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皇宮傳出訊息,皇帝駕崩,舉國哀痛。
國喪期間,禁止一切遊玩賞樂。
宮中一片忙碌,文武百官亦是不得閒,沐顏公主身為王妃,也要忙著守靈致哀。
只不過她一得空,就跑去郡主府躲懶。
這日來了之後,還給蘇錦夏帶來一個大訊息。
“我那好婆母,賢妃娘娘,瘋了。”
“啊?”蘇錦夏聞言震驚,“好端端的,怎麼可能瘋了呢?”
沐顏公主喝了一口茶,“還不是因為我那好夫君嗎?”
“上天好像聽到了我的祈禱,竟然真的讓晉王一去不復返了。自從晉王失蹤的訊息傳來,賢妃就大受打擊,接著陛下又駕崩了,眼見著指定是宸王登基了,她的兒子徹底沒了指望,甚至是生死未卜,你說她能不瘋嗎?”
蘇錦夏聽著她全程淡定說著這些事,事關她的婆母和夫君,她卻好像一個無關人士一樣,渾不在意。
蘇錦夏:“那也不至於瘋了吧,在皇宮裡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不至於這麼點承受力吧。”
沐顏公主撇撇嘴,“那就不知了,她公然去找皇后娘娘挑釁,大罵了不少難聽之言,最後皇后娘娘便以她得了失心瘋為名,將她永遠關在了自己宮中。”
蘇錦夏聞言瞭然。
只怕不是真瘋,是覺得再沒有希望了,趁機發洩壓抑了一輩子的心事吧。
到底是皇后心軟,留了她一命。
說到晉王,蘇錦夏打量著沐顏公主,“你莫不是給菩薩私下送禮了不成?怎麼就真心想事成了呢?”
“晉王不回來,你美極了吧?”
沐顏公主眼中難掩興奮,隨即又嘆息一聲,“只是沒有得知死訊我總是不安心,萬一他哪一天忽然殺回來怎麼辦?”
蘇錦夏:“……”
晉王真的命苦,真的,她忽然間有點同情他了。
正說著話呢,就趕上週掌櫃來給蘇錦夏送上個月的賬冊。
周掌櫃笑眯眯,“郡主啊,咱們上個月各個店鋪的營業額十分出色,對比之前足足翻了五番!”
生意會火都在蘇錦夏的意料之內,她淺笑著翻開賬冊檢視,越看眉眼越彎。
“周掌櫃,辛苦你了,平日裡鋪子裡所有事都是你在忙,等著年終我給你分紅。”
周掌櫃眼睛都要笑沒了,“郡主您哪裡的話?能跟著郡主一起做生意長見識,對於周某而言就已經是最大的財富了。”
寒暄一番之後,蘇錦夏忽然想起一事。
“對了,江城那邊可有送來賬冊?”
說起來,姜歆寧也有一段時間沒有給她送過賬冊了,不知是不是送到了周掌櫃這邊。
誰知周掌櫃亦是不知,“並沒有,江城那邊的生意周某一向都是沒有插手的。”
蘇錦夏心中升起一股狐疑,姜歆寧素來都是穩重守信的,如今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但是這件事只是一閃而過,蘇錦夏忙著大事很快將這件事情拋諸腦後。
而這件大事,起因來自於小竹的夫君——鎮北王。
鎮北王並沒有隨著大部隊回到北涼,而是偷偷潛回京城,同小竹一樣,住進了郡主府。
蘇錦夏再次感嘆:她的郡主府就是天齊客棧,絕對的!
好在如今滿朝文武都忙著治喪之事,根本沒人留意她郡主府的一舉一動,否則只怕一百個叛國罪都不夠她判的。
鎮北王在和小竹敘舊之後,就和蘇錦夏說了另一件事。
“關於你們所有的聯合奪運之事如果當真,我倒知道一條另外的線索。”
蘇錦夏詫異:“什麼線索?”
鎮北王如實道:“是關於許如煙的,她很早就跟在我身邊,有一次我偶然聽到她說,她本該是公主。”
“公主?”蘇錦夏詫異。
鎮北王點頭,“對,她當時應該是在和什麼人說話,我只聽到這一句。”
蘇錦夏狐疑,“你們北涼的公主嗎?”
鎮北王搖頭,“我也曾這麼猜測過,可是北涼王室根本沒有遺失在外的女兒,況且,若她真是北涼公主,大可以去陳情就好,無需隱藏在我身邊多年。”
蘇錦夏聞言點頭。
確實如此,若她本就是公主,大可以直接去相認就好,到時候自然有潑天的富貴和氣運在,何必要費勁力氣去奪一個王爺的?
鎮北王抬眸,“所以我懷疑,她是否可能是天齊或者其他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