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近距離一見,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我勸你還是把手裡的劍拋過來給我。否則以你現在這樣連劍都拿不穩的狀態,我能殺死你一百次,你信不信?”
陳風咬著牙強忍著身上的難受勁,冷哼一聲,“那你就過來殺我一百次啊。”
“我只要火麒麟的鱗甲,給我鱗甲,我立即就走,否則,哼。就別怪我趁人之危。”
“你這樣的人,害怕趁人之危嗎?別裝了,你連恩將仇報的事都能做的出來,還怕趁人之危嗎?”
“這樣說來,你是不願意交出火麒麟的鱗甲了?”斷音沉下臉,冷聲反問這句話的時候,她雪白的雙手微微彎曲如鉤,形成雙爪。
陳風看到她雙手變成雙爪,就不由得想起先前她施展的血劫爪。
“手下敗將,也敢威脅我?”
陳風沒再跟她廢話,強忍著身上的折磨,發足猛衝過去,手裡的湛盧劍電光一樣疾刺過去。
“身體出了問題還敢這麼囂櫻 ”
斷音冷哼一聲,血劫爪發動,雙爪迅捷往陳風隔空抓出,但見一道道銳利的指勁從她的十指指尖激射而出,鐳射一樣射向猛衝向她的陳風。
“叮叮叮,”
陳風手裡的湛盧劍連連揮出,將斷音射過來的指勁一一擋下。
同時,左手往腰間一摸,隨即向前一揚。三根藍汪汪的天蠍針激射過去。
來而不往非禮也。
你給我指勁,我還你天蠍針。
這就是陳風的想法。
兩人之間本來相距二十幾米,陳風這一猛衝,眨眼之間,兩人之間的距離就完全消失,狹路相逢勇者勝。
陳風手裡的湛盧劍如潮水的浪頭一般。一浪接著一浪地攻向同樣疾衝過來的斷音。
水逝訣。
陳風新領悟出來的一招。
他曾經練出來的水逝訣不是這樣的,但今天靈機一動,卻把水逝訣施展成這樣,威力還不錯。
極快的流水。也會有強勁的波浪。
這就是陳風關於水逝訣的第二個領悟。
以劍勢施展水勢,以水勢如潮,來表達水逝的意思。 “呀!!!”
陳風驀然一聲怒喝,手裡的劍勢忽然一變,由水逝訣突然變成截然不同的火延訣。
水逝,講究的是一個“快”字,越快越好。
而火延訣,講究的則是一個“猛”字,越是迅猛,就越有火勢迅速蔓延之意。
當水逝訣突然變成火延訣的時候,劍勢中的潮水狂湧之意,突然就變成了火油傾覆,火隨油衝的意境。
同時,很詭異的,陳風身上極強的麒麟之心的熱量突然化作一股強勁的熱流湧進陳風手裡的湛盧劍裡,從劍柄迅疾衝到劍尖,又從劍尖迅疾脫離飛出,射中斷音的胸口。
“ …”
斷音一聲痛呼,被擊到得倒飛出去。
“蓬”一聲,斷音被擊飛出去三四米。拋跌在地上,後背著地,又滑行了近一米,才停止下來。
但這一劍擊出,陳風體內的熱量卻一下子十成去了九成,整個人好像一下子就被抽去了脊樑骨,渾身一軟,眼前一黑,強撐著才沒有雙膝直直地跪下來。
斷音飛跌出去後,一個翻滾小立即從地上翻身起來,瞥了沒有立即追過去的陳風一眼,掉頭就跑,連一句狠話都沒有留下,迅速往洞窟口逃去。
她發現她依然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既然如此,那就趕緊逃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斷音一走,陳風就再也支撐不住,雙膝一軟,兩腿直直地跪了下來。
可能是火麒麟已經死了的原因,凌雲窟裡的光線越來越暗,漸所的,洞窟裡原本存在的紅光全部消失不見了。
伸手不見五指。
陳風身上的狀況漸漸好轉。
胃裡的麒麟之心終於不再向外釋放火麒麟的熱量了,體內的麒麟之心所散發的熱量也漸漸平和下來,開始一點一點地與他丹田裡的內勁開始融合。
丹田裡的內勁也開始一點點地從丹田裡出來,與麒麟之心的熱量漸漸融合。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不因任何人任何事而稍有停留。
也許過去了三五個小時。也可能過去了十幾個小時,總之,當陳風感覺到體內所有的麒麟之心的熱量都與自己的內勁融合了的時候,睜開眼,他已經只能勉勉強強看見自己面前半尺外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