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陳風機會。
這些漢子下船後,每隔幾十米就有一個人來回巡視,但陳風卻微微笑了。
陳風在湖邊的草叢裡摸到一塊拳頭大的石頭,然後無聲無息地靠近一個湖邊的漢子。陳風沒打算要殺他,或者打昏他。
因為附近就有其他漢子在巡邏,所以不管是殺死還是打昏這個漢子,很快就會被附近其他的漢子給發現。除非陳風能一瞬間將整個湖邊的守衛全部殺死。
但這個幾乎不可能。
因為湖是圓的,湖面上百米寬,他最多隻能在一瞬間殺死湖這邊的守衛,對於湖另一邊的,卻是無法做到。
況且,就算他能一瞬間殺死湖邊所有的守衛,這時候夜還不深,很容易會被附近其他地方巡視的人給看出異常來。
再說了,杜慶和崔秀英、貝詠荷他們不可能永遠呆在船上不下來,只要他們看見杜慶的護衛全部被殺,立即就會打草驚蛇,杜慶他們會馬上知道星宿海內還有敵人,之後他再想探聽到《北冥神功》的訊息,難度就更大了。
如果真到了那個地步,那也只有捉了他們,嚴刑逼供了。
但嚴刑逼供卻是下下之策,杜慶他們即便知道《北冥神功》的下落,刑訊也未必能撬開他們的嘴。
“蓬……”
陳風手裡的石頭扔到湖另一邊砸在水面上,頓時在黑夜裡傳出不小的聲響,在引起附近和樓船上的杜慶等人注意的同時,也把湖邊所有的守衛目光吸引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陳風伏低著身子向前竄了三次,就像一隻大蛙似的躍進湖裡。水面上立時泛起一圈一圈的漣漪,卻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響。他幾個月的水逝訣可不是白練的。
水逝訣沒有把他變成魚,也沒能讓他能永遠在水裡生活,但他在水裡卻能像魚兒一樣靈活了。
入水後,陳風很快就潛到杜慶樓船的底下。不過這次陳風沒打算也鑿沉他的船。
他已經鑿沉過賈老七的船了,如果這次又鑿沉杜慶的船,就算杜慶和貝詠荷不知道是人為的,崔秀英卻絕對會猜到他又回來了。
一條計策用一次,是好計,但用第二次就是臭計了。陳風還沒笨到這個程度。
陳風潛到樓船揹著月光的一面,藉助船身的陰影,利用隨身攜帶的匕首扎進船壁,一點一點攀上了船沿。
然後伏低著身子潛到二樓的客廳外面。
杜慶的船沒有賈老七的高,只有兩層,第二層就是頂層。
陳風伏在房間外的走廊裡,一身黑衣與船身的陰影融合在一起,五米外就很難看見他的身影,何況湖邊那些守衛?
陳風耳朵還沒有貼到房間牆壁上,就聽見房間裡杜慶在慢條斯理地說:“崔師妹,你的意思是師父的書房裡沒有一本秘笈?本門那麼多武功的秘笈,那裡一本也沒有?詠荷師妹,你相信你崔師姐的話嗎?”
一來就聽到他們在說這事,陳風眼睛一亮,把耳朵輕輕地貼上房間的牆壁,仔細傾聽。
“咯咯,崔師姐,慶師兄不信呢,我看你還是把秘笈都拿出來吧!現在師父、大師姐和二師兄都不在了,正是咱們星宿派有史以來最艱難的時候,咱們以前的仇人肯定會來找咱們報仇,你我三人正該合衷共濟,相幫相愛啊,如果崔師姐你不把秘笈拿出來與我們共享,咱們星宿派恐怕要煙消雲散喏,崔師姐,為了本派能度過這最艱難的歲月,小妹我和慶師兄是不可能讓你這麼自私的。慶師兄你說是吧?”
“呵呵,沒錯,崔師妹,吃獨食,是會不得好死的。”杜慶話裡的威脅意味已經很明顯了。
“杜慶、貝詠荷!我已經說了,那些秘笈全部被殺師父的兇手拿走了!一本也不在我這裡,你們不要欺人太甚!師父他們的屍身還沒有安葬呢!”即便是到了這種境地,崔秀英的聲音依然冰冷,而沒有一絲的慌亂。
“咯咯,慶師兄,崔師姐看來是鐵了心要獨吞了呢。”
“唔”杜慶唔了一聲,悠悠地說:“崔秀英崔師妹,我知道你一向死心眼,但沒想到這個時候你還這麼看不清形勢,既然你執意要獨吞師父遺留下來的所有秘笈,那你就不要怪我和詠荷師妹心狠手辣、不顧同門之誼了!我們也是為了保住本門。”
聽到這裡,陳風就知道房間裡要動手了。
但卻在這時,賈老七的樓船那裡突然傳來一個大漢的怒喝聲。
“大膽!竟敢偷入掌門樓船……”
這聲怒喝一起,附近就立即譁然起來,無數人影從各個方向向那邊奔去,附近的燈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