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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關溫流光的訊息時格外上心:“溫流光從始至終,只給了你一句話,她叫你二十九日亥時五刻在一品春相見,你若來,就決出個勝負,你若不來,她手裡捏著你的十二個下屬,一日死一個,你一個時辰不現身,她就命人斬下一段,先剁手,再剜眼,直到你現身為止。”

說到這,林十鳶臉上表情很是一言難盡,心裡也不是滋味。

溫流光就不像個正常人!

溫禾安早就習慣了,她見怪不怪,只是低喃著字眼:“一品春。”

林十鳶解釋:“是天都現在住的酒樓。”

但實際情況又不只有溫流光的這句話,她抿了口蓮心茶,接著道:“你那十二個下屬是溫流光花大銀子用雲車押過來的,同來的還有幾位長老團的元老,聽說代表了溫家的意思。”

說到這個,她又梗了下。

雲車是目前唯一一種能在天空中穿行,避開溺海的出行方式,但是就跟火燒靈石一樣,每一刻鐘消耗的靈石都以萬數計。即便是三大家的底蘊,近百年來,也只有少數幾次情況緊急時用上了雲車。

她不敢想從天都到蘿州一路需要多少靈石,更不敢想這燒的靈石,究竟是誰家的。

林十鳶看了看溫禾安的臉色,發現她十分平靜,正摘下幕籬放到一邊,露出一張熟悉又久違的臉,顧盼間春水橫生。

她頓了下,皺眉說自己的見解:“我剛開始聽說這事時,是想叫你暫避風頭的。溫流光如此逼你現身,自然有了周密的佈署,他們人數眾多,若是再提前佈置,你單槍匹馬前去,必然吃虧。”

() “可如此一來,看溫家長老團的意思是要再看看你的表現。”

照這群人的邏輯,溫禾安是在上一場爭鬥中落敗的一方,落敗的人要想奮起直追,本就不能再講究個什麼公平,他們此舉的用意,好似有種明擺著告訴你,“你若是有足夠的本事突破重圍,達成目的,證明你實力超凡,值得破例一次,若是不行,那便束手就縛吧”的意思,叫人不得不深思。

“我想了想他們也該是這個意思,現在這個時機,天授旨好不容易有了動靜。”林十鳶壓低了聲音:“你失權之時,天授旨千年來都沒有動靜,他們自然無所忌憚,可如今,三家裡唯有你們家與眾不同,有兩個旗鼓相當的爭奪人選。”

多一個人選就多一份希望,這個道理誰不明白?

這不是別的什麼尋常的東西。

這可是帝位歸屬!

不管誰最後得到了那個位置,都會再成就一個帝族,看看昔日的帝族巫山,有神殿,有無數珍寶,盤踞深山密林中,連奇特的種族都比別的多,可謂集天地鍾愛於一身。

就算帝主逝世已有千年,他們仍有種傲氣,看另外兩家都有點看不上。

哪怕塘沽計劃的精銳盡出,花費這麼多年時間,死了不知多少人,終於在神殿中安插了手腳,卻仍對此抱有種巨大的忐忑與恐懼。

他們心知肚明,就算人已經踏進了神殿的門檻,面對這座聳入雲霄的巨殿,也是惶惶難安,惴惴度日。他們不知神殿是否有忍耐極限,不知是否突然發難,不知它動手時是怎樣天地俱滅,神魂俱滅的景象。

這大概也是兩家不敢明面上動手,非得整出個塘沽計劃,與自家完完全全斷除來往,還要另行建址的原因之一。

避免被事後清算。

說到這,林十鳶看向溫禾安,不由得問:“你如今是個什麼打算,要硬接嗎?其實若是硬闖,吃虧是免不了,但以你的實力,溫家只要沒來聖者,想走無論如何都能走得掉。”只是受傷不可避免。

到了他們這種修為,聖者不出手,很少被殺死。

“聖者不可能到蘿州來。”

溫禾安放下茶盞,沒露出丁點喜悅之色,口吻溫婉:“溫流光也知道這樣留不下我,卻還要激我現身,除了想叫我名聲掃地外,肯定還有別的目的。”

林十鳶下意識問:“什麼?”

溫禾安靜了靜,吐出三個字:“第八感。”

不止溫流光,實際上,整個溫家都在好奇她的第八感,因為從未見她動用過。

除了江無雙的第八感“生機之箭”曾經意外暴露過,剩下幾個人都藏得十分嚴實,這種東西說起來有些上不得檯面,但確實有巧可取。

就拿江無雙舉例,他們知道了生機之箭能抽取方圓百里甚至千里的植物生機為江無雙自己所用,真要對戰的時候,他們還會選在深山密林之中嗎?

斷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