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並不言語,徑自上車。
時傾拉開車門坐近去,開啟一哭二鬧三上吊模式:
“斷人財路者要挨千刀,嗚嗚嗚。”
哭聲挺大,就是光打雷不下雨。
他算看出來了,和盛驚瀾這種人好好說話沒用,保不齊就是蕭榕跑他面前告了御狀,他過來清理門戶了。
盛驚瀾並未理睬他,開著車朝自家而去。
盛驚瀾所住的地方位於晉海市中心的高階商業區,毗鄰頂級商圈,寸土寸金的地方建了一棟獨屬於他的豪華大別野,後面帶個一畝地左右的園林,栽植著高聳入雲的紅杉林,中間圍起亭臺樓榭,閒散安逸。
時傾透過車窗打量著資本主義留下的痕跡,心裡盤算這麼一塊地皮得多少錢。
於是假哭變得敷衍起來。
“嗚嗚嗚我的錢,還我錢,不給錢就在你家門口打地鋪。”
盛驚瀾還是不說話,旁若無人在家門口輸入指紋解鎖。
時傾立馬抬腳跟著進門。
和他這個人一樣,生硬冰冷的黑白配色,傢俱邊緣稜角分明,透著絲絲銳利。
“嗚嗚嗚……”時傾環伺著打量起來,“錢錢錢……”
注意力都被豪華裝潢吸引,沒注意前面的盛驚瀾已經停下了腳步。
時傾一頭撞上他的後背。
盛驚瀾終於回頭了。
但就在剎那間,微風送來一陣熟悉的香氣。
清新和卡曼橘混合著鳶尾凝脂,徐徐而來。
盛驚瀾怔了怔,忽而俯下身子,湊近時傾。
是從他身上傳來的香味沒錯。
“你。”帶著猶疑的單音節。
“我。”時傾回應,“不給我錢,今天就吊死在你家,讓這房子變凶宅,賣不出去也沒人敢租,就算我做了鬼也要每天趴你床底,等你睡著在你耳邊哭。”
盛驚瀾沒有問“原來你沒賣掉香水”,而是問:“香水誰送你的。”
“你是不是在岔開話題啊。”
盛驚瀾輕喟一聲:“手機給我。”
時傾不明所以,交上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