就沒人知道了。
所以,還要等!要等貝詠荷回來。
這次來星宿海,潘玉鳳殺了、賴北斗殺了、賈老七也殺了。所有能冒的險都冒了,沒理由在希望還沒有完全斷絕的時候就離開。
主意已定,陳風接下來的數天就一直沒有離開星宿海。
他當然不可能一直泡在賈老七樓船的二樓房間裡,那裡面的水那麼深,他又不是魚,一直泡在水裡的話,他就算有再好的武功也要被泡成廢人,時間泡久了,面板就會發白打褶,甚至潰爛,一旦水裡的寒氣進入經脈,輕則經脈受損,重則寒氣入腎,那可是要泡廢男性功能的。
白天他會離開星宿海,出去尋找吃食和休息,晚上就會藉著黑夜的掩護潛回星宿海,尋找機會接近到崔秀英身邊,從崔秀英的言行裡判斷她有沒有找到《北冥神功》的線索。
這幾天,賈老七和賴北斗都已經入棺,設好靈堂了,不過好像還沒有上封棺蓋,陳風估計應該是等潘玉鳳等人回來後,幾個親傳弟子都見了師父的遺容再封。
當然,陳風知道潘玉鳳不可能活著回來了。
星宿派的人很快也都知道了這個事實。
那是在賈老七和賴北斗入棺後的第四天,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農畏畏縮縮地來到星宿海,被巡邏的大漢看見了,凶神惡煞的問了兩句,卻聽那個老農報告他今天上山打柴,看到了五個女人的屍首,老農畏畏縮縮地遞上一把佩劍,示意那幾個巡邏大漢看劍柄上的星宿派印記。
那幾個大漢一看到這劍柄上的印記,臉色就都變了,其中兩人當場就拔出劍來架在那老農肩膀上,喝問老農他這把劍是從哪裡來的,嚇得老農當時就噗通一下給他們跪下了,磕頭作揖地解釋那把劍只是那五具屍首旁邊的一把,那裡還有三把。
幾個大漢相視駭然,急急地商量幾句,就押著那個老農去向崔秀英彙報這個資訊,崔秀英聽了彙報,立即親自帶著十幾人跨上馬背,押著老農,在老農的指引下,向祁連山方向疾馳過去。
接下來的事就簡單了,崔秀英等人午後出發,傍晚時分才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