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後，容顏消失。

生……

生是何意？

我的思緒，並沒有隨著白煙的消失而停滯，反而愈發的困惑了。

“陳啟，你如果現在要去鹿邑，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車。”

謝年說。

我搖頭，“我先回上京。”

“最好儘快交好汝南袁氏，聯合士族可不會給你時間，說不準，他們已經動身了。”

謝年正色的說。

“我明白。”我點頭，而後，我好奇的問他：“接下來，你去哪？驚門領袖的位置，我準備交給其他人了，沒有我在驚門，你應該也不會待了吧？”

如今，繼續留在世俗江湖，已經是沒有意義。

“我已經有太多年沒有回家，這次長白山事後，我的父親，也讓我回去交差，我要回去一趟，另外，我繼續幫你打探一番聯合士族的消失，看他們要派出誰來殺你……”

謝年沉吟了一會後，回我說。

“多謝了。”

我正色的說。

謝年準備離開時，又突然的想起了一件事，說：“日月神宮那邊，雖很順利，但那個女人，也出來，她變得完全不一樣了，她似乎也要來找你，你……最好小心……”

“楊亦溪？”

我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個禍國殃民的女人。

“對。”

謝年點頭，接著便離開。

我跟楊亦溪間的事情，以及疑惑，還遠遠沒有解開。

天賜魂魄的秘密，我已死的疑惑，婚書……這些種種，都與這個女人有關。

當初我以為，老黃是唯一能幫我解答疑惑的人。

可現在，他已徹底身死道消，也沒辦法幫助我解惑，我只能重新尋找線索。

天賜魂魄的事情，還得探查下去，不然，我總感覺，這像是一個定時炸彈在我身體中……

想著，我又想到了，當初在日月神宮第四層時，楊亦溪對我說的那些奇怪的話。

在她話中，好像我們之間有著無比刻骨銘心的愛情，愛得死去活來，最後，我辜負了她，我是負心漢。

可問題是，我們之間的關係，除了一張婚書之外，哪有一點跟“情愛”二字沾邊的。

最後在日月神宮發生的事情，也很莫名其妙……

思索一陣後，我估摸著，也許，這些事情，等楊亦溪那個女人再找上我後，就能得到解答了吧。

——

從長白山離開後，我回到了上京。

不論這我與士族鬧的如何風起雲湧，上京依舊是上京，世俗江湖，也不起波瀾。

我先是找到了驚門理事中的李苦海。

他從茅山趕來，我們約在了我的茶館內相見。

“交待你辦的事，都辦的怎麼樣了？”我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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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王氏符帝城的下落位置，我很早之前，就交待給李苦海去尋找了。

我得儘快弄清楚琅琊王氏老巢的訊息，不然接下來，我只能被動挨打。

“有點頭緒了，我原本打算徹底弄明白後，來找你彙報，可你主動來問，我便將這段時間的發現告訴你。”

李苦海沉聲回我。

“你真查到了什麼？”聞言我意外不已。

說實話，我此刻雖喊來李苦海詢問，可還真不抱什麼希望，李苦海在世俗中是很厲害，可在士族那個層次中，就是個小嘍囉，連謝年都不知道符帝城，李苦海這個連九品都不是普通人，又怎麼可能探查的的到。

“我哪敢騙你？”

李苦海平靜的說。

見他這胸有成竹的模樣，我心頭微喜。

這李苦海的辦事能力確實強，當初我還真沒有所託非人。

“你說……”我沉聲道。

“在你將此事交代給我了之後，我馬上翻閱古籍，包括茅山長玄宮內所有的古本，一連三十天，我都在從古籍古本中尋找著符帝城三個字，可遺憾的是，我並未尋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而接著，我立刻去詢問所有我這一脈的老人，包括早就退隱江湖的老人，可無論是百歲的老人，還是眼界經驗都無比豐富的前輩，也都不知道符帝城是什麼地方，身處何處。”

“我想盡了所有的辦法，動用了幾乎全部的人脈，也用了你的名頭在江湖中，在世俗內，尋找蹤跡，可很遺憾，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