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換好舞衣後,蘇錦夏特意在外面圍了一件披風,免得提前洩露了沒有驚喜。 隨後她便帶著滿腹狐疑回到了臺上。 然而這一番折騰讓她錯過了阮苒苒的才華展示,就臺上此刻已然是秦霄然在了。 見寧燁軒正在和陳懷安談論著什麼,蘇錦夏便沒有貿然前去過問舞衣之事,而是悄悄坐在姜歆懿身邊。 姜歆懿見她大熱天裹得嚴實,疑惑道:“夏夏,你冷嗎?” 蘇錦夏衝她眨眨眼,“換了舞衣,保持神秘感。” 姜歆懿莞爾。 “哎,怎麼樣,阮苒苒的才藝如何?”蘇錦夏八卦。 姜歆懿遺憾搖搖頭,“她許是緊張,一首《霓裳羽衣曲》彈錯了五個音呢,我見她下臺的時候眼眶都是紅的。” 蘇錦夏嘖嘖兩聲,並未在意。 她連自己的明天都顧不過來呢,哪有時間替別人感春傷秋。 臺上的秦霄然貌似在作詩,就見他在一張書桌前比比劃劃,頗有種龍飛鳳舞之感。 蘇錦夏想起,書中說當年原主便是因著一首詩詞看上了這秦霄然。 那年兩家有意結親,永安侯府便辦了一場賞花宴。 宴會間,秦霄然對花即興賦詩一首,原主便直覺怦然心動,對這翩翩少年郎一見傾心。 也是在那場賞花宴,蘇樂瑤對上了秦霄然的詩作,自古才子佳人,那時秦霄然便對蘇樂瑤動了心,原主從開始便是註定悲劇了。 只是頗為奇怪的是,此事結束後秦家雖斷了娶原主之意,卻也並未向蘇樂瑤提親。 當然了,看到最後蘇錦夏便知曉了。。 那蘇樂瑤,是留給太子的女人。 一陣歡呼聲,蘇錦夏收回思緒。 就見秦霄然詩作已成,此時正懸掛於舞臺上。 臺下人皆贊秦公子文采斐然,氣勢磅礴,偏一手好字也是龍飛鳳舞,跌宕遒麗。 蘇錦夏不懂詩,也不懂字,她連唐詩三百首都不記得。 哦,記得一手鵝鵝鵝。 望著臺上風姿英發的秦普信,她不禁看了眼寧燁軒。 傳聞寧小公爺的詩作京城風靡,不知與這秦普信相比如何? 眼神方才投過去,便於寧燁軒的視線迎空撞上。 四目相對,空氣彷彿都曖昧了幾分。 蘇錦夏慌忙收回視線。 不知怎麼的,自從小公爺說要娶她,她就覺得他的眼神變了,變得又溫柔又熾熱。 蘇錦夏閉上眼,冷靜! 都是錯覺! 這下輪到萬眾期待的第一才女蘇樂瑤登場了。 她選的也是古琴,正好與前面的阮苒苒形成鮮明對比。 果然,閨蜜就是用來墊腳做炮灰的。 蘇錦夏發覺她竟特意換了套衣服,一身桃粉色的紗裙,仙氣飄飄,盈盈坐在舞臺正中的古琴後。 好傢伙,不是照顧親親哥哥去了嗎?這是照顧到試衣間去了? 蘇錦夏:不能想,細思極…… 提到蘇老四,蘇錦夏竟意外發現,蘇老四來了。 而且他也上臺了,就在舞臺的另一側,面前支起一個畫板。 好傢伙,這是要作畫? 難道說他們才子才女要合作表演? 臺下眾人也是期待感滿滿,終於到他們最期待的時刻了! 才子才女同臺演繹,一時臺下歡呼聲空前絕後。 萬眾期待中,就見蘇樂瑤十指輕撫琴絃,奏響清音,琴聲便如同劍雨,帶著霸氣磅礴之勢,瞬間傾瀉而下。 蘇錦夏組另外三人皆面目驚訝,因著蘇樂瑤彈奏的竟然是! 《十面埋伏》! 唯有蘇錦夏一人淡定異常,唇角還勾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書中,蘇樂瑤就是憑藉一曲《十面埋伏》,奪得了太子的青睞。 因著這曲目不同於尋常女子彈奏的婉轉悠揚,若要演奏出曲中那緊張、激烈、殘酷的戰爭場面相當困難。 而蘇樂瑤會,甚至可以說彈得很好。 所以太子看到她一介柔弱女子竟可以彈奏出那般磅礴之氣時,便認為此女一定有過人之才。 蘇錦夏方才決定選這首曲子便是想到了這一點。 若是同臺競技只有蘇樂瑤一曲另闢蹊徑,那自然如鶴立雞群,讓人印象深刻。 可若是兩首呢? 而且另一首又是琴笛相合,劍舞助興。 哪個更能深入人心? 哪怕蘇樂瑤琴技強過姜歆懿,也必會落了下乘。 蘇錦夏深諳這一點,因為大部分人都不夠專業,看得便是一個熱鬧罷了。 聽到蘇樂瑤的琴音,姜歆懿頓時緊張了。 她拉了拉蘇錦夏的衣角,“夏夏,怎麼辦,我們和蘇小姐是一個曲子……” 看出她的緊張,蘇錦夏笑著拍拍她的手。 “無事,我們一定比她好!” 姜歆懿卻並不樂觀。 她咬著嘴唇,“可是……我彈得不如她好……” “沒關係。”蘇錦夏望著她的眼睛,“你和小公爺琴笛相奏必會蓋過她的氣勢。” 寧燁軒和陳懷安早在蘇樂瑤彈出《十面埋伏》的時候,就來到了她們倆身邊。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