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一看輔警取出一對手銬來,有些忍不住了,直接質疑道:“你先是稱我為‘犯罪嫌疑人’,現在還拿出手銬來?呵呵!你可想清楚了這樣做的後果!” 朱經理直接瞪了輔警一眼,同樣施加了壓力。 輔警只能變通一下,對高興說道:“行!不上銬,但是請你們二位跟我回一趟派出所調解協商,這樣總行了吧?” 朱經理自然是求之不得的,拿上手機一馬當先大搖大擺的朝辦公室外面走去。 高興也沒有在怕的,提上自己的雙肩揹包昂首挺胸的就跟在後面。弄得最後面的那一位苦著臉的輔警反而像是一個小跟班。 這一行三人一出辦公室,那些同事就開始忙碌起來。 之前那一位新來的四哥現在正坐在前臺的會客等候區的一張沙發上面,看到三人走出來,似乎並沒有解決問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朱經理甚至特意到那四哥面前說了一句:“你可以先熟悉一下工作內容,我們辦好了手續就可以正式上班了。” 四哥無可無不可的笑了笑,看著高興,說了一句:“那好!我等高經理回來的時候幫我把桌面清理一下,幫我把公文包放回去。” 高興沒去管這兩人,他從雙肩包其中一條肩帶的手機套裡面取出來一個針孔攝像頭來,取出裡面的8G儲存卡,放進了自己古董手機的卡槽裡面。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駕輕就熟,把全公司的人都看愣眼了。 高興笑著對那目瞪口呆的輔警說道:“稍等一下,我先把影片證據上傳到雲端儲存一下,免得到時意外損壞了,就沒地方說理去了!” 高興這明顯是有備而來啊! 公司那些同事此時都像是第一次認識高興似的,面面相覷,不少人已經忍不住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古董手機上傳來了一陣提示音,顯然是上傳到雲端的操作已經完成了。 至於針孔攝像頭究竟拍下了什麼“證據”,那還是不和尚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嘛! “哦!差點忘了,還有錄音呢!”高興若無其事的點開了一小段音訊。一聽開頭就知道那是朱經理與高興在辦公室裡面的對話。 高興收好針孔攝像頭和手機,這才轉頭看向臉色陰沉的朱經理,說了一句:“啊!對了!朱經理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什麼叫做打臉?這就是當眾打臉啊!啪啪直響的那種! 可憐的朱經理,這一頭剛剛自己扇完幾下耳光,腦袋長了包,又被高興當眾扇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可誰叫高興佔理呢?!打了也白打! 這時,四哥倒是出人意料的站出來為高興說話了。 他淡然一笑,對朱經理說道:“高經理的事情,其實我也聽說了。站在我個人的立場來看,應該算是公司欠他的,畢竟高經理是公司的老臣子嘛!” “再說了,人家高經理現在也只是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而已,沒問題!” “我個人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按正規流程處理就得了,可千萬不要寒了公司這些員工的心啊!朱經理,你覺得呢?” 朱經理驚疑不定看著四哥,見到對方不經意的點了點頭,這才恍然大悟道:“四哥說的對啊!我向老闆請示一下,爭取變通一下,變通一下!” 朱經理先是對那一位輔警說道:“我呢,也不去驗傷了,這一身傷,呃,都是我自己摔出來的。這不怪高經理。我們和解吧?高經理?翻篇了,既往不咎?” 高興看到朱經理說著說著看向了自己這一邊,態度還是蠻誠懇的,便非常大度的點了點頭:“既往不咎!不過,按照法律,我被公司違約解僱,是要賠償‘N+1’的。” “超過半年不足一年的,按半年算。” “我的薪水待遇在勞動合同上白紙黑字寫著的。這個補償方面應該沒有問題吧?數額應該不會再出錯了吧?” 朱經理訕笑兩聲,拍了胸脯打了包票,連說不會出錯。 事情至此似乎已經得到圓滿的解決。 輔警無事一身輕,離開了公司。 朱經理目光四下掃了一遍,公司的那四五十號正在看戲的人連忙低頭,再次投入了緊張的工作當中。 就是各種社交APP的資訊提示音有點多有點密,像是鄉下夏天院子裡的蛐蛐,此起彼伏,叫個不停。 估計他們真正忙著工作時也未必有這麼密集的資訊轟炸。 朱經理請示過老闆之後,還真給高興補足了“N+1”的補償。 雙方經友好協商,還簽定了《勞動合同解除協議書》,一式兩份,各自留底,一了百了。 就在高興在電子銀行轉賬的匯款單和《勞動合同解除協議書》上籤完名,朱經理表演了一把變臉。 他冷笑著對高興說道:“姓高的,我個人其實對你並沒有太大的意見。可是,有些人你可以得罪,有些人.......你得罪不起!” 高興將協議書放回雙肩包裡面,調侃了朱經理一句:“怎麼?現在倒是不怕我拍攝或錄音了?” 朱經理皮笑肉不笑,摸了摸巴掌印開始消褪的臉,說道:“我說什麼了?我只是告訴你為人處世的道理。這難道還有錯啦?