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我被誰欺負，在意我是否受了委屈，還是……在意我？”楚綿的聲音越發的輕，說到最後，一陣風就吹散了似的。

顧妄琛沉默了半秒鐘。

楚綿笑笑，深知自己問這個問題是自找不痛快。便很平靜地給自己一個臺階下，“懂了，顧先生是出於前夫的關心。”

電梯門開啟，楚綿走進去，而後看到站在外面的顧妄琛。

她不能越界了，他們的關係，只能止步於此。

楚綿微笑，像是問陌生人一般，問道：“顧先生，走嗎？”

顧妄琛的飯局還沒有結束。他看了眼手腕處手錶，但時間也差不多了。意森可以解決。

楚綿見他在看時間，以為他不走，便摁了電梯門。

電梯門要關上的瞬間，他擋住了電梯門，走了進去，淡淡道：“我送你回去。”

楚綿挑挑眉，待他進來後，又一次摁了關門，“我自己可以回。”

“順路。”他說。

楚綿無聲。

電梯下行，空間靜謐，兩個人都沒說話。

電梯門開啟，二人一同出去。

還沒走到餐廳門口，便遇到了陸嬌。

陸嬌笑意盈盈地靠近顧妄琛。顧妄琛有些意外她怎麼在這兒？

陸嬌環住顧妄琛的腰肢，先是看了楚綿一眼，然後看向顧妄琛，撒嬌道：“喝酒了嗎？”

顧妄琛皺眉，“意森告訴你我在這兒？”

陸嬌乖順點頭，“是啊。我找你，找不到嘛。”

她勾住顧妄琛的手指，一顰一笑都透露著勾吲，她輕聲撒嬌道：“阿琛，我哥今天工作沒事兒。想叫你一起來家裡吃飯。”

楚綿最見不得他們曖昧，每一舉動都像是在她的心上開槍。

看二人糾纏不清，她也懶得自討沒趣，自己便出去了。

“楚綿！”背後顧妄琛叫她。

楚綿頭也沒回地擺擺手，“不用送了，我自己可以走。”

陸嬌盯著楚綿的背影，不禁心裡犯嘀咕。

意森說顧妄琛是來談合作的，怎麼會遇到楚綿？

肯定是楚綿這個小賤人還沒死心，故意在這裡偶遇顧妄琛！

想到這兒，陸嬌心裡的那團火便更加蠢蠢欲動了。

楚綿不除掉，她這輩子怕是永遠都不能上位！

“陸嬌，以後不要再問意森我的行程。”她環在顧妄琛腰間的手忽然被拿開。

陸嬌看向顧妄琛，察覺到他黑下去的臉。

他好像不開心了。

“我聯絡不上你，才……”她為自己解釋。

顧妄琛皺眉，聲音壓低，“聯絡不上就是我在忙。若是不忙，我會主動聯絡你。”

聽到這兒，陸嬌臉上的表情有些垮。

“你翻翻聊天記錄，一年到頭，你能聯絡我幾次？你每天都在忙！”陸嬌不滿的雙手抱胸，哼了一聲。

顧妄琛頓了一下。

他自認為自己和陸嬌在一起的時間已經多的不能再多了。

可陸嬌還是不滿意。

那楚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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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年到頭，才是真的不和楚綿聯絡幾次。

想到每次楚綿給自己發簡訊、打電話時自己的態度，他便覺得，他這輩子虧欠楚綿的，下輩子都還不清。

“阿琛，我只是太愛你了而已……”陸嬌低下頭，這次沒有和他鬧情緒，而是表達自己的愛意。

她十分清楚，顧妄琛喜歡乖順的。他絕對不會喜歡一個強勢的女人。

顧妄琛抿了下唇，道：“去你家吧。”

陸嬌聞聲，眼眸亮了亮。她歡愉地摟住顧妄琛的手臂，和顧妄琛往外走，臉上掛著笑，格外開心。

黑色法拉利漸漸遠去。

楚綿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直直地看著，心裡說不出的難過。

他和陸嬌回家吃飯了，去見陸嬌的父母和哥哥了。

她不禁想到自己和顧妄琛剛結婚時。

她也想帶顧妄琛回家，想告訴爸爸，她的選擇沒有錯，想讓爸爸放心。

可是他一次又一次的推遲，一直到現在，他見過爸爸的次數，兩隻手都可以數的過來。

愛與不愛，真的很明顯。

楚綿拿出手機，她看著黑名單裡顧妄琛的名字，再看剛才遠去的車。

如果，她現在給顧妄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