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天中心,魚離煙透過福地印璽的監視功能注視著先後進入的兩人。 “古夏你去解決掉那九溟派的弟子,至於獨孤尚,不要傷他,帶他來見我。” “遵命,離煙小姐。” 古夏沒想到自己的計劃會被突如其來的闖入者打亂。 看起來,魚離煙暫時不打算融合靈魂了,也合他意,最好能拖到兩天後。 隨即古夏戴上面具,披上黑袍,手持長槍,整裝後向外走去。 …… 妖狐洞天環形山山腳。 獨孤尚神色驚慌,看著面前的男人。 “你怎麼在這?” 趙文武:“獨孤家的小子,我就知道你有問題,此處多半是那妖女的藏身之所吧?” 獨孤尚:“你…在胡說什麼?我不知道。” 趙文武冷聲道:“哼!你們獨孤家歷代為大江城之主。如今居然勾結妖孽,對得起治下的黎民百姓嘛? 我這就回去奏明北府郡守何大人,將你獨孤家全部拿下!” 獨孤尚聞言急道:“才沒有!只有我與離煙小姐相識!此事和父親、和獨孤家無關!都是我一人所為。” 趙文武卻露出笑:“哦,獨孤公子你這話是承認自己與妖孽勾結了嘛?” “你這傢伙誆騙我!”少年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趙文武:“騙你又何妨?束手就擒我可留你一命,待妖女伏誅後再發落。” “後輩,殺了這傢伙!不然獨孤家會遭殃。”獨孤白狐的聲音在少年耳邊響起。 獨孤尚有些猶豫:“可是…” “沒有可是,玄武江湖一旦結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上!” “好的!” 獨孤尚拔出腰間佩劍,斬了上去。 “哼!” 趙文武譏諷一聲,甚至沒有正眼看一眼少年,同樣取出佩劍,隨意一劍揮出。 少年被一劍斬飛出丈餘遠,砸在地上滾地葫蘆般翻滾數圈。 他手中虎口已然開裂,連劍都快拿不穩,喉嚨腥甜,接著一口鮮血噴出。 “這怎麼可能…” 獨孤尚知道自己在玄流武者中實力一般,但趙文武的強大遠超他想象。 明明同樣是玄流境,居然連對方隨意的一劍他都接不住。 趙文武不屑的看著少年,俯視道:“你這種犄角旮旯裡的井底之蛙無法理解蒼穹之上皓月的光輝。” “小子,你怎麼這麼弱?我像你這麼大時已是入髒境了。”獨孤白狐的殘魂也道。 獨孤尚:“我們該怎麼辦?” “那隻能大俠我…” 這時趙文武的視線從少年身上挪開,看向一旁。 只見他對面一個黑袍鴉麵人從遠處徐徐走來,正是古夏。 趙文武:“你是何人?” “取你性命之人。” 古夏看著他,不由想起幾年前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 古夏早就想會會這個盛氣凌人、高高在上還自命不凡的傢伙,今日終於有這個機會了。 “哼,狂妄的傢伙!” 趙文武聞言手中佩劍直指古夏。 “狂妄,需要實力,而我正好有!”古夏冷聲道,體內玄力化作血色纏流包裹住手中槍刃。 趙文武:“居然是血孽!你不會就是那妖女的護衛吧。蛇鼠一窩,倒也合適。” “多說無益!” 古夏身形暴動,握住血槍主動刺了上去。 趙文武絲毫不慌,手中佩劍被熾熱的玄力包裹,劍鋒如火,他練的是最暴烈的火屬性玄功。 下一息,血槍和焰刃狠狠碰撞在一起。 緊接著,兩人你來我往,大戰數十招。 叮叮噹噹,好似打鐵。 兩種玄力對沖、湮滅的光華和亂流此起彼伏。 只見,古夏手中長槍亂舞,氣勢如龍,槍頭帶著狂虐的血魔玄力,宛如毒蛇連連向對方面、胸、腹、胯等脆弱之處刺去。 而趙文武也不落下風,手中佩劍點刺撩斬,化作一面鐵壁火牆,從容不迫的將攻擊一一格擋。 其劍鋒上的焰力玄氣更是不凡,能燃燒玄氣,不一會就將血槍上的血魔玄力焚燒的七七八八。 片刻,兩人各退一步。 第一回合,不分勝負。 趙文武心中有些驚訝:“此人武藝好生了得!我居然一點破綻都未尋到,只能被動防守!” 古夏心情也差不多:“這傢伙的功法不簡單,那火焰玄力居然能壓制血魔玄力!” “想不到這種偏僻之處,居然不全是庸才!看來我要認真點了。”趙文武嘴角露出冷笑。 他手中佩劍之上玄力更勝,從火焰長劍變成一柄七八尺長一尺寬的炎陽大劍。 剛剛幾十招的拼鬥,讓趙文武知道自己的武藝不及古夏,但他覺得無關痛癢。 正所謂一力降十會。 在絕對的輸出下,走位和技巧都毫無意義。 第二回合的戰鬥隨即開始,趙文武攻,古夏守。 趙文武拋棄防守和技巧,換成大開大合的進攻方式,像是一個狂戰士般,手中大劍肆意劈砍、揮舞。 古夏趕緊調動體內玄力應戰。 只消二十招不到,他就知道了什麼叫無招勝有招。 趙文武狂亂的劍法,打的古夏節節後退。 無他,就是大力出奇跡。 古夏近期功力提升迅速,如今體內穴竅已經啟用近130個。 不過,趙文武幾年前就邁入玄流,一直在門派洞天內修行,他又練的是地級二品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