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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

,說:“李逾這個名字,至今還在我巫山的通緝令上,陸嶼然親自加上去的。”

面對撲面而來的深重怨氣,溫禾安笑了下,緩慢止住了話音。

這天晚上,商淮出來的時候,忍不住在心裡罵了聲娘。

這麼多年,二家裡,就巫山最為老實,畢竟是昔日的帝族,幾乎每個年輕人都是在聽聞帝主風姿,諸多仁善之舉中成長起來的,心裡多少有點傲氣,不會幹太過不堪的事。但是再看看天都和王庭,他們可完全沒有顧忌,什麼髒來什麼,什麼塘沽計劃,陰損又缺德,現在還搞上禁術了。

巫山不玩這些。

一是玩不來,不搞旁門左道,二是他們騰不出手。

相比一心擴張勢力,肆意掠奪城池,斂財,聚權的天都和王庭,巫山連城池都很少攏在麾下,只顧著自家的一畝二分地——就這一畝二分地,還經常出岔子。

陸嶼然突然離開蘿州,就是因為又出了岔子。

帝主對別人家都很寬縱,唯獨對自己家,是當真沒有手下留情。

陰官一脈就是千年前從巫山單獨砍出去的一支,是帝主的直系血親,自打帝主逝世後,就承擔起了溺海行舟,巡查渡口,鎮守淵澤之地的重責。

被留下的巫山主支也並不是了無牽絆,巫山佔據整個九州的東南沿邊,數萬裡深山延綿,佔地極廣,然而沒人知道,巫山山脈裂天斬地,雲海深處守著的,不是什麼潑天的好處,而是分割九州與外域的萬里防線。

巫山近一半的精銳都在防線上守著時不時搗搗亂,有點小動作的外域王族,結果九州之內,鬥得那叫個精彩紛呈,跌宕起伏。

天授旨和帝源不早早認主也就算了,還跟著時不時搗亂,這裡打一拳,那裡踩一腳,讓所有人都跟著它滿九州的跑。

這可真叫一個——

內憂外患。

到底在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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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淮走後,溫禾安按照李逾在四方鏡上給出的位置找了過去,宅子裡只有兩個人,李逾就坐在庭前石桌邊的椅子上,旁邊樹枝上隨意掛著一盞燈,沒有請她進屋談的打算,石桌另一邊,坐著個精心裝扮的男子。

狐狸眼,烏髮紅唇,神清骨秀,長相透點豔麗的媚意,含笑盯著人看的時候帶著嗔意,像撒嬌,骨頭裡都透著風流。

見到溫禾安,他眼中笑意更深。

溫禾安隨意一瞥,落落大方地回禮頷首,在空著的石凳上坐下,李逾還沒開口說話,那男子先自報了家門:“禾安姑娘,久仰大名,在下寒山門巫久,現在跟在李兄身邊做事。”

李逾眼皮連著跳了二下,他看著溫禾安,隨意一指,道:“我師伯的弟子,腦子不好,別聽他鬼扯。”

溫禾安朝巫久笑了下,見李逾沒有要他迴避的意思,就知道這是自己人,於是將珍寶閣給出的關於徐家傀絲這部分的事說了,後又道:“我讓月流盯著一品春了,溫流光若是要閉關,穆勒會提前為她構建秘境,大概十日內就會有訊息。

她聲音沁進晚風中,顯得十分溫柔,有種輕飄飄穩定人心,掌控時局的力量:“我原本想在溫流光閉關時出手,但為求穩妥,若是穆勒先露面了,在他構建秘境時,我們就可以有所動作。”

“我會制定兩個計劃,到時候看情況來。”

溫禾安看向李逾,不知想到什麼,頓了下,笑著問:“你可以完全記住嗎?可以完全按照提前商量的做嗎?”

李逾看到這個笑,腦子裡霎時間警鈴大作,他面無表情地說:“行了,陳年舊事就不用提了。”

“你的計劃若是可行,我自然照著做。”

他想到什麼,呵的也冷笑,挖苦:“在為祖母報仇這件事上,我不是一直比你積極?”

溫禾安敲敲桌面,兄妹兩想要維持著表面的和平都顯得很是艱難,眼看著又要吵起來,實在沒什麼煽情的舊要敘,她起身,特意說:“你明晚去月流那邊找我,記得遮遮臉,我那邊可能會有巫山的人,你現在還在人家的通緝名單裡。”

李逾擺擺手,示意她趕緊走。

巫久立馬起身要送她,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這張在男子中堪稱驚豔的臉實在很容易讓人留下印象,他頓了頓,看向身側氣質如蘭的女子,忍不住問:“姑娘還記得上次九州風雲會嗎。”

“嗯?”溫禾安問:“怎麼了?”

“上次姑娘在風雲榜上奪魁,風姿無雙。”

巫久話裡的欽佩和欣賞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