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我將之前在飛機上準備好的紙條遞給他……

我說：“我要的訊息，就在這張紙上，還請堯先生回去之後，告訴我。”

“這麼謹慎？”

堯先生意外看我。

“唯恐我陳啟的事情，牽連到堯先生身上啊。”我說。

“好，我明白了。”

堯先生點頭，便準備離開了。

可我此刻，腦海中又想起了那位慈藹的老人，我猶豫了片刻後，問：“鴻先生還好嗎？”

“還是那樣，稱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堯先生也猶豫了一下後，對我說：“鴻先生……對你寄予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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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內心觸動。

接著，我說：“代我向鴻先生問好，另外，我不會讓他失望的。”

“一定轉達。”

……

堯先生走了，我將茶館裡外的血腥氣都弄乾淨，又將屋內都收拾了一遍。

我獨自去了林蘇荷的四合院，見了崔梅。

長白山，林蘇荷代替我跟錦繡，進入了軒轅死門，儘管老黃跟我說了，林蘇荷沒有死，死的只是“心”，陰神玉女的“心”，但沒有見到她本人還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我仍舊不安。

讓我失望的是，林蘇荷並沒有回來，崔梅這幾個月也沒有見過她。

不只是林蘇荷，還有錦繡。

錦繡也不知道在哪裡，她是活著的，她讓謝年給了我一個藏著“生”字的錦囊……

找尋了兩女的訊息後，我一無所獲，只能孤身一人回到茶館。

兜轉過後，我依舊是一人。

好在，深夜中，有道黑影來了。

“沒事吧？”

我看見黑影中的人，內心一安，出聲問道。

“沒事，袁儒生沒有來追我，甚至袁氏的人都沒有來追殺我，我離開鹿邑後，就立刻回到上京了，我知道，你如果還活著，必定是回這裡的。”

黑影發出聲音。

他正是陸明燈，陸明燈也逃回上京了，安然無恙。

“沒事就好。”我點頭。

“你呢？”陸明燈問我。

“我也沒事，袁氏中似乎出了點情況，袁儒生也沒追我到底，否則，以他的實力，必能追到我。”我回。

陸明燈沒有多問，微微頷首。

而後，我說：“在我茶館附近的琅琊王氏之人，都是你殺死的嗎？”

“是我，有五位九品，以及三位八品。”

陸明燈點頭。

當白天堯先生說可能是我的朋友殺了琅琊王氏計程車族之人，我第一個想到的也就是陸明燈了，沒想到，還真是他。

“多謝了。”我說。

“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話？”陸明燈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接著，他馬上轉移話題道：“逃離鹿邑的途中，我只遇到了林觀佛，他似乎早有預料我會跑，並且還提前洞悉了我的路線，在我離開鹿邑後，我就碰到了他。”

“哦？”我有些意外。

要知道，那日袁儒生的發難，實屬突然，我都措手不及，這林觀佛能提前知曉？並且還能提前洞悉，我們會談崩，我們會逃跑？

“我也很奇怪，那日我們的逃離，是臨時起意的，我的逃跑更不是事先預定好的，在跑之前，我都不知道我會往哪裡跑，他竟然能知道……”

陸明燈開口說。

我微微凝神……

這林觀佛看似廢人，還真有其餘我不清楚的秘密，或許，這些就是袁昭的忌憚。

接著，我問：“你遇到他後，他說了什麼？”

“他說，他不會來阻止我跑走，更不會因為我們跟袁儒生之間的事情，而將陰雷法的事情說出，但請我不要忘記我跟他之間的交易，我還要幫助他出手兩次。”

陸明燈沉聲說。

“僅這些？”

“對，就這些。”陸明燈回我說，而後沉吟道：“但他那日的語氣，並沒有特別的溫和，甚至帶著些威脅的語氣，他最後說……還請明燈兄弟務必要遵守承諾，他雖是廢人，卻不是死人，活人之間，信用為上。”

他雖是廢人，卻不是死人。

好個林觀佛。

我內心思忖著，不由冷笑了起來。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陸明燈接著問我。

“你覺得呢？”我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