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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氣燻紅了

() ,他在挽留她,又是在抱著最後一點希冀問她:“你有考慮過我們之後的事嗎?”

他問一次,只問這一次。

她說有,他就認了,之後陸嶼然的事,他不問了,也不催了。

溫禾安卻在原地站了會,轉過頭來時,他還看到了她眼睛裡的紅血絲,她一向將情緒藏得很好,那會眼裡卻全是深重的,將人壓得無法喘息的深晦疲憊,那好像是一種厭倦了的態度。

她連名帶姓喚他,毫不留情地一字一句道:“江召,天都絕不會容許王庭質子進門。”

她說完便走。

江召生的那場病幾乎要了他的命。

等他恢復過後,一切都不一樣了,他變得格外沉默,眼神冷酷,他壓下了王庭的書信,開始與溫流光接觸,他主動聯絡溫禾安,又變回從前那個識趣聽話,萬事不爭的質子。

溫禾安忘了那天的事,他也沒有再提。

天都不會接納王庭質子。

如果她失去天都的身份,如果他不再是質子呢。

說白了,就是還是要看身份,要看實力,要看權勢,那他就不顧一切去爭,去算,去奪。

溫流光和他組了個天衣無縫的局,溫流光以為溫禾安會全然相信他,只要他配合,立刻就能扳倒溫禾安,他只默然聽著,心中何其悲哀地哂笑,從前滿心圍著她轉時不曾發現的細節,如今又如凌遲的刀剜下來——溫禾安看似好說話,其實對誰都有戒心,他也不例外。

溫禾安並不會相信他,她只相信自己。

果真。

她唯獨允許他進出陣法,因為他實力只有七境,溫家家主衝擊聖者產生的屏障唯有九境可以破入,他有心無力,就算進去了,也連根汗毛都傷不到閉關的家主,所以在進去之前,他找王庭要了秘法,以大幅度燃燒壽數拔高修為的秘法,將實力強行提至九境。

為此。

他可能活不過三十載。

他將自己賣給骯髒的,無一日不散發著腥臭,他曾經做夢都想逃離,切斷一切關係的王庭了。

溫禾安位高權重時沒有選擇和他在一起,這次名利皆失,跌入泥沼,她無有選擇。

門外,侍從小心的敲門聲打斷了江召的思緒:“公子,外島的人來了。”

江召又點了點屏風上蝴蝶的翅膀,而後收手,覆袖,冷聲道:“讓他進來。”

身著銀甲的男子肅目推門而入,他恭恭敬敬朝江召拱手,未有遲疑寒暄,徑直彙報手中事宜:“公子,外島之事一切準備就緒,傀陣徐家的人已經在山裡安置兩月有餘,這些時日外島天氣正好,隨時可以起傀,而今全聽公子一聲令下。”

江召在書桌前靜立,似在深思。

回到江家後,他漸漸接手了一些絕密任務,蜘蛛網般複雜,看似密切相連又毫無頭緒,有時候甚至摸不清一些任務到底都在搞什麼,他作為執行者,也只能在接手過程中連蒙帶猜窺得一點真相。

就如同這個和塘沽計劃扯上點關

系的外島。

居然在百年前就開始佈局了。

江召問:“外島現在有多少人?”

銀甲男子這才歐抬頭,露出一張冷毅的國字臉,他想了想,事無鉅細地交代了:“徐家來的人有一個九境,五個八境,他們家天賦最好的都在這了,剩下的人都是我們的,四位九境,十五位八境,七境有五十多位。”

“島上情況怎麼樣?”江召頷首,又問:“有無外人察覺?”

“一切正常,沒有可疑之人。”那人頓了頓,又道:“不過每年這個時段,都有城內家族組成商隊進山,同村民們採買皮子和藥材,這次才過十五,他們就來了。”

“多少人?”

“十五支商隊,大概有兩百餘人,屬下排查過,都是尋常商隊,沒有混雜其他人進來,不足為懼。”

江召敲敲桌面,很快下了決定:“如今三家齊聚蕉城,我不想看到太大的鬧局吸引別人視線,先將這些人從山裡驅逐吧。”

下屬抱拳:“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江召朝他擺擺手,眼神淡漠地提醒:“用地動,記得善後。”

下屬無聲頷首,退出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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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墟鏡前,商淮從天剛亮等到天黑,再到燈火齊明,繁星漫天。

這期間,其他三家的人木頭人一樣規規整整站在原地等候。他大概是全場唯一一個有所動作的活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