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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數並不多,但勝在投緣。

陰官家家主需要常年鎮守在淵澤之地,輕易不會出門,有些事凌枝不樂意出面,通常叫執事自認家主,搪塞應付外頭難纏的老怪物們,也因此外界對本家家主的說法各有各的由頭,傳得光怪陸離,天花亂墜。

“剛開始見你來,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溫禾安給自己倒了杯涼茶,又給她倒了杯,怕她吃得快被餅乾噎著:“你這次來是為了什麼,我想了想,也沒哪家的人情請得動你。”

“確實。本來沒打算來的。”凌枝分外坦誠,黝黑的眼珠轉了轉,用手帕擦了擦嘴角,說:“我師兄難得有想要的東西,張榜懸賞,我來走一趟,把雙煞果給他帶回去。”

溫禾安唇邊恬淡的弧度不變,她點點頭,指尖點了點桌面,姿態也很坦然:“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將雙煞果提前毀去。”

“那還是老規矩,各憑本事。”

凌枝半分也沒遲疑,就如此達成了共識,只是細想過後,心裡到底有點不舒服,納悶又不解,跟她嬌俏抱怨:“你說我師兄眼光究竟是哪裡出了差錯,他怎麼喜歡溫流光。”

溫禾安揚揚唇,問她:“吃醋了?”

凌枝想了想,看了看她,白皙似玉的臉龐上浮出一點煩惱之色:“不知道。幫誰都行,我不想幫溫流光,你和她不是天大的不和麼。”

溫禾安凝著她越來越糾結的神色,覺得凌枝有時候是真像小姑娘,天真稚氣與我行我素矛盾又恰到好處的交織在一起

,很是可愛,她煞有其事地點點頭,讓她寬寬心:“我和她的不和我自己解決,我這不是,才將她揍了兩頓麼。”

凌枝心裡舒服一點了。

“也是,你要真下狠手,向來都是別人倒黴。”

然而別的事上也就算了,凌枝也不是沒有鄭重其事地一口回絕過溫禾安,只是這件事,尤其是瞭解原委之後,她心中莫名有些彆扭,當即繞著自己髮尾轉了幾l個圈圈,最終咳了咳,鼓起臉說:“按照慣例,我師兄年底要離開淵澤之地,日後沒法陪我了。他性格太軸了,煩人得很,我按照你的方法跟他提過兩三次,他都裝作不懂,說待我如親妹。”

凌枝高傲地抬著下巴,“呵”了聲,顯然對這種說法不以為意:“這麼多年他也沒要過什麼,難得有個條件,他自己求的,我才不管他是為誰求的,反正將雙煞果帶回去,他必須應我一個條件。”

溫禾安失笑,抿了口茶,又覺得這很是符合她的行事作風。

“我還沒問你,你又是怎麼回事。”凌枝看著她,皺皺眉,撇了撇嘴:“我早就和你說過了,別對誰都那麼好,你就該跟溫流光學學,手段那麼溫和做什麼,別人還當你好欺負。”

溫禾安含笑望著她,怎麼看怎麼安靜內斂,渾身好似由風與水攏聚而成,找不出一根骨頭的軟和,給人的感覺舒服得沒有邊際。

凌枝只得眨了眨眼,“唔”了聲,看起來很為她發愁。

“阿枝。”溫禾安凝著搖曳的燭火,最終喊了她一聲,語調是從未有過的欲言又止,聲線凝重:“你有李逾的訊息嗎。”

大概是因為真的許久沒有接觸了,乍然一聽這個名字,凌枝都靜了靜,認真回想後搖頭,納悶地問:“他?他不是一直在九洞十窟嗎。”

凌枝常年待在淵澤之地,每年出關的天數屈指可數,見過的人也不多,寥寥無幾l幾l次接觸外界,還總是遇見十分不好的事,一下就敗壞了心情。

即使如此,在她接觸過的兄妹中,溫禾安和李逾也絕對是叫人印象最為深刻的一對。

他們難得見一次面,見一次吵一次,吵得越來越厲害。

說實話,凌枝還是第一次看見能把溫禾安逼到臉頰脹紅,深深呼吸這種程度上的人,他們吵得兇,但總又給人一種,即便如此,他們也仍是這世間最希望彼此好,越來越好的兄妹的錯覺。

雖然他們並沒有血緣關係。

溫禾安問這話前,其實能猜到是這個結果,她捧著臉頰,惆悵地嘆息一聲:“九洞十窟現在局勢亂了。”

凌枝嗯了聲,大有一種哪裡哪裡亂,只要溺海不亂,都跟我關係不大的架勢。

溫禾安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只是在眨眼間,她就已經若無其事地收整好擔憂,問凌枝還能不能找來第一個陰官,他們要兵分兩道,一道目的在無歸,一道在雙魚陣。

“那不成。”

凌枝覺得很沒有那個必要:“喊那麼多陰官有什麼用,在溺海潛行,靠的又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