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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有。我想事情,有點出神。”

從前也是。

對著他,她這張嘴,

吐不出兩句真話。

她不樂意說,陸嶼然也不多問,他們這樣的,哪個不是懷揣著滿身秘密,他自己不朝外袒露,自然也懶得去窺伺別人。

隔了一會,陸嶼然垂著眼,開口:“之前給你的靈玉里有療傷靈液。”

“你自己看著來。”

商淮摸著下巴想嘖一聲,才出個音呢,就見他冷然望了過來,眼仁漆黑,威壓無聲流轉,清傲孑然,高不可攀,但這無聲警告的樣子,真就,怎麼看怎麼都有點惱羞成怒的意味。

他真是做夢都沒想到,陸嶼然居然也有這種時候。

商淮看得嘖嘖稱歎。

溫禾安低低地嗯了一聲,又不自覺舔了下唇,感覺自己就是個渾身散發著熱氣的火球,已經熊熊燒了起來,皮肉都要一塊塊綻開。思緒混沌中,她一瞬間又生出種和幾個時辰前陸嶼然為她解封印時滑過的念頭。

陸嶼然對她是不是,特別一點。

……比商淮他們好像要好一點。

但這念頭轉眼就被打散了。

原因無他,三年前,他們相處的模式就是這樣。

陸嶼然對外人正眼不給一個,傲得不行,從不愛半點和熱鬧沾邊的活動,私下裡褪去帝嗣的名號,倒是經常口不對心,有時候還愛生氣,但他同樣很細緻。

即便前一刻還冷著臉擺著譜,掃掃你的臉色,覺得不對,也會皺著眉問你怎麼回事,然後丟過來一瓶即便是放在天都本家也千金難求的巫醫秘液。

她還記得有一次,她犯了頭疼,天天夜裡都不得安生,想著反正睡不著,索性半夜爬起來處理公事。

一連兩三天,第四天她披衣起身的時候,陸嶼然煩不勝煩地睜開眼睛,捏著她手腕,瞳色很清,帶點明顯的惱意:“你又上哪去?還睡不睡了。”

溫禾安半坐在他懷裡,微一嘆息,伸手碾了碾太陽穴,坦誠道:“我頭疼。”

陸嶼然湊近看了看她無辜的眼睛和不太好的臉色,清醒了,又有點不開心:“幾天了?”

“好幾天。”

溫禾安爬起來,朝他道:“可能是上次秘境裡不小心撞的,沒事。你睡吧,我去外面,不吵你。”

“你怎麼不說?”

陸嶼然皺眉,跟著起身,隨手披了件外衫,直接往外走,聲音透著還未完全清醒的啞意:“……誰還睡得著。”

沒過多久,他取來了巫醫珍藏釀就的百花水,放在溫禾安的案桌上。

溫禾安那時候就有點不太確定,覺得自己在帝嗣心裡是不是也算有點特別。

誰知兩日後。

陸嶼然跟她提了秘密結束道侶關係,他緊盯著她,與她對視,一字一句道,她現在就可以迴天都了。

自那之後,溫禾安再也不敢相信自己在這方面的不靠譜感覺。

……

空間裂隙停在外島,溫禾安回神,跟在他們身後走出來,被眼前的景象刺得眯了下眼睛。

滿目瘡痍,

斷壁殘垣。

值得一提的是,視線中一個人也沒有,一具軀體都找不到,好似所有村民都在雨裡融化,不翼而飛。

這場蓄謀已久的行動已經接近尾聲,絕大多數房屋,山道,梯田與山崖都被不可抗拒的力量摧折,視線中只餘最後兩戶人家還在下沉的邊緣。

溫禾安踩著腳下攔腰折斷的樹幹,幾個飛掠上前,陸嶼然同時也到了。

真正離近了才發現,這幾座房屋呈現出種詭異至極的狀態。

一顆小小的松果狀的果實被當做聖物,通常被供在村民們的家中,此刻皆懸在半空中,天上還一刻不歇地下著雨,但這雨落在尖尖的屋簷上,就變作了銀色的蜿蜒長線。

看起來像是這些線生生提起了房屋,它會在某一刻轟然下墜,將屋裡的一切都碾為齏粉。

“傀線。”溫禾安一眼認了出來,深感棘手:“怎麼辦,強行斬斷?”

商淮也到了,他一看這情形,尤其是如此之多的傀線,霎時頭都大了:“這麼多傀線,得扯到什麼時候?靈力奈何不了傀線,傀陣師又不在我們跟前,打都沒處打去。”

說話間,最後三間房屋已經卡在下懸邊緣,它果真齊齊斷裂了。

就在他們眼前。

溫禾安俏臉一寒,九境氣息勉力強行擴開,才要動作,手腕就被陸嶼然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