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瞠目結舌,眼睜睜看著象徵懸空寺的牌匾,被那個來歷不明的青年一腳踢碎,內心湧現出荒唐之意,差點以為是在做夢。
“這男的是誰?居然敢來懸空寺找事?”大皇子面露愕然,隨即憤憤的道。
“大哥,你可千萬別衝動,我們還是靜觀其變為好。”二皇子緊張道。
先不說對方敢明目張膽闖入懸空寺,就衝這一腳踢碎靈器級別的牌匾,就足以證明實力有多麼恐怖了。
試問,整個過程沒有任何法力波動,憑藉的只是純粹的肉身和力量,就能一腳直接將靈器踢碎,這是多少修士能辦的事?恐怕連大乘境都無法做到吧!
“哪裡來的孽障!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闖入懸空寺!”
寺廟內傳來無數道怒喝聲,烏泱密集的僧衣身影嘩啦啦湧來,全都怒目而視,眼中幾乎要噴出怒火。
在陽光的照耀下,一個個光禿禿的腦袋宛如滷蛋,泛著一層燦燦的光暈。
“誰敢繼續向前,死!”
厲無劫冷酷的聲音響起。
唰!
凜冽的刀氣轉瞬即逝,在前方地面留下深深的溝壑,這道溝壑上,殘餘著霸烈的刀意,猶如天塹般將僧眾隔絕開來。
感受到這一刀的可怕之處,僧眾嚇得心驚膽顫,面色煞白,不敢輕舉妄動。
“哼!”厲無劫嘴角掛著冷笑。
“好強的刀意,這人在刀道上已經走在前列了,在東域定然不是泛泛之輩!”
“等等,有沒有覺得,他們給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似乎是在哪裡聽說過。”
“這位仁兄,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這種感覺!”
人群竊竊私語。
端坐在蓮花臺的方丈,眸底有一閃而逝的寒芒。
他這輩子還沒見過如此狂妄之徒!竟然敢在懸空寺做出這種惡劣的行徑!
但今天的日子非常特殊,有天下禪修雲集於此,越是在這個節骨眼,以他的身份越是要表現得冷靜。
“阿彌陀佛~”
方丈臉色無悲無喜,淡淡道:“我懸空寺是哪裡得罪了幾位施主,希望各位能給老衲滿意的答覆,否則就永遠留下來,向佛祖懺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吧。”
面對此情此景,懸空寺領袖非但沒有氣急敗壞,反而是一臉的風輕雲淡,保持著佛門高僧的氣度,這讓眾人都忍不住心生敬佩。
看看,這就是格局!
葉君臨冷笑:“裝,繼續給我裝,你們懸空寺的禿驢都這麼會演戲是吧?”
聞言,僧眾怒目圓瞪,對此人大不敬的言行很是憤怒。
方丈平靜道:“這位施主,看來是對我懸空寺有很深的誤解啊,但無論如何,這天下凡事都講究一個理字,老衲今日開辦法壇,傳授佛法,而你們卻無故闖入進來,破壞了這份難得的清靜,還對老衲和諸多同門進行人身攻擊,這確實不在理的範圍內,希望這位施主能給個解釋。”
“呵呵,那你就瞪大狗眼瞧好了!”
葉君臨冷笑,他還真看不慣這個老禿驢的嘴臉。
“把留影球拿出來!”
“是,師尊!”
厲無劫拿出留影球,注入法力後,留影球朝天上發出一道光幕。
畫面的背景,赫然是在藥王谷外面,其中有個熟悉的袈裟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這,這是燃燈長老!”有弟子發出驚呼聲,這位長老地位之高,在懸空寺僅次於方丈。
“燃燈……”方丈目露精芒,內心宛若掀起翻江倒海。
前陣子,燃燈的本命玉簡破碎,在懸空寺高層引起巨大的震動,礙於影響只好將此事封鎖,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已經隕落了。
畢竟,那可是一位渡劫巔峰的佛門大能,放眼東域沒有幾個能威脅到他,結果出趟遠門,就無故身死,試問這誰能接受?
不止是方丈,知曉內幕的懸空寺高層,此刻都心神劇震,因為對方拿出的留影球,或許就能揭露出燃燈死亡前發生了什麼。
畫面裡,燃燈大師正在跟一個白髮老者對峙,從隻言片語就能推斷出,當時的起因和經過。
“那是白髮老魔葉君臨!”
“看樣子,是想打劫藥王谷出來的修士,堂堂渡劫境大能,還幹出這種事,品行真是敗壞啊!”
“幸好有懸空寺的高僧出來制止,我佛慈悲!”
眾人對葉君臨深惡痛絕,對懸空寺的高僧極為推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