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今在外獨自生活的人是樂瑤,你會如何做?” 蘇問淮問題一經問出,蘇承允瞬間瞪大了雙眼:“我怎麼可能讓樂瑤獨自一人生活?她可是我妹妹!” 那下意識的反應,彷彿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一般。 “可錦夏也是我們的妹妹。”蘇問淮一字一句道,“而且是和我們有血緣之親的妹妹。” 蘇問淮的話,讓蘇承允瞬間呆愣住。 蘇問淮繼續道:“二哥,你不覺得我們對待錦夏太不公平了嗎?” “同樣都是妹妹,我們對樂瑤寬容寵愛,對錦夏卻處處挑剔。” “同樣都是弱女子,樂瑤就不能出去單獨居住,可是錦夏出去了,我們所有人都沒有管過她一天。” 蘇問淮越說聲音越低,眉宇間溢滿慚愧之色。 蘇承允聽著,心頭也升騰起一絲怪異的情緒,但想到剛剛蘇錦夏對他的所作所為,他還是梗著脖子道:“那還不是因為樂瑤溫柔貼心我們才寵愛她,蘇錦夏呢?就只會事事與我們為難!” 蘇問淮無奈,“二哥,你果真是這般認為的嗎?” 他嘆息一聲,“你想想錦夏剛回到侯府時,對我們這幾個哥哥不好嗎?她又給我們做營養膳食,又幫我們調理身體。我們幾個但凡身體出現一點問題,她都比我們還要心急,恨不能一天三次為我們診脈,就為了我們可以早日康復。” 蘇承允聞言,默默沒有說話。 他當然記得這些,但是從來沒覺得有什麼可珍貴之處,反而覺得她只會在這些小事上下功夫,十分小家子氣,完全不如樂瑤,擅長的皆是詩詞歌賦那般風雅之事。 蘇問淮繼續道:“錦夏雖然不會與我們過分親近,也不會說些動聽的話,但是她的關心卻從來都沒有少過。” “就像之前我們倆生病不舒服,錦夏雖然面上與我們生氣,但是卻依舊為我們診脈看病,好讓我們能儘快得到救治。” “可是反觀樂瑤呢?二哥,我們倆之前生病中毒說來可都是為了樂瑤出頭,可她做了什麼?她除了口頭上關心兩句,實際為我們做了什麼嗎?” 蘇問淮說到這裡眸色閃了閃,“我不知道你中毒時如何,反正我生病的時候,樂瑤是一次都沒來看過我。” 蘇承允聞言一噎,心中的酸澀頓時再度湧來。 可不是嗎?他為了樂瑤中毒,可是休養期間樂瑤根本沒有來看過他一次…… 更不用談照顧了…… 雖然感覺不滿,但到底是自己從小疼大的妹妹,蘇承允還是不願意惡意揣測她的。 “老四你今日是怎麼了?怎的好好的說起樂瑤的壞話來了?” 蘇問淮瞟了他一眼,“我不是說樂瑤的壞話,我只是覺得或許樂瑤根本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完美,就像錦夏也沒有有我們想象中那般無情。” 他嘆息一聲,“二哥,我與你說這些,只是覺得你不要再與錦夏為敵了,否則,只怕我們真的要永遠失去這個妹妹了。” 不知道為何,蘇承允聽到最後一句話時,心中忽然猛地咯噔一下。 …… 而永安侯府一家,心思目前卻都在另一件事上。 選秀已經結束了,按理說此時已經有了結果,該是到了宣旨賜婚的時候了,可竟是沒有一絲動靜! 侯夫人整日在府內翹首以盼,永安侯更是到處奔走看能否打探到一絲訊息。 而要說最著急的,還是當屬蘇樂瑤了。 她之前被反噬的報應雖然暫時用法器壓制了,但是時限僅有半個月,眼見著時限都快到了,可自己還沒有尋到機會增長氣運呢! 蘇樂瑤本就寄希望於選秀,只要成了太子妃,那受到的敬仰足以帶動她的氣運增長,哪怕到時候法器失效自己受到雙倍黴運懲罰,也基本不會對自己造成太大影響,起碼日常中不會被人看出端倪。 可若是不能在時到來之前收穫氣運,那她可就慘了! 本來就不多的氣運,再加上雙倍懲罰…… 蘇樂瑤單單是想著便覺得恐懼不已…… 便這時,蘇嶼墨前來尋她。 “樂瑤,今日天氣不錯,五哥帶你出去轉轉如何?再去醉仙樓吃些果子!” 蘇樂瑤此時哪有心情玩樂?於是懨懨道:“五哥,我就不去了,感覺身子不太爽利。” 一聽妹妹有恙,蘇嶼墨忙過來獻殷勤。 他直接坐到蘇樂瑤的床邊,伸手摸摸蘇樂瑤的額頭:“可是身子不舒服嗎?要不要傳府醫來看看?” 蘇樂瑤眉心一動,眸中染上一抹憂愁,幽幽道:“不用了五哥,我只是感覺精神莫名不濟,就好似被人奪走了精神一般……” “心口也有些莫名發慌,擾得我心緒不寧的,這種感覺很熟悉,有點像……” “像什麼?”蘇嶼墨追問。 蘇樂瑤佯裝下意識道:“有點像我之前被人算計的時候的感覺……” 她說著有些驚慌拉住蘇嶼墨的手:“五哥,你說我該不會又被人給算計了吧?” 蘇嶼墨當然明白她指的算計是什麼,之前蘇樂瑤兩次悲慘他都是親眼目睹的。 想到這,蘇嶼墨頓時氣惱不已:“你如今都不在蘇錦夏眼前了,她怎麼還看你不順眼?非要整你不可?” 蘇樂瑤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